「哦,這樣啊」,伊薩羅擺擺手道︰「那我先走了」。「拜!」,花無情揮揮手。「老花,這種小癟三你怎麼會跟他交上朋友」。不用回頭,花無情听口氣就知道誰來了。花無情沖緩步走來的李雅若三人揮揮手︰「喂,速度點」。見花無情不理他十三少並不生氣,拍拍花無情的肩膀︰「上次你爽約我老姐很生氣,假若你不想無辜的人受害,最好親自跟她去解釋」。「無辜的人?」,花無情瞄了一眼梁虎纏著繃帶的腦袋有些好笑。「怎麼回事?」,李雅若攏了攏鬢間亂發問梁虎。梁成虎則支吾著道︰「不……不小心摔的」。「你小子的嘴角怎麼淤青了,不會也是摔的吧」,姜飛戲謔地對十三少道。十三少模模嘴角自嘲地道︰「被老姐打的」,見眾人忍俊不禁,瞪了一眼花無情嚷道︰「有什麼好笑的?還不是這老小子惹得禍,讓我們受荼毒」。李雅若笑了︰「還是因為上次的飯局在生氣?」。「是啊,李小姐幫幫忙讓我們借你老公一天吧」,十三少玩世不恭地奸笑道。李雅若頓時玉面飛霞啐了他一口扭頭跑了。花無情使個眼色,姜飛,愚虎跟了上去。
待李雅若等人走遠了,十三少得意地道︰「走吧,我姐恐怕等急了」。花無情無可奈何地苦笑一聲,跟在他們後面。「這不是那個雜種嗎?」,只見一位瘦高的白人少年對一位留著雞冠頭型的白人道。他正是倫恩。倫恩撥開十三少來到花無情面前︰「王八蛋,有沒有種跟我到外面比試一下」。花無情腳步未停地走了過去︰「沒興趣」。「沒種的黃種猴子」,倫恩與幾位白人少年在背後張狂大笑。然而不想突然飛來一團口香糖‘啪’地粘在了他的嘴上。倫恩扯掉嘴里的口香糖憤怒地大罵︰「那個王八蛋丟老子」。十三少悠悠道︰「是你爺爺」。倫恩一個惡虎撲食撲向十三少,被十三少輕輕一帶,出腳一勾,將倫恩摔了個狗啃屎。倫恩滿臉是血地站起來‘噌’地掏出刀來向十三少胸口刺去,顯然想將他致于死地。十三少一時不察險些被刺到,登時沉下臉來怒呵一聲︰「找死」,一腳踢飛匕首,飛身踹向倫恩胸口將他踹出老遠,腦門撞到石階上摔了個腦袋開花。倫恩同伴門傻了,花無情愣了,梁成虎呆了。十三少沒事人般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切,這麼不禁打」。「殺人啦」,倫恩同伴門嚎叫著逃開。「快走」,花無情沉聲道,拽起兩人朝小門而去。
來到一棟破舊的樓前,隨著十三少爬到三樓,十三少拍拍二零二號的鐵門道︰「姐,我回來啦。快開門!」。只听里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清脆悅耳女聲響起︰「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這麼晚才來」。隨著鐵門打開,一位清麗的女孩俏立門前,她的眼楮大而明亮,膚色潔白似女乃油般細膩光滑,扎著馬尾辯,鵝黃衣衫,翠色小短褲,她穿著一雙小拖鞋,玉潤的腳趾上還涂著鮮艷的指甲油。只是臉上蹭了些白面,雙手上粘滿了面糊,看起來有些滑稽,待望見十三少背後的生人時微微一怔。花無情迎著少女的目光隱隱覺得有些熟悉,心下思索︰好熟悉的目光啊,在哪見過哪?,沖少女微微一笑以示好感,少女卻沒理他,這使得花無情多少有些尷尬。在十三少介紹花無情時,少女僅「恩」了一聲表示知道。十三少俯到花無情耳邊道︰「你別在意,我姐就這樣」。
飯桌上少女一句話也不說,花無情三人也不敢多嘴,只顧埋頭吃飯。花無情往嘴里扒了口米飯下筷向一只香菇夾去,正巧少女也去夾香菇,兩人的筷子一下子夾到一起了。少女臉色一紅縮回筷子,花無情也燦燦撤回。十三少卻將腦袋埋到桌子下面腸子都快笑抽筋了,冷不防腳面被乃姐狠狠地踩了一腳,暗笑變成了申吟。花無情埋頭又扒了幾口米飯,連鼻尖上粘了顆米粒都未察覺只是抬頭對少女道︰「我好像在哪見過你」。那滑稽模樣引得十三少與梁成虎‘哈哈’大笑起來,連少女都忍不住‘撲哧’一樂。花無情還一臉認真地道︰「真的,咱們好像真的見過面」。十三少笑得直打跌︰「那個男生第一次追女孩子不這麼說?這也太老土了吧」。花無情沒理他,苦惱地道︰「到底在哪里哪?記不得了」。思索了一會才恍然道︰「我想起來了,今天上午午休的時候,我做了個奇怪的夢。夢到自己變成了一只蝴蝶,我飛呀飛呀,就踫到仙女了」。十三少笑著對少女道︰「听到了吧,姐,這老小子可會哄女孩子了。你可要小心某些不良少年啊」。笑聲再起花無情卻無限郁悶,唉,這年頭沒人相信真話了。
