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前面的這個大麻子,汪洋並不認識,而且汪洋搜遍記憶,也記不起他在青陽宗有什麼仇人。
在青陽宗,是絕對禁止同門間相斗的,汪洋到不怕此人翻了天去,雖然他後面還有四五個小弟。
「這位,我好象和你並不相識吧。」汪洋到不是怕他們人多,他有望氣術,看得清別人的修為,那大麻子是九級練氣士,至于後面幾人,都是練氣期六七層修為,汪洋相信,這些人就是一起上,他也能輕而易舉地收拾他們。
「連徐公子都不認識,看來真是討打。」大麻子的一個小弟裝腔作勢地說。
「徐公子?」汪洋听到那些人的稱呼,馬上想起了當年徐堂主之事,看這麻子的長相,到與那徐堂主有幾分相似。要說自己在青陽宗得罪了人,也就只這一個徐堂主了,並且在這里能被人稱為公子的,肯定是那些高層人物的後裔。估計此人就是那徐堂主的佷孫了,當年他未能成為精英弟子,現在竟找自己來泄憤。
汪洋冷笑著說︰「我道是誰,原來是徐堂主的佷孫,找我有事?」
汪洋猜的不錯,這大麻子正是徐堂主的佷孫——徐征,當年,徐征自己不爭氣,未能成為精英弟子,被叔祖痛罵了一頓,後來,他把主意打到汪洋的令牌上,但因為萬化成出面,徐堂主只好就此作罷,並警告他,萬化成不是好惹的。
並不是個個都有汪洋這麼幸運,徐征雖有叔祖的支持,但他並未能築基成功。
今天,他听他的小弟們說,當年的汪洋又回來了,提起汪洋,徐征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年,若是此人肯讓一讓,自己現在說不定就築基成功了。
後來到好,兩個人都未得到精制令牌,卻便宜了別人。想到此事,徐征就來氣,決定好好地教訓汪洋這小子。
這徐征也是個外強中干的主兒,如果說汪洋自認為膽小,這徐征比他更膽小,要不,當年的比武憑著叔祖給予他的法器,怎麼也不會名落孫山。
現在徐征查得分明,汪洋只不過練氣期七層的修為,因汪洋曾有過以第四層修為擊敗練氣期第五層修真者的光輝事跡,雖然自己達到了九級練氣士,但徐征也不敢一個人面對汪洋。
不過這次帶來了四名小弟,有了這些小弟助威,徐征自然不怕汪洋︰「汪洋,你既知是我,今天我也不難為你,只要你從我們弟兄的*鑽一圈,過去的事就一筆勾銷!」
此地雖然偏僻,但這麼多人圍在這,還是引來了數名青陽宗弟子的旁觀。
「這個汪洋怎麼竟惹到這個徐霸王了,看來今天汪洋要吃虧了。」
「是啊,哪個不好惹,惹到這徐公子,沒好果子吃。」
……
汪洋還是暗暗冷笑,看來今天真要打一場了︰「我記不得當年和你有過什麼糾結吧,這話卻從哪說起?」
徐征一怔,他當然不能說出自己當年貪圖汪洋的青陽牌之事,只能橫霸蠻地說︰「你記不得,那好,兄弟們給我動手,打得他記得才罷,有什麼事我擔當著。」
這些旁觀者見有好戲看,不禁議論紛紛。
「真敢動手啊,沒有宗規了麼?」
「宗規?宗規也只能約束我們這些沒背景的人,對于象徐公子之樣的人有用嗎?」
「我看打不起來,徐公子那邊可有五個人,難道汪洋不要命了?」
「這也說不定,當年听說汪洋……」
……
此時,汪洋看到徐征五人一個個摩拳擦掌,從四面向自己圍攏過來,不由暗暗好笑,還以為這是世俗界啊,這麼多人送上來。想來對方是不敢用法術相斗,雖然徐堂主在青陽宗有點權,但一旦出了人命在旦夕,他也護不了他這個佷孫。
不過真要象世俗界的那些武師一樣,憑自己的拳頭蠻打,汪洋卻不干,對方可是五個人啊,就算是自己築基後,體魄又勝一疇,也不好打啊。
當下,汪洋就在身上加了個罡氣罩,身周顯出一圈藍汪汪的光芒,整個人仿佛置身于一個蛋殼中。
「啊,他竟然敢動用法術。」
見到汪洋祭出罡氣罩,徐征的小弟們不干了,停下來都望向徐征。
青陽宗規矩極嚴,特別是對于同門之間相互斗毆的情況,如果雙方都沒用法術,沒出人命,還只算一般的斗毆,懲罰不是很重,一般也就是罰點款,頂多是面壁思過之類;而一旦雙方動用法術,那就懲罰嚴重了,很可能會被流放沙海,甚或驅逐出宗,要是同時出了人命,甚至可能會被廢除法力貶為凡人。
所以,平日里極少有人斗毆,也只有象徐征這樣的二世祖,才敢置宗規于不顧,不過他們也不敢在爭斗中明顯地使用法術,于是,在宗派里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如果確實出現不可化解的爭斗,雙方都不會使用法術,一切都用拳頭解決問題。
汪洋只知宗規上禁止同門間爭斗,又離宗這麼久,平時卻沒怎麼注意到宗規上的具體規則,在他使出罡氣罩時,那些旁觀者卻嚇了一跳。
「這……不會吧,怎麼能使用法術呢?」
「就是,這汪洋也不想想,就是你用法術,別人就不會用,吃虧的還是自己。」
「這下有好戲看了,徐公子有個當堂主的爺,還會怕了汪洋。」
……
听到旁人的議論,汪洋才知道自己犯了個錯誤,但此時的情形他也只能如此。
徐征見到汪洋動用法術,當時也是一愣,他絕想不到這汪洋竟然敢在這樣的場合使用法術,現在就算自己不動手,汪洋也會被宗派的刑罰殿判決個面壁思過吧!不過徐征肯定不會就此罷手,那樣的話,還不會被告人笑死!他徐某將來哪還能在此立足!
