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一位少年閉目沉思,額頭上滲透而出的汗珠延著俊朗的臉面直下,少年的樣子顯得有些痛苦,面露出來的恨意填滿整個眉頭。盤坐在房間的一角寂靜無言的修煉著。
一位身份低微的下人輕輕的走了進來,來到少年的身旁。
「公子,夜已經很深了,我已經給公子鋪設好床,是不是可以睡了。」一位身著碧紗裙衣的少女低沉的語氣問道。少女顯得很關心少年的狀況,眼角里流動著深切的神采。
少女是林家的一位奴婢,平時都是照料少年的生活起居。少女還算美貌清秀,豐韻多姿。
少年突然睜開凌厲的雙眼,大怒道︰「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在煉氣的時後不讓任何人打擾,是不是連你覺得本少爺比較好欺負。」少年如咆野獸,凶煞之氣恢蕩在*人的氣勢上。
那名可愛的少女馬上蒼白了臉色,雙腿立馬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少爺,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剛來的,少爺千萬不要趕我走,我爹還等著我在這里掙錢給他買藥。」少女幾乎頭磕在地上了,眼角上流淌著委曲的淚水,膽顫的身體哆嗦著。少女很害怕少年把她趕出林家,在林家也是她唯一生存的途徑。流動在臉龐上的淚水就好像斷了線的珠子,滴落在青衣上面。少女苦苦祈求了很久,少年才稍稍疏解額頭難看的臉色說道。
「行了,本少爺還沒有下賤到和一個奴才生氣,快起來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少年端莊了神態看著地上的少女問道。
「奴婢叫小荷,謝謝少爺,謝謝少爺能寬恕奴婢。」豐韻的少女感激的向少年磕了幾個頭,有些畏縮的站起來。低著頭不敢再看少年的眼楮,眼角處並沒有停止不知是驚嚇還是激動地淚水,垂落的青衣並沒有擦去。
「明天早上我打算給你安一個重要的任務,你幫我負責監督林寒少爺,他有什麼情況,你要立馬向我回報。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做,我可以立馬死在這里。你明白嗎?具體怎麼做,我想你是聰明人不用我細細的教你,明白嗎?」
少年如豺似虎,蕭殺的肅氣流眸深髓,邪惡的表情讓少女靈魂也忍不住有些害怕。
「奴婢一定按少爺所說的辦,只要少爺不趕奴婢走,讓奴婢干什麼都可以。」青衣少女漂亮的眼楮含著晶瑩剔透的淚水,清純多了一些風情嫵媚。
「行了,別哭了,明天我會把你安排到林寒少爺那里,記住我需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你先下去吧,明天我會替你去安排一下,如果耽誤了我的大事,後果我已經說過了。如果事情辦好了,我會重重的賞你的。」那名叫小荷的少女有些心驚和膽寒的退出了少年的房間里。
這位少年自然是白河風。
在藏經閣的一戰,林寒輕意的擋下白河風一拳,讓白河風感覺自己的容顏無處可放,特別是讓他在朱牡丹的面前丟了很大的面子,一個中級中位的武者竟然沒有在一招之內打到一位低級武者,白河風感覺這是此生最丟人的事情,白河風恰恰最在乎朱牡丹對他印象。
少年的深邃的眼眸里泛起一層黑霧,浮動在眼前的林寒只要一閉上眼就會看到林寒舉起大大的拳頭擊打過來。
「林寒,你今天很有能賴,總有一天林家會成為我白家的一份,我會把你變成我腳下的一條狗。我看你三個月拿什麼戰勝我,廢物永遠是廢物。你永遠斗不過我的。」