而同一時間啊瑞斯(戰神)俱樂部卻傳來一陣怒吼︰「竟敢招惹我們戰神俱樂部,活得不耐煩了!」………………。
告別十三少三人,花無情搭的士回到住處天色已經很晚了。拍了拍鐵門,引來幾聲狗吠。看門的老爹晃著電筒披衣而出嘟囔著︰「是誰呀?大半夜的也不讓人消停」,待看清來人臉面,馬上堆起笑臉︰「少爺回來啦!」,連忙掏出鑰匙打開鐵門。花無情微笑道︰「麻煩您了,老伯」。老漢應聲道︰「不麻煩,不麻煩。剛才管家和小姐還叨念著您哪,可巧就回來了。我給您報信去」。「不用驚動他們了,你老回去歇息吧」,花無情擺擺手向里走去…………。
早上醒來,睜開眼楮一瞧,早已日上三竿了。抬頭望望掛鐘,花無情一下跳了起來。慘了,都十一點多了,一邊穿衣服一邊暗罵︰那幫家伙也不知道叫我,這下又要挨批了。交友不慎哪!跑到洗漱間草草洗刷一番,一溜煙地朝樓下奔去。睡眠正酣的姜飛此時卻打了個噴嚏,感覺有些尿意,打著哈欠,反穿著拖鞋,揉著雞窩似的亂發,開門向洗漱間走去。不想被人撞個趔趄,搭眼一看卻是花無情︰「我說花少,這麼風風火火干嗎?趕著去相親啊?」。「讓道,讓道。我要去上課了」,花無情頭也沒回地奔了出去。姜飛搔搔雞窩頭疑惑地嘟囔︰「今天不是雙休日嗎?難道我看錯了?小姐和金姑娘商量著要他今天陪同去逛街麼………………?」,搖著腦袋朝廁所走去。
花無情來到學校才從一對校園情侶的口中得知今天是禮拜六。花無情松了口氣坐在留蔭下的石凳上無聊地掰弄著手指,腦子卻在思考著事情︰難得空閑,該干些什麼好哪?」。卻不知在何時自己身邊已圍上了幾頭似狗熊般高大的白人漢子,他們個個挽起袖口,坦著胸脯,露出毛茸茸的手臂與胸膛。為首一人戴著一副墨鏡穿著黑色風衣,嘴唇緊緊抿起,陰惻惻地道︰「老實告訴我倫恩是怎麼死的?你的那兩個朋友在哪里?」。花無情波瀾不驚地起身淡淡道︰「我不明白你說些什麼?好像我們素未謀面吧?」。黑衣人嘴角上揚︰「你最好別在我們面前裝傻,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花無情微微一笑垂下眼簾,撫弄著自己修長的手指︰「我很正經的在跟你說話」。黑衣人冷笑道︰「小子,我們早已調查的一清二出。雖然人不是你殺的,卻也月兌不了干系。我們老大對此十分震怒,敢明目張膽的惹我們戰神,你們還是第一個。我現在只是客氣的在問你,你別不知好歹了。我耐心可有限的很。我只問你那倆小子現在在哪里?」。二十道目光齊刷刷地射向花無情,十雙拳頭似乎隨時要出擊。花無情目掃四周,見其他人早已躲得遠遠的,不由淡然一笑。十二人就這麼默然相對。漸漸起風了了,此時花無情瀟灑地說了最後一句話︰「不——知道」。隨著話的出口,風勁,塵揚,腳出。同來的十一位除黑衣人急忙躍開受傷較輕外,每人挨了重重的一腳。而花無情卻一個鷂子翻身,幾個縱躍躍上牆頭逃之夭夭了。
黑衣人拂去衣袖上的腳印氣得怒吼道︰「都他媽的站起來給我追」。
卻說花無情沒事人似的大搖大擺地從正門又返回了學校。倚在側門旁旁若無人地掏出了手機,撥了個號碼。
再說浮若夢正無聊地坐在電視前織著毛衣,忽然電話響了,她連忙放下手里的活計,拿起了電話︰「喂,那位?」。只聞那頭傳來低沉的男兒的磁性聲音︰「喂,你好,我是十三少的朋友。請問三少在嗎?」。浮若夢老實地回答︰「三少不在,請問有事嗎?」。「沒有,沒有」,那頭傳來了笑聲︰「只是隨便問問。對了,知道三少去那了麼?」。「娛樂城!」。「噢,這樣啊」,那頭仍不忘贊美一句「你大概是浮小姐吧,沒想到電話里你的聲音這麼柔美動听。拜拜」。
「你是…………?」,浮若夢正想追問無奈電話里傳來了「嘟…………嘟」的盲音,對方掛了機!浮若夢握著話筒良久才放下,嘴里喃喃地道︰「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