徐征一面祭出自己的法器,一面沖他的小弟們喊道︰「不要怕,是他使用法術在先,他敢用法術,我們就不敢!大家只管一齊施法,打他個半死不活,有什麼責任我一個人擔當。」
徐征的法器是一把虎頭刀,是一件中品法器,當年徐征就是用這件法器參加比武,使得本已升到中階的法器又降落到低階,這些年來經過用精血蘊養,又升級到了中階頂峰,離高階也只一線這差。
徐征祭出虎頭刀,虎頭刀出手時也不過三四寸模樣,起到空中,既化成一柄一丈多長的大刀,朝汪洋惡狠狠地砍過來,那模樣煞是嚇人。
徐征的小弟們都是年青氣盛之輩,此時他們哪計後果,一個個開始施放法術。
汪洋現在的罡氣盾,也算小成,但現在運用匿靈術,卻只能發揮自己一半的功力,汪洋估量頂多能抵擋那些小弟放出的法術,見徐征的虎頭刀來勢洶洶,知道自己的罡氣罩難以抵擋住,當下也祭出自己的青翼棍。
青翼棍經過這些年來的蘊養,汪洋早已能使得得心應手了,雖然仍是中階,但青翼棍本身是極品,此中階卻不是徐征那中階所能比的。
青翼棍一經出手,迎風見長,在空中如風車般「呼呼」轉動,迎向那虎頭大刀。兩件法器方一接觸,「 」地一聲,虎頭刀就被打落在地,現出原形。
此時,那些小弟們已經施法完畢,一個個火球、冰雹,風刃朝汪洋飛過來。汪洋也不躲閃,任這些法術直接打在罡氣罩上。
徐征見自己的法器才一踫面就敗下陣來,接著又看到汪洋僅憑罡氣罩接住這麼多法術,罡氣罩僅有些許變形,汪洋沒事人一般,徐征這一嚇卻是不輕!知道今天決計討不到好,忙沖後面的樹林大喊︰「執法隊還不出來,真要等到死人了才現身嗎。」
徐征的話聲才落,樹林里沖出五個青陽宗執法隊員,大喊︰「你們在此不顧宗規,私自斗毆,不許動,舉起手來,全部拿下。」
踫上執法隊,汪洋也不敢亂來,只得住手,任由執法隊帶走,當然,徐征他們也逃不了。
剛才還風風火火的場面,一下子變得冷清清,只剩下幾個沒被帶走的旁觀者在議論。
「看來汪洋真是名不虛傳啊,打得徐征他們沒脾氣!」
「是啊,不知他使出的那法器是什麼品階,只一下就打落了徐征的法器,相差太遠了。」
「徐征的法器是他叔公給他的,汪洋的法器應當是萬化成給他的,看來還是萬化成強啊。」
「屁話,萬化成當然比徐堂主強啊,只是這徐征也太陰了,關鍵時刻竟然叫出執法隊的人,這汪洋怕是要吃苦了。」
「徐征他們不也被抓去了嗎,兩邊都要受罰。」
「這你卻不懂了,徐征他們有徐堂主保著,能有什麼事?」
「是啊,這里就是徐堂主的天下啊,誰能奈何他。」
「這些執法隊的明顯早已看到他們在爭斗,要是徐霸王他們佔上風,我估計他們都不會現身,一見姓徐的他們不行就出來了,卑鄙小人。」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