黑色的眸色在林寒的眼珠里劇烈的翻滾著。白河風再次盤下腿進入物我合一的狀態。身體隱約泛開著黑色的光影。
第二清晨,林寒早起後,揮舞著那套竹簡上面的功法來闊充筋脈氣力。
過了很久,林寒才停下手中那套似人非人,亦獸非獸的拳法,林寒把這套拳法叫做古簡拳,林寒全身流下豆大的汗珠,流動在筋脈里的氣力也旺盛很多,林寒隔空打物的一拳把一棵生長幾十年的古樹打裂了,這種氣勢已經遠遠不再屬于剛學功法的那種新手水平。
最後一拳的出擊後,林寒仿佛看到自己在武者方面會有卓越的成就。
做任何事情,信心是一步步累積來的,有實力的武者也是在長久的歲月里,冰寒堅,手知不能屈伸中磨煉而出的。林寒堅信自己也會在以後的苦練中成長一位有實力的武者。
林寒稍作整理散亂的衣冠,直接走入了少女朱百合閨房的那方小院里。
女孩子心閑樂趣,清逸恬淡,自然少不了種一些花草增加一下新鮮的視覺體驗。飄揚的芬芳讓林寒有些陶醉。
「笨蛋,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是不是打算對本姑娘不安好心阿。本姑娘下手從來都不會手軟的。」少女厥著嘴,疑惑的看著林寒。圓溜溜的眼珠一刻不停的打量著林寒。
林寒感覺現在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少女昨天還口口聲聲說去找她,今天反成了采花賊了。
林寒大汗道︰「我已經想好了。和你合作。」
少女听到後露出燦爛如花的笑容,嬌笑道︰「笨蛋,你轉過身,我關上門,你不許偷看,一會兒我們就出發。」少女說完後,吱呦一聲把門關上了門。
林寒真有些無語了,你都關上門,我還怎麼看。
汗!汗!
林寒身處的大院一下子又恢復了清晨的寧靜,一切都處于無聲無息的環境中。
過了很久,朱百合身穿一件男人的衣服,戴上一頭與衣服很不匹配的帽子走到林寒的跟前。
林寒差一點沒有被少女震驚死,怪不得不讓人偷看,原來是有原因的。特別是朱百合頭戴的那一頂帽子有些像尼庵院里的尼姑戴的帽子差不多。
林寒忍竣不禁的笑出聲來,用手指著少女頭頂處,肚子都笑疼了。
朱百合斜著眼,鼓著丹紅小嘴,不滿的小拳頭舉起要去揍林寒。
「大姐,別動手,我不笑還不行嗎?」林寒只要看到朱百合頭戴那樣一頂帽,就感覺太有喜劇的色彩。
朱百合雖然女伴男裝,表面上看象個男子,清秀月兌塵的容顏非同一般,如果朱百合是一個男子,就算以林寒玉樹臨風的氣勢也望塵莫及。
「不許笑了,現在就出發,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朱百合不再理會林寒,大袖一揚,裝出古代文人揮一揮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豪邁。大步向前的步姿卻有男人幾分闊氣。
林寒緊跟在朱百合的身後,走出林家的大門。
「那個,大姐,我們到底要去哪里?能不能透露一下?」林寒和少女拐了好幾條大街小巷,經過無數商業的小店。
「笨蛋,你不會叫我朱公子,不要隨便說話,我現在是男的。你今天的責任是保護我的安全,其他的不要問那麼多。這是機密,懂嗎?」朱百合看著林寒就好象看白痴一樣。
「哦,再下知道了,朱公子,小弟鄭重的想邀請你去泡藻,朱公子可賞臉。」林寒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欣笑的說道。
朱百合一听當時臉都綠了,額頭的汗珠狂流不止,生氣道︰「你這個臭無賴,流氓,你比那個白河風還要可惡。這次交易結束後,我會好好算這筆吃我豆腐的帳。」朱百合紅蒲蒲的臉,柔秀豐韻的臉色陰晴變化不定。
