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路 第十七章 情定今生

作者 ︰ 青涵

時間慢慢過去,午飯已經送上桌,這些都是早上那幾人準備好的,可是此時屋里的氣氛有些壓抑,並沒有起身吃飯的意思,畢竟這離張浩遠說完那件事已經過了很久,還沒有等到周魯回來,他母親也就更加著急,心里的感覺也就更加強烈,周建看到妻子臉上的表情,霍地一下站了起來對著張德昭說道︰「我先出去看看,您們先吃飯。」他妻子卻也是站了起來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吧!」周建看著他妻子本想說什麼,可是這時外面跑進來一個剛才被留在路上的丫鬟向著張德昭說道︰「老爺不好了,他掉下山去了。」听她說完,周建他妻子猛地回頭望著她,心砰砰的跳了起來,只听張德昭急忙問道︰「誰掉下山了?」那丫鬟回頭望向周建又看向張德昭還沒開口,周魯他母親一個趔趄差點倒在地上幸虧被周建及時扶了起來,不用想這一定是自己兒子掉下山了,只見她掙月兌開周建的手向著屋外趕去,接著就傳來馬匹的聲音,這一切一下子就發生了,周建也是吃了一驚,但他還是比妻子冷靜點,他急忙向那丫鬟問道︰「是從哪里掉下去的?」那丫鬟並不含糊說道︰「在那條小路上,另一個人還等在那里。」周建急忙向屋外沖去,院里又傳來馬匹的聲音,屋里幾人也都吃了一驚,張浩遠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也向屋外走去,也傳來了馬匹的聲音。

張德昭回過頭對妻子說道︰「你們先呆在屋里,我也過去看看。」只見他妻子面帶憂色地點了點頭,可她身後的女兒卻是呆住了,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忽然听她說道︰「爹,我和你一起去吧!」說完徑直向屋外走去,只是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她卻是不清楚,只是心里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自己一定要過去看看。張德昭點了點頭,帶著女兒來到院中,只見三匹馬已經被騎走了,只有馬車上還套著幾匹馬沒被解開,最後他帶著女兒向馬車走去,畢竟此時還去解馬車時間有些緊迫,張雨晴突然回頭對那跟出門外回來報信的丫鬟喊道︰「你也跟我們一起走吧!」那丫鬟听她說完急忙趕了過來,而那早已準備好的馬夫駕著馬車向門外趕去。

周建他妻子第一個騎馬出來,可是卻不知道方向,正騎著馬焦急地看著院門,直到周建出來帶著她向小路方向趕去,後面的張浩源也趕了出來,現在他心里有些負罪感,如果周魯真出了什麼事,自己怎麼向周先生交代,最後馬車也跟了出來,馬車里坐著三人,臉上都有些擔憂,只听張雨晴問道︰「他是怎麼掉下去的?」那丫鬟一听此問,面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但還是回答道︰「他……他……」

事情原來是這樣,周魯騎馬向前找了很遠,直到身後的地上只留下自己的馬蹄印,就這樣找了好幾個方向還是沒有發現,于是心里想到他們很可能是已經回去了,于是驅馬沿著小路往回趕,沒想到路上突然兩個人,這兩人就是那兩個丫鬟,她們穿著張德昭和張浩遠的貂裘背上斜跨著張雨晴的畫具和今天畫的一些畫,兩人正聊著什麼,渾然沒留意身後,可就是在這時周魯驅馬趕到,他也沒料到路上還有人因此馬的速度很快,當他看到前面出現人之後急忙勒住了韁繩,馬是停住了可是那兩個丫鬟卻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輕急忙向路邊靠去,沒想到裝畫的包袱甩了出去掛在路旁山坡的枯枝上,這一下可將那個丫鬟嚇得不輕,因為她們知道小姐對自己畫的畫很在意,交給她們保管的時候還千玎玲萬囑咐讓她們小心,可見她對這些畫比以往的畫更在意,沒想到現在竟然發生這種事,正望著這離自己不遠的包袱著急,周魯見狀也從馬上下來,因為他也認出這兩個丫鬟,于是問明情況,當他得知這是張雨晴的包袱里面有她珍重的畫,于是決定幫她倆將這個包袱撿回來,于是他就小心翼翼的沿著山坡下去,經過一番努力,他終于撿到了這個包袱,當他想將他扔上來的時候由于雪地有些滑,失去了平衡沒站穩掉了下去。

