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天淡笑︰「這不過是我請來打理財務的先生,姓白。」「幸會幸會,連一個財務都高手,玄武堂果然人才濟濟啊,哈哈,」花無情大笑。白雲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撫須輕笑︰「小友果然狂放不羈,只怕你看走了眼,老夫只不過是村野匹夫罷了。垂垂老朽何來高手之說?」
「哦,那是無情看走眼了,」花無情也未在這個問題上繼多做糾纏很快轉移了話題。對嘯天笑道︰「七叔,對于上次的出手相助,我在這里先行謝過,」從錢包里掏出一張貴賓卡,「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這筆錢就當我給玄武堂弟兄們的酬勞。」潘炎笑了,「花少,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裝糊涂,實話告訴你我們並不缺錢。想要的也不是錢。」花無情眯著眼笑了,他知道對方終于切中正題了,正式交鋒的時刻到了。「呵呵,我到忘了。我花無情可不想諸位叔叔那麼富有,我這筆小錢拿出來倒是貽笑大方了。也罷,既然你們不缺錢,我也不窮大方了,」花無情又將遞出的手又縮了回去,將貴賓卡重新揣回了衣兜。這下將潘炎氣得夠戧,對花無情恨得牙癢癢。連嘯天也皺起了眉頭,對于花無情的無賴表現心里甚為不齒,無形中對他輕視了幾分。
潘炎隨恨的牙癢癢卻依然是一副笑臉地挖苦道,「花少,人說蚊子再小也是塊肉,在你行動中得到生動體現。另外我真的挺佩服你的膽量,竟然孤身來這里跟我們談條件。有句話叫什麼?噢,初生牛犢不畏虎。」
花無情也不生氣,好笑地掃了潘炎一眼道︰「承蒙夸獎,無情誠惶誠恐。但是你恐怕說錯了,我花無情不是那種長了犄角就怕狼的牛,我也是肉食動物。
「哼哼,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以為你說什麼自己就是什麼了嗎?小子,在道上混是講實力的,就象我們玄武堂,剿滅朱雀也是翻手之間的事。難道你那小小青龍堂也敢和我們抗衡不成?」潘炎漠然凝視花無情。花無情臉上古井不波,「朱雀堂的事情原來真是你們玄武堂所為!呵,我在這恭喜了。兩千對八百,確實,從數量上看,你們佔盡優勢,但是要徹底消滅我青龍,恐怕沒那麼容易吧。到時候兩堂開戰,我青龍可不象朱雀那種垃圾任你宰割。就算你們勝了也是慘勝。一旦你們元氣大傷,我想東北幫肯定非常樂意痛打落水狗。」潘炎不屑地道,「小子,你好象把自己也給忘了,你認為喬八只對我們下手,而放過你麼?落水狗?哼,真說不準是誰。」
花無情十指交扣,嘴角彎成一道弧線︰「我花無情是個賭徒,只追求刺激,一切都無所謂。要不然我也不會不顧弟兄們的苦心全只身犯險了,」目光轉向白雲山道︰「還有這位老先生,不要再裝了,假如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他們手中的王牌吧。」
「哈哈,」白雲山終于笑了,「小伙子果然眼光獨到,看來老夫一味掩飾已然落了下乘。不知能否與你切磋切磋?」花無情心中冷笑,暗罵一聲老狐狸。切磋?好美的幌子啊,將我當傻子麼?我看你是想找機會除掉我才是真的吧。一旦得手就趁機對我青龍堂行動,一旦失敗還可以找個台階下,雙方還不至于徹底撕破臉皮。好精明的算計。想到這里,花無情淡笑道︰「前輩的盛情恐怕由不得無情拒絕,既然如此那晚輩就向你討教一二,」花無情做了個邀請的姿態。兩人在這有限的空間內,進行了大拼斗。兩人同時出手。白雲山出得是掌用得是八卦游龍掌,花無情出的是拳,使得是李小龍的節拳,也叫寸拳。雙方出手皆毫不留情,連房間的空氣都被帶動的震顫起來。兩條白色的身影如幽靈般飄忽不定,二人靈活地在桌椅間穿梭纏斗,卻未損壞房間內一件東西。畢竟姜還是老的辣,兩人的勝負很快見了分曉,只听‘啪啪’兩聲,花無情前胸後背各中一掌,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臉色一片潮紅,喉頭一甜,硬生生咽下一口逆血。暗罵一聲,這老雜毛好厲害,出掌比我還快。白雲山功夫之高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想象。此一戰花無情敗了,並且傷了內腑。同樣白雲山也很驚訝花無情拳頭的力道之重,他左肩中了一拳要不是閃避及時,肩胛骨查點就被他擊碎,饒是如此,肩膀也是火辣辣的痛。更令他吃驚的是花無情那橫練的身體強悍的讓人不能置信。換作一般人吃自己兩掌早就骨折筋斷了,然而這小子除了臉色發紅之外好象沒事人一樣。「前輩好功夫,」花無情由衷贊嘆,對于強過自己的對手,花無情從來不吝于贊美。但是斗志更加昂揚,這是因為他那從不服輸的個性使然。白雲山淡然道︰「你小子也不弱,似你這般年輕高手,我還是第一次踫到。不過相比老夫你還差了點。」
「話雖如此,但想要留下花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花無情掃了握緊拳頭凝神以待。忽然外面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嘯天面露不悅︰「進來。」只見一位玄武堂的兄弟走了進來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什麼。嘯天臉色一變,冷冷地問那人︰「情況屬實麼?」「絕對屬實,是屬下親眼所見。」花無情听力極佳,隱約听到東北幫三個字眼,想來自己的悶棍已經湊效,估計喬八真以為是玄武堂砸得他們的場子,帶人出氣了。豹子干的漂亮,馬上就要上演狗咬狗的好戲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