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趁機欺到李雅若身邊,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嚇得她眼淚汪汪渾身發抖。花無情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臉色鐵青地握緊拳頭︰「放開她,假如你敢動她一跟汗毛,我一定擰下你的腦袋當夜壺。」「哈哈,姓花的,你好大口氣,道爺可不是嚇大的,不知是我先擰下她的腦袋哪?還是你先擰下我的?連我一個小小的沾衣十八跌都承受不住,還妄想傷害道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花無情心中翻起巨浪,心里自嘲,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是高手了,沒幾個人能與自己匹敵,想不到竟蹦出個不下于自己的神秘人來,看來自己還是太高看自己了,一山還有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說得很有道理啊,武學一途是永無止境的,自己須一直努力用功,才能不落人後,如果自滿自大離失敗也就不遠了。不過這家伙是誰籠絡的哪?難道是馮河?很有可能,也有可能是別人出的黑手,薛潘,喬八那些人的嫌疑也很大。究竟是誰哪?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救下老婆才是當前最急切的事情。「沾衣十八跌?雕蟲小技不過如此,方才是本少大意了,有本事放開她再與本少爺一決高下?」
「哼,放開她,你當我是三歲小孩!要我放開她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肯引頸就戮我就放了她,」黑衣人掏出一把吞魚口匕首丟給花無情,「不想你的女人香消玉隕的話的話,就快自己了斷,我數到三,還不動手我就擰斷她的脖子,」黑衣蒙面人威脅道。
「——一」
花無情拔出匕首凝視著上面的血槽,腦筋急速開動,思考著破局之策,怎麼辦?怎麼辦?
「二」
忽然刀面上燈火的反光令他心頭一動有了主意。黑衣蒙面人‘三’字正要出口,只感眼前一花。花無情用匕首反射的燈光成功地擾亂了他的視線。趁他下意識遮眼的瞬間,匕首月兌手甩出,一下讓他的右腕見了紅。花無情也跟著撲了過來。黑衣人吃痛,反應不及胸口挨了花無情重重一腳。李雅若安全地回到了花無情的懷抱。「無情,無情,」李雅若緊緊抱住自己心上人,語無倫次。「乖,你趕快離開這里,我要讓這個雜碎為方才的失禮付出代價。」花無情的眼楮眨也不眨地盯著黑衣人。「小子,你不要太得意,」黑衣人掏出一個玲瓏的小藥瓶,一面警惕地望著花無情一邊往傷口上撒了些白藥,「道爺剛才只是陪你玩玩,現在超度你上西天,」伸手從腰上解下一把軟鞭。揮鞭向花無情抽去,抽得花無情不能近身。花無情越閃越郁悶,最後被*急了,拼著後背挨了幾鞭一把抓住帶著鋼珠的鞭梢,用手一絞,冷笑道︰「承蒙招呼了這麼久,我還你一禮吧,」,用力一帶軟鞭,凌空飛起。黑衣人想不到看似瘦弱的花無情的力量會這麼大,一個不備被拽個趔趄,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傾。而此時花無情的飛腳也到了,一連十五腳踢得黑衣人連連後退,吐血不止,心有不甘近而惱羞成怒。花無情甫一落地,黑衣人便勢若瘋虎地撲了過來,嘴里吼道︰「小子,你也吃爺爺一拳。」「砰」「砰」兩聲,二一一觸既分,雙方胸口各挨對方一拳。黑衣人又哇地吐口血來,捂著胸口恨恨地望著花無情道︰「好,好,你給道爺等著,定要取你狗命!」說完翻牆而去。
「隨時奉陪,」花無情伸手抹掉嘴角的血跡冷笑道。「怎麼了狼少?听嫂子說,這里有刺客?」雷豹與兔子急匆匆地趕來了。「沒事,人已經走了,」花無情無力地坐在石凳上,低頭解開紐扣看到自己胸口上有個黑紫的拳印。「好重的力道,」雷豹抽口冷氣臉色凝重地道︰「花少看來來人不是小角色。」兔子難得正經地道︰「老大,我還是給你叫個醫生看看吧。」花無情搖搖頭,「不用了,等會我上點藥水就好了,兔子,你去堂口讓姜飛,禿鷲挑幾個身手好的兄弟派過來,並告訴弟兄們要加強戒備,另外讓鳳凰派人查查,看誰的勢力里有叫道爺的屬下。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放出風去就說我花無情遇刺,傷勢嚴重生命垂危,」花無情的臉上露出一絲狐狸般的笑容,「既然他們都想我花無情出事,不給點希望,怎麼對得起那些魑魅魍魎對我的‘一片苦心’哪!
另外挑一個高矮胖瘦與我大差不差的兄弟,秘密送到我著來。」孟猛一臉奸笑︰「估計听到這個消息肯定有宵小沉不住氣,要打我們青龍堂的主意了,老大這招瞞天過海用得高明,先是引蛇出洞,再來個黃雀在後,將那些個自以為是的捕蟬蟑螂一網打盡。」雷豹終于逮到機會一下勒住了孟猛的脖子笑道︰「什麼蟑螂捕蟬,蟬那麼大個屁大的蟑螂能抓得住他?」孟猛干笑︰「口誤,口誤,呃,不對,是生化蟑螂,變異了不行啊。」「你呀,」雷豹搖搖頭對笑眯眯的花無情道︰「狼少,咱們人這麼少就是跟他們玩陰得是不是也太危險了?我雷豹不是怕,腦袋掉了也就碗大的疤,我是不想兄弟白白犧牲。」花無情豪氣干雲地道︰「豹子你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但是還有句話叫做險中求富貴,我們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畢竟我們實力最弱,周圍‘鬣狗’環伺,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制造機會出奇制勝,全力一搏。只有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御。鬣狗性貪婪,欺軟怕硬,一旦認為你不行就會蜂擁而至,所以我們必須證明我們不是任它們殺戮的瞪羚而是凶殘霸道的狼群!別說想獵食我們了,我們還想將他們撕碎吞食哪。這就是叢林法則,在人類社會同樣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