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內一片安靜,門外一名侍衛奉命前來查看莫羽的狀況,但是……門推開了一半,侍衛卻被石室內的景象嚇了一跳,見鬼似地連滾帶爬的回去稟報。
石室內,紅色的人形繭懸浮在半空中,原本紅潤的光澤已經消失的無形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憔悴和暗淡,而且繭殼的表面還不滿了一層黑色的裂紋。
片刻,希來、白露卿、一名絕美的少婦,一雄壯大漢和一名壯碩中年人來到石室內。
希來看到繭的狀況也是嚇了一跳,難道失敗了?
「喂喂,希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他不會有事吧?」卿一看就急了,沖著希來怒氣沖沖的說道。
「你凶我干嘛?我哪里知道會這樣?再說了用蠱毒之血來換血還是第一次,我又沒有經驗……」希來反而有些委屈。
如果莫羽現在听到這句話估計得起的吐血,這倒過來莫羽還是成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別急了,卿兒,現在急也沒用,還是先看看再說吧,看樣子破繭了,應該快出來了。」從進來就一直站在卿兒身後的少婦輕聲道。
一時間眾人沉默。
莫羽在努力的醒來,穿過層層混沌,沖出心的空間,讓靈魂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
「喀!……」繭殼破裂的聲音此時在石室內顯得異常刺耳,隨著繭殼裂縫漸漸的擴大,原本暗淡的色澤最終還是全部變成了漆黑。
原本紅色的繭現在卻變成了一個黑色的繭。眾人不禁為繭中的莫羽捏了把汗。
「嘩啦!……」碎裂的繭殼碎塊從繭上掉落下來,不一會一個黑色的窟窿出現在繭上。
「喂,外面有沒有人吶……我被卡住了……來人吶……」此聲一處眾人全傻了,原本以為會發生點什麼的,可是現在似乎結束了……
「呃,你沒事吧?」希來小心翼翼的問道,萬一失敗了,里面蹦出來個變異的家伙那不麻煩了?
「……我沒事,我就是被卡住了,外面是希來吧?幫幫忙啊。」莫羽無奈了,這是個人形繭,但是不幸的是自己的腳卡住了。
「我來!」希來還未說話,希來身後的雄壯大漢率先開口道。
希來點了點頭,雄壯大漢來到繭前,雙手各扒住窟窿的兩側,雙手同時用力。
「啦」黑色的繭殼被硬生生的撕開,其中的莫羽也是解月兌了。
「啊,終于出來了,話說希來你怎麼這麼大勁……」莫羽以為是希來,但是又想希來哪里有這麼大勁?正說著就看見自己面前站著一個雄壯大漢,一臉絡腮胡子。
「啊咧?你……你是那個……魔……魔蠍王-摩羯?」是個老熟人,四百年前一起浴血過的兄弟。
「哈哈哈,你還記得啊,沒想到四百年後還能相聚。」此人是蟲族的大將之一,名號魔蠍王,其主要率領巨蠍部落和蟲族戰斗凶悍的部落。
「呵呵,不過下次輕點,剛才你再大力點就連我一塊撕了。」莫羽汗了,這些人四百年前什麼樣現在還什麼樣子。
「那個……呃,對了,你現在叫什麼?不會還是四百年前的名字吧?」希來想叫莫羽,但是突然發現不知道該怎麼叫了,四百年前的那個人和名字已經成為歷史了。
「嗯,現在的我叫莫羽,以後就叫我莫羽就行了。」
「好吧,咳咳,莫羽看看這邊,還有別人來看你了。」希來退到一邊,身後站著的少婦和那名壯碩中年人均是有些激動。
「蜜娘還有甲武,對吧?這次我應該沒記錯。」莫羽抿了抿嘴,曾經一同浴血的人們現在幾乎都到齊了。
「四百年了,沒想今日妾身還能見到您。」說話的是蜜娘,是蜂巢的領主,也是蟲族最大補給團隊和最強的空中部隊之一。
「在下幽穴領主-甲武參見天邪!」那名壯碩中間人給莫羽施了個大禮,而且是君臣之禮。
「老甲你這是干嘛?別天邪了,那已經死了,我是莫羽,你們曾經浴血的兄弟……」莫羽說著眼眶漸漸紅了。
曾經一起從弱小一步步經歷前險萬折為了走向強大,一同浴血奮戰的兄弟姐妹,那種情義不是的意義非凡。相隔四百年,這些情同手足的兄弟姐妹還能再次重逢殊而不易啊。
「不,他沒死,他還活在我們心中,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就殺回去,將原本屬于我們的東西和榮耀統統奪回來!」甲武緊緊的咬著牙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
四百年前,甲武是親眼看著天邪損落,損落的原因就是因為當時天邪下令蟲族全部撤退回人界,但是當時年輕氣盛的甲武非要率部隊與敵軍血戰到底但是不料卻陷入絕境,最後天邪殺進重圍,以一己之命換下了整個甲武率領的部落的生命,如果不是這樣,或許天邪不會損落。
「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天邪的損落不是因為你!」莫羽沉聲道。
「那……如果當時我不那麼草率……」甲武似乎仍舊放不下那份愧疚,緊握的拳頭關節已經發白。
「你給我振作點!當年天邪的實力你應該很清楚!就是幾十萬敵軍又如何?能困得住天邪?」莫羽大聲吼道,這股怒氣不是沖甲武來的,而是當年殺死天邪的人。
甲武全身一震,如遭雷擊,呆呆的立在原地。
「行了行了,大家好不容易相聚說這些干什麼!」希來瞪了甲武一眼,又給摩羯使了個眼色。
「走吧,兄弟,這事真的不能怪你,走咱喝幾杯去。」摩羯拍了拍甲武的肩膀,兩人便出去了。
「行了,莫羽讓蜜娘帶你去洗漱下吧,順便換身衣服,一會有個洗塵宴,慶祝你的回歸。」希來笑了笑便也離開。
「好啦,那莫羽妾身幫你換衣服吧?」蜜娘笑著說道,手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幾件衣服。
「換衣服?」莫羽看了看自己,一身破衣爛布,有的地方還纏著繃帶。「哎?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莫羽回過神來的時候,蜜娘已經將上衣解了一半了。
「那哪里行啊,難道妾身服侍的不好麼?」蜜娘忽然風情萬種的道,媚眼如絲一點也不假……
「什……什麼服侍……我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以往無恥的莫羽,此時完全無恥不起來了,而且白淨的臉頰也紅了起來,眼神躲躲閃閃的不敢去看身前的女人。
「哦?能到是想……是想卿兒來服侍你啊?」蜜娘俏皮的眨了眨眼楮。
「……更不是的……拜托我自己會換……」莫羽徹底無語了,擺月兌,我還是清白之身啊,不要這麼就被……嗚嗚……
正在莫羽無語的時候,蜜娘胸前的領口突然一陣蠕動,接著一個白色的小腦袋用里面鑽了出來。
「哼,左不行右不行那就一起上,蜜娘扒了他的衣服,咱們一起給他換。」是卿兒,只不過不曉得什麼時候變回了原形躲在蜜娘的衣服里。
靠,怪不得總覺得比以前大多了……莫羽心想道。
「啊,不要啊,來人吶,非禮啦!」莫羽喊叫是無用的,外面的守衛就當听不見了。
「哼,我叫你裝純!叫你守身如玉!哦呵呵呵呵∼」卿兒邪惡的笑著,看著一副被非禮的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