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趙子宣撫須笑道︰「看來小怡說的沒錯,我們的確沒有當說書先生的潛質啊!」
認親儀式終于完成,一切塵埃落定,眾人重新坐下,丫鬟們又奉上一輪熱茶。
趙藍馨忍不住道︰「小芙姑姑,我要听姑婆和姑公的浪漫愛情,一定是兩位老人家經歷了一段離奇的故事,然後才私定終身的…」
「才不是呢!」卓小芙嗤笑一聲道︰「他們兩個才沒有一點浪漫可言呢!不過,抱歉,這件事情我不能告訴你,這是娘一直引以為恥的事情,哈哈哈,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經卓小芙這麼一說,大家更好奇了,忙催促她說出來,並一再保證絕不說出去。
卓小芙一邊笑,一邊擺手說︰「不行,不行,我要是把娘的秘密抖出來,回去她一定會扒了我的皮的,不可說,不可說!」
趙藍馨湊到趙子宣身邊撒嬌道︰「爹,您看小芙姑姑一點都不誠實,您一定知道吧?如果是您說出來就不算是小芙姑姑的錯了,您就滿足一下我們的好奇心吧!」
趙子宣無奈的搖搖頭道︰「不是爹不想告訴你們,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年姑姑一回來就和爺爺鬧的不可開交,根本沒有機會問,就算有機會,姑姑十有**也是不會說的,你們呀!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趙藍馨嘟著嘴,一臉郁悶,嘟囔道︰「不說算了,等見到姑婆我自己問她,哼——」
王小怡道︰「小芙姑姑,你那三位姥姥好厲害啊,而且她們居然長的一模一樣,她們是三胞胎嗎?」
「你不廢話嗎?不是三胞胎能長那麼像嗎?」說起三位姥姥,卓小芙無不得意道︰「哈哈!三位姥姥年輕時,也曾在江湖上風流過一段時間!只是三位老人家看不慣世人的丑惡嘴臉,沒在江湖待多長時間就回去了,所以有很多人都沒听說過她們。」
任玉華手搓下巴道︰「你這三位姥姥該不會就是五十年前的曇花三姝吧!對,一定是了,我曾听爹提起過,江湖上出現過三個貌美如花,相貌亦是相同的姐妹花。爹說雙胞胎他見得倒是不少,這三胞胎卻是聞所未聞。」
林世成也道︰「這件事我也听老爹提起過,只是這三姐妹出現的時間就如同那美麗的曇花一般轉瞬即逝,便為她們起了這麼個綽號,估計她們自己都不知道吧!」
「曇花三姝?這名號可不怎麼吉利。」卓小芙搖搖頭道︰「不要也罷,如果三位姥姥肯在江湖中行走的話,我一定封她們做我天蠶宮的護法大使,只是三位姥姥毫無名利之心,一心只想著平凡度完此生。不過自從我娘進了天殘莊園,三位姥姥就特別喜歡她,還收她做義女呢!這次還是娘怕我頭次出門有什麼意外情況才央求三位姥姥暗中跟隨,娘還以為我不知道呢,不過估計三位姥姥現在已經跑回天蠶莊園去了。」
劉善敏問道︰「小芙姑姑,你不是說天蠶莊園里都是殘疾人嗎?可是我看三位姥姥的樣子一點也不像身有殘疾,而且她們施展的那個什麼功真的好棒哦!」
「那是龍騰旋風神功!」卓小芙解釋道︰「是三位姥姥的合體功法。天蠶莊園雖然有很多殘疾人,但也不全是。三位姥姥是莊主撿回來的,是被人拋棄的孩子,莊里面還有好多這樣的例子,所以天殘莊園雖然名為天殘卻並非全是殘疾人。至少,我們這些殘疾人的後代沒有一個殘疾小孩出現過。」
「天蠶莊園的莊主?」趙子宣忙道︰「小芙,你知不知道天殘莊園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現在是第幾任莊主了?我真的很好奇,是什麼樣的人物能組建這樣一處神秘的所在?」
卓小芙搖搖頭道︰「不知道,沒人能說清楚天殘莊園是什麼時候成立的,至于莊主,我也不知道他是第幾任了,不過…」
卓小芙很神秘的低聲道︰「听老一輩的爺爺女乃女乃們講,莊主好像一直都沒有換過誒,他們說小時候莊主就是那個樣子,他們現在都老了,莊主還是那個樣子,我也只見過他兩次,他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的披風下,根本看不清面貌。莊主神秘的很,終年待在後山的小樹屋里,極少出門,偶爾出去一次都會帶幾個可憐的小孩回來。」
趙子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喃喃道︰「看來你們這位神秘的莊主還是位大善人呢!」
卓小芙附和著點點頭道︰「我也這麼覺得,你們不知道,莊主厲害的很,會好多好多的功夫,每個被帶回來的孩子他都會為其舉行一個抓鬮儀式,將各種兵器放在桌上,讓那孩子去選,選中什麼就學什麼,我爹當年就是選中了天線蠶絲玄鐵刃的。」
