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再次來到南嶺,對于南嶺這個地方,汪洋還是很有感情的,自己就是從這里正式進入修真界的,算起來這是汪洋第三次到南嶺了,但這次和前兩次不同,那時汪洋才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現在以汪洋的修為出現在南嶺,那是絕對的強者。
要不是記掛著當年魏珍請自己吃的「西瓜」之情未還,汪洋還會繼續呆在明開島,在明開島的這五個多月里,汪洋的收獲很是不錯。
首先是弄到了兩棵靈木種子,對于別人來說極困難之事,在汪洋手里卻變得輕而易舉,只要看準白光遁入的地方,用流沙術進入地里,再施展才鑒定術,搞定!
汪洋現在雖然不能真正土遁,但在流沙里待個半個小時還是行的。
進入築基期後,汪洋發現,自己不僅在靈力神識方面發生了變化,其他地方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比如練習吸雷功,現在練習一次,能吸取兩道雷能。
一次能吸取兩道雷能,汪洋當時並未注意到,那次終于破譯整理出五雷*上的‘風雷天牢’,因為每施展一次‘風雷天牢’,要消耗一十六道雷能,而且這‘風雷天牢’要做上百多次的練習才能掌握,汪洋當時就想哪有這麼多雷能來消耗,雖然自己有石蛋,一天最多能練習六次,但也不夠本啊。
汪洋在練習了十多次‘風雷天牢’後,發現自己的雷珠並未明顯減少,就開始有了一次能吸取兩道雷能這個猜想,為了證實這個想法,汪洋刻意花了點時間,專心觀察自己雷珠的變化,最後的結果證實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
石蛋卻象一個蓄水池,把平時吸收的雷能都存在里面,只要汪洋盛水的容器夠大,他就能從這里面提取足夠的雷能。別人的容器雖然也有這麼大,或者更大,但他們沒有象石蛋這樣一個蓄水池。
汪洋在開明島上的幾個月,主要是研究那些‘聖文’,開始雖然找到一些規律,但還是覺得無從下手。後來,他改變方針,先不去研究這些文字,而是把這些信息作為一個整體,用神識慢慢地去感應。
這樣還真給他找對了門道,經過一天多的時間,他能感應到這里面包含有一絲微弱的神識。只是這神識太過微弱,無法與其溝通。
到第三天,汪洋終于從這絲神識里得到了一點信息,這絲神識正是這舍利子主人的神識,任何人要想在死後凝聚出一棵舍利,必須有一份執著,這份執著就是主人的一絲分神,所以在形成舍利子後,這份執著也就是說這絲分神也被一起溶入舍利之中。
舍利里的神識似乎也知道汪洋在溝通他,但他的神能太弱,每次能傳送出的信息很有限,每三天左右才能和汪洋溝通一次。
雖然進度很慢,但對于汪洋來說就象吃了棵定心丸,經過這幾個月的時間,他已經能讀寫一些簡單的聖文了,不過想憑這些知識去讀取里面的功法卻是遠遠不夠。
經過與舍利里的神識的溝通,汪洋已經大約知道這舍利原主人的一些事情,此人生前竟然是一位化神期修士,生前得到過一棵傳承舍利,而此人在那次神魔大戰中殞沒,他的意外死亡,使他未能把傳承舍利的功法傳承下去,所以在他死後就產生出了這棵舍利子。
汪洋這次來到南嶺,通過多種途徑,打听到了一些魏珍兄弟的信息。
魏珍是南嶺為數不多的高級練氣士,在南嶺算得上一個名人,南嶺的靈脈相對而言比較差,頂多也就適合**級的練氣士修練,但建在正脈上的十多套房屋,靈氣又比南嶺其他地方要強得多,魏珍兄弟的住處正在這靈氣最濃的地方,他們一直未從南嶺搬走,也是舍不得這個寶地。
魏珍兄弟以狩妖為生,象魏珍這樣的人,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獵妖,一個月間頂多有三五天在南嶺居住。
汪洋既打算尋仇,也要考慮到影響,修真界有修真界的條律,哪怕你是報仇也不能當眾殺人,那樣的話會受到其他修真者的追殺。所以,汪洋必須把此事處理得果斷,不能拖泥帶水,不能留下把柄。
魏珍兄弟並非弱者,就是對上他們一個,汪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將其一擊必殺,何況這兄弟倆是連襠褲。而汪洋要報仇也並不想讓他們就這樣糊里糊涂地死去,那樣的話太便宜他們了,他要讓他們知道,當年他們偷襲自己是多麼愚蠢,造成的後果是多麼嚴重!