緊身的男兒裝秀出幾分足蘊的柳縴穌姿,加快腳步向遠出走去。嘴角不停的咒罵著林寒。
林寒知道女孩子喜歡記仇,這一次可能讓少女真正的「記住」林寒了。
「不就是開開玩笑,盡一下地主之宜,說不去又不會勉強,干嘛這麼認真?還是你讓我叫你朱公子的,看來我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林寒也沒有想到隨意的一句話搞的這麼尷尬。少女很生氣的走在最前面,絲毫不管林寒能不能追上她。
林寒習了竹簡拳法後,逃命的手段說白了就是打不過就跑,這招竹簡拳法很適合林寒這樣低級中位武者。
對于別人或許可以,對于朱百合就不行,她能尋找到天級這種百年難遇的功法肯定有不少的奇遇。林寒快跑斷了腿才看到朱百合停留在一座閣樓前。無數的姑娘把朱百合圍困在里面。
林寒瞠目結舌的看著朱百合進入到以群女子蜂擁相促的房子里。
「這是…這是…青樓?」林寒站在醉仙樓前傻傻看著高掛在樓閣前醉仙樓的招牌上面,無數文人墨客,風流浪子風雲齊聚的「天上人間」。
這是男人養尊處尤,欲神欲仙的天堂,朱百合為什麼會進入這里,這讓林寒大吃一驚。女伴男裝逛青樓,這听起來太過荒唐了。
「這位‘朱公子’不會真的過來找樂子吧?真得難以置信?」林寒感覺自己發現了很荒唐的一件事,。
林寒深記林家的家規家訓里不準林家的男子進入青樓,家規的執行者不是別人,就是林寒的大伯金瞳大將林凌,他可是渭涇分明,從不會偏坦任何犯過錯的人,心氣耿直,能在林家軍中乃至落韻王朝里有這樣的稱號,不是一個普通的人能有這麼大的威懾力的。
林寒灼磨不定的走入了醉仙樓里。林家能有這樣的規定就是警戒後輩,不因美色勿思上取。即然是無心之過,林寒當然不會怕大伯大義滅親。
既然女的都可以進入到醉仙樓里,男的為什麼不可以進去?
林寒底足了氣,邁著快步進入醉仙樓里。
「喲,這不是林少爺嗎?什麼風把您吹來了,林少爺來我醉仙樓此乃醉仙樓的榮譽阿。林少爺,今天我一定讓你滿意為止,老媽我決不收你一分錢,就當老媽我為林少爺接風洗塵了。我們這里的姑娘個個貌美如花,有清花赴月的燕娘子,獨佔花魁鶯雪含嬌的蘇娘子…」
一位年過五六十的老鴇眉開眼笑,口吐不絕,喻說連連的向林寒介紹著醉仙樓最亮麗的風景線。
林寒剛張口又被那為年邁的老媽壓住了聲音,老鴇滔滔不絕,如口吞山河,飛濺而起的唾液滿天紛,說著那位老媽就把自己幻想成為一個男人,同時面對那麼多的青樓仙子,無法自拔。
林寒對這位老媽有些五體投地了,那驚天動地,泣鬼神的口才就快成為落韻王朝獨有的價值瑰寶了。林寒索性沒有插話,靜靜的在一旁聆听。
老媽越說越有勁,一口氣把要傳遞給林寒的信息一字不落的、詳細準實的講述給林寒听。
話畢後,老鴇心存疑惑的看著林寒,她感覺面前這位有些稚女敕的客人平靜如水,沒有絲毫因為他生動*真的描述而口流三千丈。
老媽頓時有種忙獲半天,浪費口水的感覺。這並沒有打擊到那位老媽堅強的心靈。憑著老媽多年的待客經驗可以看出面前的這位少年還未通人事,自然不會明白醉仙樓存在的意義。老媽變得更加的熱情好客。
「那個…我可以進去嗎?」林寒終于把自己想說的唯一一句話說出口了。老媽頓時大喜過望,面前的這位少年看起來不是不對這里感興趣,原來他早已經迫不及待了。這不是吊客人的口味嗎?
「哎呀,你看我,光忙著說,打擾到林少爺的雅興了。很不好意思阿。里面請,里面請。」
林寒馬上意思到老鴇特殊的話語中的意思了,林寒想進入里面是因為他和朱百合之間有約定,得到朱百合手中的半部天級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