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到汪洋反映過來,藍衣青年手中多出一個金燦燦的輪子。
「法器。」汪洋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忙拿出一張符往身上一拍,只見周身泛起一層青光,皮膚變成岩石般的色澤,接著,汪洋的身周一陣藍光閃爍,在身周形成一圈淡藍色光暈,在別人眼里,此時汪洋仿佛置身于一蛋殼中。
汪洋在第一時間給自己加持了一張石膚符,開啟了罡氣罩。
此時,藍衣青年也祭出了他的法器,那輪子在青年手里,不過飯碗大小,一經出手,變成鍋蓋大,高速的旋轉,竟使得周圍氣流擦出一溜溜火星,輪子挾著火光朝汪洋飛來,聲勢端的嚇人。
汪洋知道,這類法器的跟蹤性能很強,如退入房里,地形窄小,自己的步法再快,也快不過法器,那真只有死路一條。
當既施展殘影步,避過輪子,不退反進,朝藍衣青年奔去。
雖然不知道此人是通過什麼方法進入自己的院子的,但對方的修為也和自己一樣,汪洋沒有害怕的理由。
這三年來,不間斷地制符,汪洋在這方面提高很快,畫符,基本上達到了熟練自如的境界,連那下品上階的定身符,汪洋現在也能制出來。
手中有糧,心中不慌。
汪洋的獸皮包里,有十多張一品靈符,更有二十多張掌心雷符,憑著這些符,足以與對手一拼。
汪洋避過法輪,此時與青年相距不到十米,正要出手,發現那金輪一個回旋,又飛了過來,雖然自己身上加了兩層防護,汪洋也不敢硬接,只得使出一個精妙的平移,堪堪躲藏過金輪。
這樣一來,汪洋失去了向青年進攻的機會,而那金輪在青年的指揮下,又回旋過來。
汪洋只得靠精妙的步法與金輪周旋,根本騰不出空來攻擊青年。
汪洋知道如再這樣下去,自己不被殺死也會累死,只能先把攻擊目標定為對方的法器了,在金輪回旋的一瞬間,把一張早已握在手中的掌心雷符發出,迎向金輪。
用掌心雷攻擊移動的目標,汪洋實在沒什麼把握,不過輪子在回旋的一瞬間幾乎處于靜止,雷電速度極快,那輪子也在青年的指控下朝汪洋襲來,兩下里在空中相遇,「啵」地一聲,金輪上銀光四射,冒出一股青煙。
金輪受到攻擊,在空中搖晃不定,仿若醉酒一般。
而此時,汪洋卻發現自己的左側,一個白衫青年,身前懸浮著一面藍汪汪三角盾,朝自己這邊奔來。
「還有一個!」汪洋大吃一驚。
白衫青年在離汪洋十米左右停了下來︰「嘿嘿,試試你自己賣出的寶貝吧,要是你死後有靈,不知道對于自己竟然死在自己賣出的掌心雷符上,是個怎樣的想法。」一揚手,竟也發出一道掌心雷來!
而另一邊,那藍衣青年又控制金輪,滴溜溜的一轉,朝汪洋襲來,不過威勢已明顯不如先前。
汪洋雖然驚悸,但也沒閑著,在金輪搖晃之際,他已欺身到了藍衣青年十五米開外,此時兩面受攻,汪洋也不再躲閃,在掌心雷和法器將接近自己時,奮力發出一道掌心雷,攻向藍衣青年。
汪洋知道自己絕躲不過,他在賭,賭天機子的護身符能給自己解圍,所以對自身全然不顧。
還真給汪洋賭對了,在金輪與自己不到一尺距離時,天機子的影象又出現了。
一道白光從汪洋的眉心處噴出,擊在金輪上,把金輪打落塵埃!
藍衣青年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他這一失神,錯過了躲避掌心雷的良機,「啦」的一聲,掌心雷打在他的護罩上,登時把護罩打散,他也在巨力的作用下,一個跟頭跌倒地地。
紅衫青年見汪洋打落同伴的法器,而自己的掌心雷竟然被汪洋避過,又驚又惱,又掏出一張掌心雷符,射向汪洋。
實際上,紅衫青年發出的掌心雷,被汪洋包中的石蛋吸收了,哪能對汪洋起半點傷害!
