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龍梟 第十七章精武傳說

作者 ︰ 唐門四少

課堂上,伊薩羅瞅見花無情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不由用手肘踫了踫花無情小聲道︰「想什麼哪,這麼入神?」。花無情並未回頭,怔怔地望著窗外的足球場。伊薩羅隨著他的目光望去,之間幾位白人學生正在毆打一名黃皮膚的少年。伊薩羅縮回腦袋嘆息道︰「在這里華人被人欺負,很正常,畢竟腳踏的是人家的土地」。花無情冷冷一笑︰「既然這樣,這種狀況就有我來改變吧!」。他的聲音顯然大了一些,引來了不少的好奇的目光。正在授課的保羅教授扶扶眼楮瞥了花無情一眼問道︰「這位同學,有什麼問題嗎?」。見花無情搖搖頭,保羅不悅地道︰「既然沒什麼問題,就請不要私下里討論,現在正在上課!Doyouunderstand?(明白嗎?)」。

好容易熬到放學回家,花無情剛回到自己的臥室,就听見有人敲門。開門一看卻是金依娜。「怎麼了?一放學就把自己關進臥室。有什麼不開心可以告訴我嗎?」,金依娜倚在門旁一臉關切。「沒有!」,花無情隨手將一本名曰公子的雜志丟在床頭坐下來淡淡地說道,「只是有點累了」。「別這樣好嗎」,金依娜挨著他身旁坐下牽起他的手幽幽地道︰「看到你這個樣子,雅若姐姐也會不開心的」。花無情捉住她的小手微微一笑︰「這些天我沒空陪你們,都干些什麼了?」。「澆澆花啦,看看書啦,陪大爺爺聊聊天,下下棋。大爺爺人很好,也很風趣幽默,他還問了一些你的事情」,金依娜倚在他的肩頭開心地道。「問我?」,花無情奇怪地道︰「問我一些什麼?」。「很多啦,都不記得了」,金依娜嘟著紅艷艷的小嘴道。

「是真不記得還是不想說」,花無情壞笑著搔起金依娜的腋窩。金依娜喘息著告饒︰「人家是真的不記得了嘛,你問八哥吧,他和老爺子聊你聊得最多」。花無情模著嘴唇道︰「錢八麼?」。這時錢八探進半拉腦袋道︰「金小姐?大小姐在找你哪」。花無情心道︰說阿瞞啊,阿瞞到,招手讓錢八進來。金依娜識趣地起身︰「你們聊,我先走了」。錢八待金依娜走後嘿嘿一笑︰「花少,你可真有一手。我就想不明白,為啥好女人都讓你給擄來了。娜妹子人可真不錯,人漂亮文靜不說,又很…………」。花無情打斷他的話︰「你別忙夸她了。听說你跟老爺子拉得很熱乎,都聊了些什麼?」。「唉!能聊什麼,隨便嘮唄,你還別說,那老爺子懂得還真多。特別是………………」。「是什麼?」。「老爺子對你好像很感興趣」,錢八賊笑道︰「該不會替人來相親的吧」。「去你的」,花無情揣了他一腳。「好了,好了,不鬧了」,錢八拍拍身上的塵土道︰「花少,老爺子和許風大哥(李雅若姑父)在書房商量事情,好像要你要你過去。你還是過去看看吧」。花無情驚訝地道「現在?」。「對,就現在!」。

隨著篤篤的敲門聲,正在和許風討論事情的彼得轉過頭來道︰「進來!」。花無情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對兩人一禮道︰「听八哥說大爺爺和伯父找我?」。彼得沖他招招手慈祥地道︰「無情過來」。待花無情走到他的跟前。彼得指指身前的圓凳道︰「先坐下來,听我講個故事!」。花無情點點頭正襟危坐。老人示意許風展開了一本相薄,第一張是李小龍版精武門大副劇照,照片上李小龍肌肉隆起,皮膚泛著金屬般的光澤,似鐵鑄般強硬的身體。李小龍那身結實的肌肉和驚人的爆發力,本身就有一種神威和氣勢,完美肌肉盡展無疑。其他的則是李小龍生平簡介和各種照片,及有關與李小龍各種報道材料。望這一張張照片,老人沉溺在往事的回憶中,聲音沙啞而低沉地娓娓道來︰「我的父親李滿船是一名粵劇的演員。那時侯我們一家七口人。我是老大,振藩則排行老四。老四很小的時候身體非常瘦弱,父親為了使他的體魄強壯,在他7歲時便教給他練習太極拳。後來對武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十幾歲時就拜葉問為師學習了詠春拳。天豪沒事時也傳授了你幾手拳法,還記得嗎?那就是詠春拳。振藩象你一樣天生的就是練武的好材料,他四處向人討教,學會了洪拳、白鶴拳、譚腿、少林拳、戳腳,以及西洋拳法。並研習氣功和硬功。振藩小的時候非常頑皮,成績很糟糕還到處惹是生非。一度令我父親很失望。後來父親送他去了美國…………。在那里他熟悉了空手道,跆拳道和柔術等等…………」。花無情被大大的震驚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坐在自己面前的不起眼的老人竟然是一代功夫之王的同胞兄弟。李小龍,多麼震撼的名字!美國報刊把他譽為「功夫之王」,日本人稱他為「武之聖者」,香港報紙贊譽他為「當代中國武術及電影史上的奇才」。李氏家族原來有此背景!

