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輝是不喝茶的,但呂爺喝茶,而且教導阿輝"玩古董的人還是喝茶為好.茶之道頗有韻味,就像一件好東西.每個人有每個人對它的認知,能說出很多種不同,但都是贊揚的感覺.這種感覺最好不要言傳,身受既可.這便有點內涵的意思.而我們這種人,要是讓別人覺得沒內涵,那就稱之為騙子."
雙手送上紅銅鎏金掐絲琺瑯蓋碗茶杯,霍老接過茶杯就笑了起來.也不多說,掀開蓋,輕嗅香氣,接著便淺嘗一口.蓋上茶杯放置右手酸枝桌上.
笑著說道"鎏金掐絲琺瑯杯,西湖特極龍井.好茶用好杯,才俊似黃輝.啊!哈哈哈,你看我這句五言怎麼樣?"
"霍老謬贊,黃輝愧不敢當啊!"阿輝笑著回道.
阿輝是故意從一樓房間里找出一只"乾隆御制"底款的高仿茶杯來泡茶的,為的就是進一步看看霍老的反應.一般來說,只要是心生邪念之人肯定大口喝完以後拿著杯身上下翻看,但霍老卻沒有.這讓阿輝的心情要好上許多.
"哈哈哈,謙虛謹慎.好啊!嗯剛才在車上恐怕你是想好了獎勵,才那樣問我的吧?"霍老炯炯有神的雙眼看看阿輝.
"確有一事想請教霍老!"阿輝這才坐在霍老下方說道.
"但說無妨!"霍老笑著說道.
"霍老能不能打听到一個月之前,有沒有香港人跑到景德鎮來收夠瓷器.兩到三天左右的時間又飛了回去,而且還帶著幾個本地人.還有沒有之前利用一件藏品,具體來說應該也是瓷器委托大陸高人鑒定,準備抵押給銀行後捐款給希望工程的?"阿輝忐忑的問道.
"哦,這個事.這件事我現在答復不了你.但可以讓人幫你去查一下.這件事情對你很重要嗎?"霍老問道.
"頗為重要."阿輝誠實的回答道.
"嗯"霍老听到阿輝的回答後便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將阿輝剛才所說的情況簡要的重復了一遍就掛了.阿輝看到霍老如此雷厲風行的魄力,心中高興萬分.但不再糾結其他,起身說道"霍老稍等,我這就去取來畫作."
"好好好,我等著"霍老收回手機笑著回道.
不一會,阿輝帶著白手套,拿著一幅卷軸就從二樓下來了.遞上一雙手套給霍老,拿開茶杯,確認桌上無水,無雜物以後才慢慢打開.霍老點頭接過手套就戴上了,正在整理手套合適程度,就被畫軸左上角開篇的題款給吸住了全部心神.
題為,再看印章,款為"八大山人"接著霍老便聚精會神的細看畫作,一邊看一邊口中叫好.阿輝只是笑著在一旁幫著壓畫.霍老越看神情越是興奮,到後來,不停的向阿輝講述著他對這位"八大山人"的了解和欣賞.
估模著看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吧.霍老這才慢慢收回心神,滿面春風.看了看阿輝說道"小心保養,好好收藏,半億之價,難得的精品啊!此行不虛,此行不虛啊!"
阿輝笑著點頭應是,輕輕的收起畫軸送到二樓房間掛起.轉身下樓看見霍老依舊笑容滿面,心道"這才是愛畫之人的表情吧!"
"黃輝,你來坐下.我們聊聊."霍老見阿輝下得樓來,便開口說道.黃輝應了聲是,給霍老茶杯里添了點水.自己掏出一根煙來點上,說到抽煙,阿輝這可是今天的第一根.足可見呂爺勸他戒煙的效果是顯著的.
端坐廳中,看向霍老."黃輝,這里雖然是中國的瓷都.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在這里待著的究竟目的.但我說的,你可以做為參考.以你目前的能力,還有性格等等.我覺得有必要做一些事情,能力越大擔子就越大.而我的身邊就需要你這種年輕有為,心純機敏的人手.收藏這一門大學問,我只窺點門徑,而且我也年紀大了,留給我學習和面對的時間太少.我這里有好東西,但也有很多好東西沒有被認出來.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怎麼花錢,為自己的私欲?還是為了國家的榮譽?你覺得呢?"
霍老說到最後把問題拋給阿輝,這種說話的方式讓阿輝不得不表示點意見.而一但阿輝表示任何一點點自己的想法,人老成精的霍老就能推測出阿輝的態度.
"霍老剛才提到個人還是國家.這個意義很大,如果能以熒蟲之溫做點什麼事情,我當然是願意之極.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就是我目前的情況."阿輝嚴肅的回道.
"嗯,我明白了.那就把近憂給它解決掉,然後再遠謀.啊?怎麼樣?"霍老似乎不再像剛才一般嚴肅.
"好,听霍老安排"阿輝說道.
"這是我的手機號.今天晚上應該就能得到你想知道的消息.而晚上我就會飛往香港.如果你考慮好了,就跟我打電話.我們再溝通一下如果何?"霍老起身說道.
"沒問題,那我送您回去."阿輝心情輕松不少.
"走吧.剛才那副精品真是讓人心曠神怡,我現在想起來還意猶未盡啊!哈哈哈"霍老笑著往門外走去.
路虎剛到"天工"門口,三子和陳虎早以等候多時,接過黃輝的鑰匙,陳虎笑著說道"黃輝兄弟,什麼時候有空到香港去玩.我帶你玩遍全港,一條龍式的享受!怎麼樣?"
"一條龍式的享受,是不是跟我看的A－片里說的一條龍一樣?"阿輝笑著問道.
"這個這個嘛你來了再說,也不是不可以."陳虎被阿輝這一問給弄得有點慌亂,一邊說一邊看霍老有沒有听到.
"哈哈哈,多謝!多謝!一路順風啊!兄弟"阿輝拍著陳虎的肩膀說道.揮別眾人,回頭一看,呂老漢和他兒子也站在身後.呂百川這才上前摟著黃輝的肩膀說道"兄弟你想要一條龍式的服務?為了表示我的歉意,今天晚上我請了,就按你看的毛－片來!"
呂老漢一听呂百川說這話,當時就笑而不語的回到作坊內,年青人的事,俺不攙和!想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