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伴隨著耀眼的光彩,屋里的人對這景象感到很是奇怪,紛紛來到外邊觀看,而外邊那些人早已吃完,都站了起來望向天空,只見一道白光從地上從向天空,隨後在天空炸開,放出五顏六色的光彩,並傳來砰地一聲,人們驚呼這太漂亮了,只有張德昭靜靜地笑著,當夜空恢復了平靜,人們都回頭看向張德昭希望他能說說這究竟是什麼,張德昭見大家都望向自己,笑了笑說道︰「這叫焰火,是我這次北上帶回來的,他們也剛發現不久,都在節慶日使用以增添喜慶的氛圍……」還沒說完,又一波開始,紅的,黃的,綠的,天空在不停地變換著顏色,人們驚嘆其美的同時又不覺這美好過于短暫,只听周魯望著那又恢復寧靜的夜空問道︰「為什麼美好的東西這麼短暫,難道是因為上天的嫉妒?」大家听他說完,原本有些熱鬧的氛圍不覺變得有些冷,周建望著這短暫的輝煌,又望向妻子,心里有些淒然,而他妻子卻只是望著他笑,而那一直沒說話的張雨晴向旁邊的丫鬟吩咐一句,那人听完就向院外跑去,人們有些詫異地望著她不知她接下來會干些什麼,沒過一會兒,那丫鬟帶著另一個丫鬟跑了過來,只見她手上拿著一些白紙,而另一個丫鬟用托盤托著顏料盒和畫筆,這時張雨晴開始說話了,說道︰「倘若用畫將這一刻記下來,美好豈不是變成永恆。」外面那些吃飯的人紛紛點頭稱是,周魯只是靜靜地听著並沒有說話,張浩遠見妹妹要畫畫,便吩咐佣人從屋里搬出了一張書桌擺在院中,人們自覺讓出一塊地方,只見張雨晴束緊衣袖雪白的肌膚微露,走到書桌前拿起一支畫筆蘸上顏料靜靜等著,人們見狀停止了喧鬧,這時又有一束白光沖天,接下來天空又鍍上彩色,張雨晴看完不再向上看而是全身心的投入眼前的畫紙,沒過一會兒,白色的畫紙染上了顏色,就像天空的焰火全在這張紙上盛開,張雨晴畫完最後一筆將畫筆放在桌上,人們看到這幅畫不覺都贊嘆張雨晴的畫技精湛,張雨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仿若這一切對她來說很是平常,這也是事實,自己從小跟著母親學習琴棋書畫,後來又請了幾位老師,現在雖說只有十一歲,但這方面的確已是出神入化。只見她拿起這幅畫走到周魯面前說道︰「這幅畫送給你吧,算是你爹救了我們。」周魯冷冷的看著她,沒想到她會將這幅畫送給自己,而自己卻是手足無措,他旁邊的母親見到兒子的窘境說道︰「魯兒,還不快接住。」周魯呆呆地伸出手將畫接了過來,張雨晴見到他那呆狀,不覺笑了笑,回到自己母親旁邊,這時周魯他母親又說道︰「魯兒,你也畫一幅畫回贈給張小姐吧!」周魯抬頭詫異地望著母親不知她這是何意,但還是望向張雨晴又看向旁邊的書桌,張雨晴先是一愣但看他看向書桌知道他的意思說道︰「沒事,你用吧!」只見周魯真的向書桌走去,旁邊那些人也都感到詫異,沒想到他在見到張小姐這幅畫之後還敢上前,這不是自取其辱嗎,難道他真的比張小姐畫得好些?周魯來到書桌前,提起畫筆,盡管此時天空還在綻放著焰火,但他並沒有抬頭看,而是直接在畫紙上畫著,沒過一會兒只見他放下了畫筆,人麼不曾想到他會這麼快,就連那一直望著天空焰火的張雨晴見他這麼快畫完,也不禁驚異的望向他,人們紛紛望向周魯所畫的畫,只見畫紙上只有一點白光拖著淡淡的虛影,而白光的盡頭卻是今晚的夜,黑黑的沒有一顆星星,那些人心中不覺好笑,就連這樣的畫技都敢上前,真是自取其辱,只是顧及他們是張府的客人不曾笑出聲,只是場面有些冷,並不像剛才張雨晴畫完有那麼多贊賞的聲音。