听她講完,張雨晴臉上浮過怪異的表情,不知是喜還是憂,馬車趕得也挺快,只是當他們來到事發地點,原地只剩下一個丫鬟和四匹馬,那丫鬟見有馬車過來猜到可能是張雨晴過來,急忙跑了過來,似是在等她訓斥,可是張雨晴臉上有些平靜,並沒有要訓斥她的意思只是問起其他人都到哪去了,那丫鬟也就將這一切告訴她了。

周建和他妻子第一個趕到這里,看了看山坡下,並沒有見到周魯,于是他就想下去看看,可是他妻子也想下去,不管周建如何勸說,他妻子都要下去,最後沒有辦法,在不遠處找了一片比較平緩的山坡和他妻子一起滑了下去,後來張浩遠也趕了過來,見他們都下去,想都沒想也沿著那片山坡滑了下去。听她說完,張德昭向身後那馬夫示意,向著張雨晴說道︰「晴兒,你先等在上面,我們先下去看看。」不等張雨晴回答,他帶著那人也滑了下去,留在張雨晴站在那里似乎是在想著什麼,最後她做出了決定也來到哪里,發現這里果然很平緩,就要往下滑去,可是旁邊兩個丫鬟見狀嚇得不輕,急忙上前想攔住她,可是還是慢了一步,張雨晴最後還是滑了下去。當他來到山坡下,發現前方一些人正在挖著什麼,她走上前去,其余人看到她也都吃了一驚,但還是繼續挖著並沒有說什麼。在她身前堆著不少積雪,應該是從山坡上滑落下來的,自己裝畫的那個包袱就在雪堆上面,而這些人挖的就是這個雪堆,只見周魯他母親早已淚流滿面,但雙手還是在不停地挖著,周建雙眼也有些紅,只是並不像他妻子那樣流出眼淚,可是內心的悲傷並不見得比他妻子少,對于雪堆下埋葬著自己的兒子這件事也是不願相信,而張浩遠此時臉上也不好看,臉上愧色更濃,雙手也在拼命挖著,張德昭和剛下來的馬夫也在動手幫忙,沒過一會兒,這雪堆就越來越矮,而張雨晴望著那個包袱眼淚不自覺地從眼中流了出來,心里總感覺少了些什麼,可是究竟是什麼卻又說不清楚。最後這雪堆被扒平了,可是里面什麼都沒有,對于這一結果,大家都愣在那里,周魯不在這里那又在哪里?

這時張雨晴眼楮一亮,她仿若看到另一個人影從對面走了過來,只听有人喊道︰「爹,娘,您們怎麼在這里,您們在這里干什麼?」周魯他母親听到這個聲音先是一愣隨後醒悟過來向著周魯跑過去,將他僅僅擁在懷里,眼淚嘩嘩的往下掉,一句話都沒說,仿若此刻才是真實的幸福,周建也走了過去,將二人擁在懷里,臉上露出笑容,眼角卻是滑落出一顆晶瑩的淚珠。身後的張家父子此刻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地,臉上露出笑容,當他們回頭看向自己的女兒和妹妹時卻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此時張雨晴心中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臉上雖然流著淚心里卻還是很高興,這時她還以為是被眼前周家一家人的幸福感動,到了後來她才知道真正的原因,過了許久,傳來周魯的聲音,只听他問道︰「娘,您怎麼有了白頭發?」周建听他說完看向自己的妻子,果然發現烏黑的頭發中夾著幾縷顯眼的白發,暗嘆一口氣,卻听他妻子回答道︰「沒事,我是覺得白發更漂亮一些,故意讓他長出來的。」周魯听她說完哦了一聲又接著說道︰「娘,您快跟我去一個地方,我有個禮物送給您。」听他說完,所有人都是一愣,會是什麼樣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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