汪洋先也奇怪,不過旋即明白過來,大喜,機不可失,趁藍衣青年倒地之際,掌心雷連發。
「轟嚓」「轟嚓」連續的雷擊,把藍衣青年轟得面目全非,顯然死得不能再死了。
「加丹——」紅衫青年見同伴身死,一聲悲號。
此時,紅衫青年也發現,掌心雷對汪洋無效。
他當然不會再做無用功,當下祭出自己的法器——青翼棍。
汪洋見已解決了一個,才全力來對付紅衫青年,對于對方的飛棍他全然不怕,有天機子的符身符呢,而紅衫青年此時正在掌心雷的最佳攻擊範圍內。
當青翼棍距汪洋不到一尺時,汪洋的眉心處又發出一道白光迎住棍子,但這一次的白光能量明顯不如上次。
「哧喇」白光與棍子一接觸,天機子本來已淡得不能再淡的影象,終于化成一片片碎片,碎裂了。
汪洋的心一沉,知護身符的威能已經完全耗盡。
紅衫青年見汪洋的眉心處又發出奇怪的白光,先前加丹的金鋼法輪,也是被這白光打落的,心中一緊,要是自己的這青翼棍再被打落,那他真的不知用什麼來對付汪洋了。
不過青翼棍雖然被白光阻了阻,並無大礙,紅衫青年不敢再用青翼棍強攻,使個法訣,青翼棍化作一條青蒙蒙的柔繩。
汪洋此時也顧不得心痛護身符,只希冀這最後的白光能夠打落飛棍,見白光並未見功,棍子卻突然在空中化為一條青瑩透亮的繩子,把自己綁個正著。
汪洋大驚,這法器竟比剛才那輪子難以對付得多,而且,這法繩象個緊箍咒,越箍越緊,自己絲毫動彈不得。
自己剛才發出的掌心雷,卻被對方的三角盾擋住。
繩子越箍越緊,汪洋感覺到已經受不住了,要不是先前加持在身上的石膚符,只怕此時這繩子已經深切入肉,饒是如此,汪洋的身體也被擠壓得變形。
那青年見汪洋被綁,一面驅使自己的法器,一面往自己的同伴尸體邊走去,對于自己的法器,他還是有信心的。
汪洋靈機一動。
在青年經過汪洋身邊時,青年腳下的土地突然變為細沙,仿佛開水般地沸騰,青年眼中露出驚悸的目光,剛想動作,但為時已晚,身體迅速地沒入地下。
汪洋現在這流沙術已今非昔比,只需一個意念,瞬發!
汪洋用流沙困住青年,不過此時那小年還未全死,法繩還綁在汪洋身上,但這時已松活多了。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繩子「砰」地一聲,從汪洋身上掉落,又化為一根棍子。
汪洋一獲自由,立即把青年的尸體拉出,神識進入其識海。
他必須搞清,這兩人為什麼要殺自己,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一讀這青年的記憶,汪洋心中大喜,這一次可真發大了。
原來,這紅衫青年叫全穎,竟是一位鑒定師!
全穎並不是南虹地區的人,而是中部應神地區的孟加國人。他出生在一個修真家族,自古以來,這家族有一個鑒定師的傳承,全穎就是現階段接受傳承的鑒定師。
全穎的青翼棍,竟是一件已蘊養到中階的極品法器!
他身前的那藍晶盾,是一件高階靈器!
靈器,不需血氣蘊養,不需法力灌注,只消耗靈石珠,效果等同法器!
不過,法器能通過自身血氣的蘊養升級,若有損壞,也能通過蘊養來修復,而靈器只能看著它慢慢損壞,到最後,損傷太大就不能用了,所以,雖然靈器有諸多好處,並且靈器遠比法器的數量稀少,但價格方面,靈器與同階的法器差不多。
那藍衣青年加丹的金鋼法輪,本也是件蘊養到中階的上品法器!不過在之前已經受損,掉落到低階,要不,今天汪洋也不能輕易地閃避開此物。
這些法器雖然價格顯貴,但與其儲物袋里的物品比起來,卻又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