汪洋模清了魏珍兄弟的作息規律,腦海中構出一個報仇方案。
汪洋在魏氏兄弟回到南嶺的時候,在接近魏珍兄弟的時候,悄無聲息地把這兩條噬靈蟥放到了倆人身上。
汪洋現在能夠完全*控這兩條靈蟲,因為噬靈蟥吸飽了就會從他們的身體上滾落下來,所以汪洋又在洪峰那學了個馭蟲的技巧,能讓這兩條靈蟲每次都只吃個半飽,這樣一來,沒有吸飽的噬靈蟥就會死死吸附在他們身體上。
汪洋放出噬靈蟥,就是想利用自己與靈蟲之間的感應來跟蹤魏珍他們,同時,也能稍稍削弱他們的實力,魏珍當初的‘西瓜’的威力之強,他記憶猶新,他認為‘西瓜’的威力絕不在自己的掌心雷之下,他估量這樣的法術作法時間肯定要得久,但魏氏兄弟,一個是十一級練氣士,一個也有練氣期第八層的修為,小心一點總是好的。另外,這也算是廢物利用,在汪洋看來,魏氏兄弟已是死人,讓他們在死之前為自己的兩條靈蟲作點貢獻,將來如果靈蟲能進階,也有他們一分功勞。
待到魏氏兄弟再次出獵時,汪洋就一直在他們後面不緊不慢地跟著,到第二天黃昏,汪洋才加快速度,超過魏氏兄弟,選擇了一個山頭,在山頂上坐下,掏出一個當初從礦進里帶出的靈光球,輸入靈力,登時靈光球暴發出強烈的光芒。
魏氏兄弟在汪洋接近他們時,就注意到汪洋不過是一個練氣期七層的修士,開始還以為是哪個狩妖小隊的人落了單,想與自己同行,及至汪洋超過他們時,也沒見汪洋出聲,只顧獨自前進。
黃龍大山連綿一萬八百里,山中妖獸無數,對于那些以狩妖為主的修士們來說是一塊寶地,但要去狩妖,修士們都會邀幾個好友組隊,魏珍還從沒看到過單獨一人來這里獵妖的。
待汪洋遠去,魏寶才對魏珍說︰「哥,剛才這人我怎麼覺得有點眼熟,卻又想不起來?」
「我也覺得在哪見過,但他絕對不是南嶺的人。」
魏氏兄弟二十年來,一直守在南嶺,這里的地形他們已經了如指掌,哪個地方有什麼樣的妖獸也清清楚楚。魏珍認為守在南嶺還有個好處,寧為雞首,不為牛後,在南嶺他魏珍可是大哥大的人物,這里的人哪個不認識自己,哪個看到自己不敬讓三分,而方才之人見面竟連招呼也不打一個,魏珍才肯定此人不是南嶺的人,既便是,也是新來南嶺不久的。
魏珍他們確實見過汪洋,但十幾年過去了,雖然相貌變化不大,汪洋卻長高了,並且魏珍他們早以為當年那小孩被自己的‘西瓜’炸得粉身碎骨,哪怕修真者的記憶力再強,他們也不能憑當時的一個印象,把現在的汪洋與當初的小孩聯系起來。
「管他什麼人呢,一個人跑到這里來還不是送死!我們打完這次獵,你就專心修練,看能不能築基。」看到汪洋離開自己的視線,魏珍才轉過話題。
「嗯。」魏定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沉默了一會,突然冒出一句︰「我怎麼覺得今天有點怪怪的感覺。」
「什麼?……」魏珍正想問,突然看到前方山頂上的光華︰「那是什麼?」
「寶物現世?」
魏珍兄弟立即朝山頂上奔去,遠遠看到汪洋正盤坐在那里,面前華光閃耀,一副忘我的樣子。
「是剛才那人,他竟在這里祭煉寶物?」魏寶輕聲地說。
「嗯。」魏珍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過了半會突然說︰「還記得十多年前那個雷雨天嗎,現在這情形與當年何其相似。」
魏寶一拍腦袋,說︰「我剛才還在想,哪時見到過這樣相同的情景,你說出來我就記得了。」停了一下,接著說︰「這次你就不用使用那法術了,才一個七層的小家伙。」
魏珍白了魏寶一眼︰「我跟你說過多次,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要看輕對手,不然是要吃虧的,這里又沒懸崖,你還怕寶物會炸壞?並且我們也沒有別的歷害法術,還是按照老方法來。」
「嗯。」魏寶只得點點頭,兩人隱藏起來,在接近山頂時,兩人一左一右,悄悄地接近汪洋。
魏珍在離汪洋十五米開外的地方,借著小樹的遮攔,開始凝聚‘西瓜’。這是他們狩妖時常用的手段,魏寶的任務是當妖獸發現魏珍時,牽制妖獸,為魏珍施法爭取時間。
汪洋故意裝出一副忘我的樣子,但魏珍兄弟的動作,盡在他的掌握之中,魏珍繞到他後面施法,他也不去驚動他,過了一分多鐘,見魏珍兄弟遲遲未有動作,汪洋反而覺得奇怪,雖然他很自信,自己有了防備,並不怕他們暗算,但當初那個‘西瓜’還是給汪洋留下了陰影,他也不敢太過托大,汪洋轉過頭來說︰「嘿嘿,還想用當年的那一套來對付我!」
汪洋輕輕的一句話,在魏氏弟兄听來,無異于驚雷灌耳!他們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汪洋,在他們眼里,面前這張臉與十多年前那張驚恐的臉慢慢重合。
「你就是當年那人?當時你不是死了嗎?」魏寶站起來,用手指著汪洋,說出一句連他自己也感到奇怪的話。
「你認為呢?」汪洋口里在回答魏寶,卻時時留意魏珍的動向。
「不可能!」面前的人既然是當年之人,肯定是來尋仇的,沒有一定的把握,他敢來尋仇!所以魏寶並沒有出手,還是想用話語吸引汪洋的注意力。
這時,魏珍的‘西瓜’總算告成,他站起來正想把‘西瓜’砸向汪洋,還未出手,卻見汪洋朝他詭異地一笑,手起處一道閃電先朝自己射過來,正和‘西瓜’相撞。
「轟!」
如果說汪洋上次看到的‘西瓜’象個手榴彈爆炸,這次掌心雷撞擊‘西瓜’所產生的爆炸則象個超大的重磅炸彈爆炸!或者更象一個小型原子彈爆炸!刺目的閃光,震耳欲聾的轟鳴,雖然汪洋察覺到異常,第一時間後退,同時罡氣罩本能地祭出,還是被爆炸的余波掀飛四五丈遠!暗道一聲「不好,竟然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