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路 第十章 蕭牆之禍

作者 ︰ 青涵

「你就是張家小姐吧?哼,你哥打不過我哥輸不起錢,就和幾個人一起欺負我哥一個人,你哥哥太壞了。」說話的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認真一看,不是那天出現的那一對兄妹中的妹妹麼?她哥哥就坐在她旁邊,在她對面也坐著一個小女孩,這小女孩就是她口中的張家小姐,小女孩旁邊還坐著一個婦人,應該就是張家夫人,但是他們怎麼會和張府的夫人和小姐關在一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那天他們將錢給換張家少爺之後,到了一趟藥店,本想讓店老板先賒給他們一些藥,可是在這年頭,善人已經不多了,那店老板雖說不是壞人但也稱不上什麼善人,怎麼可能會讓這兩個小孩賒欠呢?城外就是山林,這兩個小孩也無奈,家里的藥快用完了,他爹的病不能月兌藥呀!于是懇求店老板告訴他們自己所需藥的形狀,那店老板見狀也于心不忍,于是將藥方中比較便宜的藥送給了他們,剩下兩味比較貴的藥告訴它們的形狀以及大致能采集到的範圍,于是這兄妹二人非常感激的拿著要出城了,直奔店老板所說的地方。趕了很久的路終于到了那地方,只是這年頭稍微有點值錢的東西哪有不被別人搶走的道理,倒不是那店老板故意騙他們,他是負責收購藥材,偶爾問起采藥的地點,哪里知道這里早已被別人掃光了。

兄妹倆在草叢中了尋找了很久,還是沒找到,最後沒辦法兩人只得越走越深入山林,到了最後也不知找了多久,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終于在一塊大石頭下找到了其中的一種藥,這給了他們極大的鼓舞,相信繼續找下去另一種藥也會被找到,還有可能多找到一些,到那時也不用為要*心,抱著這種心態,兩人心神專注地放在找藥上面,身後的路早已忘掉,可能是他們走得太遠了,來這里采藥的人不是很多,因此他們在這里收獲頗豐,另一種藥也被找到,而且還不少,當他們心滿意足準備回去的時候,發現早已找不到身後的路,找了一會兒還是沒找到,由于是女孩膽子可能比較小,妹妹開始哭起來,哥哥沒辦法只得安慰,一邊找路一邊安慰自己的妹妹,當他看到離自己不遠的山峰時眼楮一亮,興奮地告訴妹妹自己有辦法了,妹妹听哥哥這麼說也停止哭聲跟著哥哥一起往山峰走去,這說是山峰實際上是比周圍地勢高一點,並不怎麼險峻,因此兄妹倆沒費多少勁就走了上去,登上山頂環顧四周,忽然听見哥哥高興地對妹妹說︰「妹妹快看,那里有煙,我想那里一定有人,我們先到那里,到了那里再問回去的路。」那妹妹順著各個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道煙直上雲霄,妹妹先是很高興然後又有點沮喪說道︰「哥哥,林子這麼深,我們走進去不是很容易就迷路了嗎?」哥哥一听,馬上陷入思考,該怎麼辦呢,怎麼確定那地方的位置呢?他抬頭看了看天,如果是晚上還有星星可以之路,只是這大白天哪里會有什麼星星,望了許久,他發現有炊煙上方一朵雲一直沒動,腦中靈光一閃,這不是現成的指路雲麼,他趕緊將所想告訴了妹妹,妹妹听完馬上說道︰「哥哥那我們趕緊回去吧爹在家一定很擔心我們。」于是哥哥牽起妹妹的手向著有炊煙的方向走去,在樹林里是不是抬頭看那朵雲以確定前行的方向,理論和實際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他們在山上看到的距離不遠,但在林子不知走了多久還沒到,妹妹又渴又累,嚷嚷著實在走不動了,哥哥也沒辦法,實際上自己何嘗不是很累,于是他讓妹妹坐在一棵樹下休息,自己去找水。