可是張雨晴看完這幅畫不覺呆住了,望著眼前這個少年,面上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向著周魯走去,來到書桌前將周魯的畫拿了起來,夜風吹動那白點好像在慢慢上升,人們不禁揉了揉眼楮生怕自己看到的是錯覺,可是不管怎麼揉,那卻是真實的感覺,人們仿若看到白點即將熄滅然後迸發出絢爛的光彩,而這也是張雨晴所看到的,她看到這畫的第一眼就看出它的不凡,因此才會那樣驚訝,而其余人並不像她有那麼深厚的繪畫功底除了周魯的母親,而她一直只是望著兒子靜靜地笑著,對他很有信心。周建看完兒子的畫只是淡淡的笑著,隨即又有些怪異的望向妻子,因為他知道這不是妻子的性格,當他看到妻子在望著兒子笑時,又看了看張雨晴,隨即一副明悟的樣子,又仔細看了看張雨晴,隨即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原來妻子故意讓兒子繪畫是想引起張小姐的注意呀。張雨晴待大家都看完畫,輕輕地將這幅畫放在桌上,望著周魯笑了笑說道︰「你這幅畫畫的很好,我叫張雨晴,以後請多指點。」周魯听到她的贊賞,臉上有些微紅,將桌子上的那幅畫拿起來遞到張雨晴面前說道︰「送給你,我叫周魯。」張雨晴笑著接過了畫回到母親身邊,周魯也拿著畫回到母親身邊仰頭望著她,他母親只是輕輕撫模著他的頭,並沒有多說什麼,也許此時周魯也知道了母親的用意吧!這時傳來了遲到的贊賞聲,只听張德昭向著周建說道︰「沒想到令郎年紀輕輕居然有這樣的畫技,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呀!」余人紛紛附和,更有的慶幸剛才沒有笑出聲,不然現在丟人的可是自己,周建听完淡淡笑了道︰「這都是我妻子的功勞,令嬡才華出眾,不出幾年定能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說完看向妻子,余人也是如此,沒想到眼前之人居然有這樣的才華,周建他妻子看到大家投來的目光回以淡淡的微笑並未有一絲窘態,其他人見她如此反應就知她一定不是一般人,有如此才華也就不足為怪,張德昭望向周建的眼神露出的光芒更亮了一些,他第一眼見到周建以他商人的眼光就知他不是一般人,在兒子提出送弓之時也就答應,想以此弓來結交周建,此時又看出周建妻子的不凡,對自己心中所想更加確定幾分。這時張浩遠也走向周魯說道︰「你好,我叫張浩遠,以後請多多指點。」說完回過頭看向自己的妹妹笑了笑,張雨晴听到哥哥那句話,猛地抬頭望去,臉上有些紅暈,似是在責怪哥哥重復自己的話,周魯見他主動過來與自己相識,也重復道︰「你好,我叫周魯。」沒想到張浩遠此時倒是表現起與其年齡相仿的一面,說道︰「你剛才和我妹妹說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旁人先是一愣,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句話,有的沒忍住笑了出來,張浩遠也是跟著笑了起來,這時人們才知道他的用意,原來是想活躍氣氛。笑了一會兒,他抬頭望向站在周魯旁邊的母親說道︰「周夫人,今天我家請來了李大夫和幾個城里的名醫,我想他們會有辦法診治您的舊疾的,待您你有空就看看吧!」這時周魯他母親回答道︰「謝謝你了,我這病沒事。」周魯听她說完說道︰「娘,您就看看吧,反正對您沒壞處。」他母親看向他父親,只見他父親點了點頭,他母親想了想點頭道︰「好吧!」張浩遠听她答應,回過頭來對身後的李大夫和那些大夫說道︰「待會兒就麻煩各位了。」那些人回答道︰「不礙事。」只有李大夫靜靜地看著周魯他娘,臉色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