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逆天孽障 第18章 小屁孩的風騷 四合院 博遠茶館

作者 ︰ 徒步風塵

唐僧師徒四人歷經九九八十一難,終于取得真經,修成正果。

昔日沒少被劉家村人在背後戳脊梁骨的首號公害,經歷了一番周折後,也終于正式踏上了北京這座交織著古典與現在化氣息的大城市!當然所謂的「周折」也微不足道的可憐,說的難听一些,就是拉不上台面的一番折騰!就是孫猴子的臉皮真達到用大炮轟都能紋絲不動的境界,這貨也沒那個勇氣更不敢拿自己的這點挫折和《西游記》里的那四個傳奇人物比擬!自己這種扔在大街上注定無人問津的小人物,這輩子也沒指望能干出多麼豐功偉績的大事情來!

就現在而言,能屁顛屁顛跟在一副大爺似的陳博這小屁孩後面出車站,孫猴子就已經很滿足了!當然,滿足的同時還有些不放心,這小屁孩真是來接自己的,不會把自己給賣了!孫猴子心中還真沒有啥底。

出了火車站,孫猴子被直接帶到了地鐵站,陳博這小屁孩利誘、威脅外加一番大道理唾沫四濺費了十多分鐘的時間,橫量了一番當前局勢的孫猴子終于咬牙切齒的掏錢買了兩張票。瞥了眼孫猴子掏錢時那不情願的「鳥樣」,小貨不僅在後面又落井下石的嘀咕了句︰「你個熊貨,瞧那副沒出息的樣兒!」

要是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這會兒陳博這小東西不知掛了多少次了呢!出錢沒撈好的孫猴子也懶得再去給自己找不自在,把票遞給陳博,只能在心中罵了句︰「我&你大爺」。

幻想是美好的,現實卻總是殘酷的!直到現在孫猴子才發現,所謂的地鐵遠沒有以前自己想象的那麼神秘!除了速度快了些,好像和火車就沒有啥多大的區別了!直到下車,這貨還為那兩張票錢糾結著呢,現在看來,兩張票錢似乎更不該掏了。

劉家村到京城,本算不上多麼漫長的一段路程,孫猴子轉車的頻率卻像一個生意火爆的biao子,上一個嫖客還沒有伺候完,下一個又接踵而至。出了地鐵站,還要坐半個多小時的公交才算是真正的到達目的地。

擁擠的公交就如京城寸步難行的交通,令人糾結的同時也見證了京城這座大城市的繁華、時尚。

陳博這小屁孩顯然是擠公交這方面的老手,一撅、就那麼在擁護的人群中橫沖直撞開了,哪有半點狗屁的禮貌、紳士風度可言,簡直就一無賴!殺出一條「血路」的小屁孩還算是有些良心,沒有把孫猴子這貨給拋棄。那張小嘴顯然就沒有那麼客氣了,自然而然的就對身後的孫猴子罵開了︰「丫挺的,你個熊貨跟緊點,不然把你擠出去,你就等著要飯回去吧!」

陳博的話確實給了孫猴子不小的動力,愣是緊跟著這小貨擠到了中間位置,至于座位就別奢望了,兩個臉皮有一拼的熊貨只能緊挨著站著了。

或許是一大一小兩個孽畜的目光破天慌的獨特了一次吧,過了三個站,坐在旁邊的一位中年婦女下了車,總算是空出一個位子來。這會兒就看出了孫猴子這貨的本質,這個劉家村首號刁民可沒有啥紳士的素質,當仁不讓的就撲了上去。

其實,有時候只靠臉皮厚還是不行的,孫猴子的臉皮夠厚,可速度就遠比不上陳博這小屁孩了,況且還讓人家佔了個地利的優勢,理所當然的孫猴子敗給了臉皮不比他薄到哪去的陳博。牢牢坐在位子上的小屁孩拋過來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狠狠的道︰「你個鄉巴佬,不知道啥是尊老愛幼嗎!」

車上的人沒有增加,卻也沒有相對減少,孫猴子只能依然站著。擁擠的人群不管情不情願,都是緊挨著,一個小女孩硬是被擠到了孫猴子所站位置的旁邊,女孩的年齡看起來要比陳博稍微大一點,談不上漂亮,卻也算青秀!

一個讓人恨之入骨的流氓,屁大點的功夫,搖身一變成了紳士,這貨肯定藏著啥見不得人的陰謀!在孫猴子看來和流氓沒有多大區別的陳博,望著面前的女孩這小貨竟然露出了花一樣燦爛的笑容。醞釀了一會兒,小東西終于干了件大快人心的好事,開口道︰「美女,你坐我的位子吧!站著挺累的,還容易讓人佔便宜!」

瞧著小東西那紳士到不能再紳士的「鳥樣」,孫猴子嘖了嘖嘴,看來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小貨還真藏著不小的陰謀!這絕對是個有文化的流氓。

女孩的目光在陳博身上掃視了一下,基本上沒有多做停留就把身子背對著小屁孩轉過去了。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被佔便宜,也不會領這小屁孩的情。

陳博的強悍之處就在于這小東西根本就不知道啥是恬不知恥,仍能百折不撓的道︰「女士優先!你一個女孩站著,我坐著挺不好意思也感覺挺沒人情味的。」這小貨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坐在旁邊的那幾道不友好的目光,這沒少得罪人的一句話剛說完,陳博卻也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接下來,這懷揣著陰謀的小東西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策有多麼的不明智!