可是沒等他走多遠,就听到妹妹喊自己的聲音,他趕緊往回跑,只見一個人將妹妹夾在腋下的背影,于是他尾隨而去,看那人到底想干啥,沒過一會兒,就有一片茅草房出現在自己面前,當里面的人看到這個漢子抓回來一個孩子紛紛圍了上來問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哥哥躲在一旁偷听他們在說些什麼,原來那個人外出巡邏,發現妹妹坐在那里,于是就將她給帶回來了,可是當他听到後面的話他就嚇呆了,只听有人問道︰「張家的人沒找到這里來吧?」那人笑著回答道︰「他們都被我們給殺光了,家里剩下的都是一些膿包,就算找到我們又能怎樣,再說了我們不是有內線麼,還怕他們干啥?」旁邊人听了也是大笑,這不是那群綁架張家夫人和小姐的強盜麼,又听有人問道︰「那這個小女孩該怎麼辦?是不是給殺了?」有人答道︰「不如留著給我們洗衣做飯。」有些人紛紛同意,哥哥此時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該怎麼辦呢?是將妹妹留在這里,自己回去找人幫忙,還是……。想了一會兒,只見他跑了出來大喊道︰「放開我妹妹。」那些人一听,先是一驚,後只看到這一個男孩不覺一愣,最後都哈哈大笑起來,有人說道︰「就憑一個人我不放你又能怎麼樣?」大家都有挑逗這個小孩的意思,看他到底有什麼能耐,居然敢一個人就跑出來救她妹妹,都等著看他接下來會怎麼辦,沒想到這哥哥說出一句讓人大跌眼鏡的一句話︰「如果你們不放我妹妹,那就將我也給留下來吧!」那些人一听頓時都愣住了,隨後不知是誰反應過來,帶頭哈哈大笑起來,其余人也有所醒悟,也跟著笑了起來,有人問道︰「我們為什麼要答應你,我們可以將你給殺掉……」這話還沒說完,只見這群人紛紛讓開一條路,口中喊著大哥,原來是他們老大听到外面的哄笑聲出來看看究竟發生什麼事,來人長得比較魁梧,樣貌並不像想象中的強盜那樣凶狠,倒有幾分和氣,當他問明是什麼情況之後,詫異地看著眼前這個男孩,問道︰「你為什麼會跑出來,就不怕我們殺了你?」那哥哥毫不畏懼地回答道︰「我妹妹在你們手上,你們要殺我也沒辦法。」那人又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回去找人來幫忙?」那哥哥回答道︰「我去找誰幫忙,那些官府只知道欺負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見到你們這些強盜早就望風而逃。還有我如果走了,我妹妹一定會很害怕的。」那人听完笑道︰「好一個有情有意的哥哥,好吧!那你就也一起留下來吧,將他們和張家母女關在一起吧!」說完就走了,其余人說道︰「進來吧!」接著就將他們帶到一處茅草屋,放下妹妹,並將他也一起關在了里面,他趕緊跑向妹妹,原來當初抓妹妹回來的時候嫌妹妹太吵,就將她給打暈了,在搖了一會兒之後,妹妹醒了過來,看著陌生的環境,又看看身旁的哥哥,問道︰「哥,你怎麼也被抓了,我們這又是在那里?」這時旁邊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我們這是在賊窩,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兄妹倆抬頭望去,只見在屋的另一個角落有兩個衣著華麗的人,其中有一個是那個說話的小女孩,另一個則坐在哪里轉著手珠,似乎渾然沒有在意身邊的環境,再看看那個小女孩,長得很水靈,臉上掛著一絲笑容,好奇地望著他們兄妹倆,一點也不害怕,那妹妹看得呆了,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哪個哥看了一眼心也不覺突突跳了起來,但還是答道︰「我們在山上采藥迷路了,被他們給抓了回來。」只听那女孩哦了一聲,說道︰「我叫張雨晴,你們叫什麼呀?」那哥哥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叫墨展羽,這是我妹妹她叫墨緣塵。」那妹妹此時才說道︰「好漂亮呀!」那張雨晴听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臉上有點紅,似是有點害羞,只听她笑道︰「終于有人和我說說話了。」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婦人說道︰「這是我娘,她因為家里的家丁被強盜殺害了心情不好,此時正在為他們超度。」那妹妹也就是墨緣塵說道︰「你就是張家小姐吧?哼,你哥打不過我哥輸不起錢,就和幾個人一起欺負我哥一個人,你哥哥太壞了。」

那女孩听完並沒有生氣,只是說道︰「我哥哥是不是壞人我不知,但你怎麼能說他輸不起錢,一定是你說了什麼讓他很生氣?」墨緣塵想了一會兒說道︰「我也沒說什麼,我只是在我哥哥打倒他之後說了一句他好差勁,他旁邊那些人都笑了起來,然後他就不肯給錢了。」張雨晴笑道︰「我哥哥最愛面子,你這樣當著這麼多人說出那句話,他不生氣才怪,那我在這里待他向你們道歉了。」說完好奇的看著墨展羽說道︰「沒想到你挺厲害的,居然能打敗我哥哥,他可是每天都起來練習,最听不得別人說他武功差,說將來要仗劍走天涯。其實他人不壞,我爹不在家,雖說沒人敢欺負我們,但他總想變得厲害好承擔起保護我們的責任,就連和你比武給錢也是其他幾個孩子出的餿主意,我娘見他沒干出什麼壞事,也就沒管,如果不是那句話,我想他也不會為難你的,他被別人打敗不是一次兩次,每次被打敗,都爽快給了錢,有的甚至帶回家向他請教武功。現在他在家一定很著急吧?」墨展羽說道︰「沒關系,我妹妹也不應該說那句話,真的,我們離開的時候好像看到你們家的家丁回去了,他應該能幫到你哥吧?」張雨晴一驚問道︰「你是說張管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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