「請隨我來」,在許風的引領下,彼得與花無情緩緩下到地下室。原來下面是個寬闊的練武場地,場地上擺滿了各種練武器械。抬眼望去四壁上畫滿了人體經脈圖像。彼得挾下一塊石磚,從里面拿出一本泛黃的筆記本。第一頁上面畫著一個太極圖案用潦草的筆跡寫道︰「截拳道」三個大字。翻開第一頁,幾句話映入眼簾︰截拳道是無任何形式的,也可以是任何形式的,因其是無派別的,亦可適于任何派別。截拳道能運用各門各法,不為任何限制所限,它善用一切技巧,而一切手段均為其所用。拋棄盡陳腐老不靈的技巧,方可至整注與自由靈活的運用。拋棄思想教條之偏限,讓思想不為思想所左右,不為外物所誘。截拳之道,以攻為守,攻守合一。動則疾風烈火,靜則如岳難撼。擊則寸勁凝一,木裂石開………………。花無情感慨︰這才是截拳道的真正奧義之所在!彼得走到一件奇怪的機械面前撫摩著它老淚縱橫︰「這就是他生前最常用的鍛煉機械————肌肉振蕩機!」。許風解釋道︰「這肌肉振蕩機雖然能造就驚人的爆發力,卻有它的致命缺陷。長期用它鍛煉雖然能極大縮短訓練的時間,卻過早地掏空了青春的身體,危害不可謂不大」。這時彼得又扣下一塊磚來,從里面拿出另一本筆記————是李小龍練武心得,包括了自己曾修習的武學,及它們的優缺點。其中包括太極拳,詠春拳,節拳,蔡李佛拳,內家拳,空手道,三節棍,柔術,跆拳道,螳螂拳,潭腿等。

其中記載了李小龍生前一些狂傲的話語,顯示出他生前強大的自信!

他在上面寫道︰絕不會說我是天下第一,可是我也絕不會承認我是第二。一個搏擊者必須經常保持心靈單純,他的心目中只有一個目標,就是如何搏擊。我個人認為,我們應該訓練我們的拳頭在任何位置、任何時間都能有力出擊。當我們出拳時,我們必須做到無論在任何時間,從任何方位都能夠發揮全部力量…………。

彼得環顧四周,望著手中的兩本筆記唏噓不已︰「外人皆知道振藩是死于藥物過敏,其實其中內情誰能真正的了解哪?」。彼得悲慟地低沉道︰「其實振藩真正的致死之因是死于黑勢力的下毒暗害…………」。許風嘆息道︰「何止是四叔如此,連國豪也被蓄意槍殺了,如此以來四叔的武學連個真正的繼承者都沒有,所以我們想幫他物色一個‘傳人’希望能重震他的聲威,找出幕後的黑手為他報仇!也為我們炎黃子孫爭口氣。雖然在外頭他名義的徒弟不在少數卻難得到他的真傳,所以我們一直在尋找合適的人選,而在這個時候…………天豪推薦了你」。彼得收起悲傷慈祥地望著花無情詢問道︰「少年仔,說了那麼多,也只是我們一廂情願的想法。或許對你來講這個使命過于沉重。但我希望你能接受它,我從許多人那里了解過你人為人處事,你很適合…………」。老人說著將兩本筆記遞到花無情面前。花無情聞言有震驚,又激動,又…………總之心情很復雜,默默接過筆記,將上面的灰塵擦了又擦,彼得看者他的一舉一動很是欣慰,暗道︰自己終于選對了人,從他如此珍惜這兩本筆記上就可以肯定!。花無情席地而坐懷著激動的心情貪戀地翻閱著李小龍生前筆記…………。彼得與許風相視一笑,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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