雲翔忽然道︰「我怎麼覺得你們這位莊主別有用心啊,他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簡直就是胡說。」卓小芙可不高興了︰「莊主好心收留那麼多無依無靠的孤兒,還教他們絕世無雙的武功,世界上到哪去找這麼好的人,你居然還敢懷疑我們莊主的用心。」
雲翔聳聳肩道︰「你也說了,哪有這麼好的人?你應該知道,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現在哪還有只知道付出而不圖回報的傻瓜呢,他如果只是單純的收養你們,又何必費盡心思的教你們武功,這不是別有所圖是什麼?而且照你那麼說,你們莊主根本就是一個妖怪。」
「你才是妖怪!不許你詆毀我們莊主!」卓小芙氣得臉頰緋紅,怒氣橫生道︰「你根本就是頭頂上長瘡,腳底下化膿——你壞透了你。我娘有句話說的對極了,懂你的人不需要解釋,不懂你的人更不需要解釋,像你這種鼠目寸光,井底之蛙,小肚雞腸,倒行逆施,怙惡不悛,惡貫滿盈,禍國殃民,人面獸心,豺狼成性,無惡不作,無法無天,瞞心昧己,衣冠禽獸,混世魔王,裝腔作勢…」以下省略幾千字……
「……的人,跟你解釋簡直就是浪費我的口水。」卓小芙抹了一把嘴角噴出來的唾液,端起桌上的茶水咕嚕一聲一飲而盡。
「哎呀!真是爽!」卓小芙是痛快了,可一屋子人卻被她如此罵人的方式驚了個目瞪口呆。
見眾人都張著嘴巴看著自己,卓小芙奇怪道︰「你們都怎麼了?干嗎這麼看著我?是不是我臉上的口水沒有擦干淨。」說完掏出一面小鏡子和手帕,對著鏡子擦了又擦。
趙子宣輕咳一聲,喚回眾人的魂兒,他呷了口茶道︰「咳咳…那個,還是講講姑姑和姑丈的故事吧!」
罵過人之後的卓小芙心情大好,她興致高昂的拍手笑道︰「好啊,好啊,我來講。哼哼哈——」她清了清嗓子,繼續道︰「你們都知道,我娘的名號叫做玉女芙蓉——飛針女俠,而這個飛針女俠又嫁給了我爹,然後兩個人便攜手闖蕩江湖,後來我爹也有了他的名號,那就是——」
卓小芙興奮異常的望望眾人,然後一字一頓的道︰「我爹的名號便是︰卓-越-不-凡——飛-刃-公-子,卓—不—凡!」
「卓越不凡?」
「飛刃公子?」
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的眾小忽然異口同聲的道︰「怎麼和姑婆的名號這麼像。」
趙雨倩笑道︰「或許這就是你們姑婆和姑公的緣分吧!飛針女俠,玉女芙蓉也!飛刃公子,卓越不凡也!趙玉榮,卓不凡,並稱江湖雙飛俠,在當時也是顯赫一時的,或許這也是姑姑向爺爺示威的一種表現吧!」
「表姐,還真叫你猜對了。」卓小芙一本正經的點頭道︰「我娘就是這個心思,不過後來她說她厭倦了江湖的生活,我爹便帶她回了天殘莊園,沒想到娘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那里的環境,那里簡直就是個世外桃源,莊里的人對娘也很好,爹和娘就這麼安定下來了!」
趙藍馨奇怪道︰「如果天殘莊園這麼好,那爺爺為什麼要阻止姑婆和姑公的結合,照你的說法,姑公和姑婆應該是蠻幸福的一對嘛!」
趙子宣臉色有點沉重道︰「莊內人和莊外人的想法是不同的。對于天殘莊園的人而言,他們只是一群與世無爭的平常人,他們渴望的僅僅是最簡單的幸福;但對于莊外的人而言,他們則是一群具有危險性的人物,擁有舉世無雙的武功,削鐵如泥,無堅不摧的兵刃,再加上他們的神秘,任誰都會懷疑他們的企圖的。」
趙雨倩也道︰「江湖中人已經很有默契的將他們歸為異類,是不被大眾所接受的一群人。你們想,爺爺會放心將自己心愛的女兒交給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嗎?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樣的,不管他們做什麼,初衷都是好的,都是為了孩子的幸福和未來著想,或許有時候方法不當,但那也是值得原諒的啊!」
卓小芙會意的笑笑道︰「表姐,我知道你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你放心,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好好勸勸娘的,我也很希望娘能放下心中多年的芥蒂,能成為一個表里都快活的老小孩,哈哈!」
「你這丫頭!呵呵呵呵…」
眾人喜笑顏開,鸞鸚卻偷偷從皮囊里探出頭來,蹭了蹭林風的衣服,低聲道︰「小風,我懷疑她說的那個莊主跟我主人有些關系,你幫我問她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