剛站起來,陳博這小東西還沒有穩住腳,急馳的汽車突然一個猛剎車停了下來。車子停的很及時,沒有闖過前面亮起的紅燈,而陳博的反應也不慢,抓住了離自己最近的一條手臂,總算是勉強站住了。

待虛驚一場的陳博反應過來,抬起頭瞅向那條救自己于水火中的手臂的主人時,這小貨先是一驚然後又是一陣欣喜,表情極其的豐富,手臂的主人正是這小貨絞盡腦汁要討好的女孩!意識到自己動作有些過激的陳博,盡管反應的比較快、抓著女孩手臂的小手收回的也比較及時,可還是遭了女孩一頓白眼,似乎還不解恨的女孩又狠狠拋來三個字︰「臭流氓。」

偷雞不成卻陰差陽錯丟了把米的小屁孩,在那麼多雙眼神的注視下,就是臉皮再厚也有些掛不住了,訕訕的坐回了位子上。目光有意無意瞄向了一旁的孫猴子,正看到這貨那沒心沒肺的笑臉,小東西破天慌的沒有破口大罵,咬牙切齒的道︰「我不是故意的!」

孫猴子一副無所謂的「鳥樣」,學著小屁孩那落井下石的語調道︰「誰信!」

「你個鄉巴佬,我」你大爺!」陳博就差沒撲上去撕了這吃里扒外的的熊貨了!

首都北京像一個穿著層厚厚光鮮衣裳的漂亮女人,還沒來的及解開扣子欣賞一眼衣裳掩飾下夢寐以久的慢妙風光,孫猴子就被陳博帶到了注定要和繁華的京城有一定差距的一段效區。高低不一、錯蹤復雜的房屋,錯亂jiao織的馬路兩旁林立著的形形**的店面,和共和國這座居高臨下的城市似乎有些本質的出軌。

《日下舊聞考》中引元人詩雲︰「雲開閭闔三千丈,霧暗樓台百萬家。」這「百萬家」的住宅,便是如今所說的北京四合院。

孫猴子這個農民注定很難明白,四合院,這蘊含著深刻的文化內涵,堪稱中華傳統文化載體的建築,在被現代化這只凶殘猛獸佔據主導的繁華大城市里,是多麼的可貴!

博遠茶館,很難能可貴的坐落在一座院落寬綽疏朗的四合院里。

寬敞的四合院里花草豐茂,景致幽雅,跟在陳博後面進入院落的鄉巴佬孫猴子,表情就如《紅樓夢》里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不知當時那位老太太內心深處是一種啥樣的感觸,孫猴子這貨內心卻是復雜的很,一種說不出的復雜。

安恬靜謐的院落,和孫猴子這個農民注定一無所知的茶道結合,這個貨真價實的「門外漢」咋瞧都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想到以後能在這里工作,孫猴子受寵若驚的同時,破天荒的對劉影這妞感恩戴德了一次。

事實卻是,一竅不通的孫猴子、又沒有能拉客的迷人臉蛋,只能老老實實的做了打雜工,況且整個茶館就四個工作人員,孫猴子又是唯一的一個男性,其它三位女孩又不同于他的職業,都是服務員。燒水、清潔、整個茶館的衛生、搬桌子挪椅子,該干的不該干的、能干的不能干的,孫猴子都得硬著頭皮上,一股腦兒的呼臂獨攬了打雜工的全部特權。整天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干的比驢多,還要顧慮著那勉強算是自己半個老鄉的老板娘的臉色。

到了茶館孫猴子才知道,這個還有幾分姿色的老板娘就是劉影給自己的那張名片的主人,林康,一個很中性化的名字,其實孫猴子這貨對火車上那如今看來有些可笑的「光輝事件」只字未提,要是被這位彪悍的老板娘知道自己冒充她,非被活生生的扒去層皮去不可!現在想想,孫猴子這種刁民都有些替火車上的那哥們惋惜,他要是知道孫猴子這貨和名片主人的性別都對不上號,又會是啥樣的情景呢!

總經理,孫猴子感覺這個頭餃還真有些委屈這位老板娘的本事!這個姿色在這條街排得上號的女老鄉,絕對是這個小茶館的支柱。茶館里的大事小事都是由她作主,可以說是獨攬了整個茶館的大全。

夢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不少,可真能飛上枝頭的能有多少,又真能變成鳳凰的就更是屈指可數了!這個也是北方農村走出來的女人,不知是靠姿色還是憑本事嫁給了一個比她大十多歲的京城男人,生下了陳博和他的雙胞胎弟弟陳遠,然後在這座老板祖上留下來的四合院里開了這個博遠茶館。老實本分的老板除了對茶藝、茶道上些心外,其它的也懶得*那份閑心,整個茶館的大小事情都由這個老板娘全權作主,她也樂得*這份心。整天嚷嚷的沒心沒肺的老板娘,其實比誰都精,似乎也很滿足于在孫猴子這個農民看來算得上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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