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狂傲 十四章毒蛇咬了到鬼門關

作者 ︰ 劉昕葆

武都文七歲四月中旬那天,天還沒有黑,蒙蒙的夜色下,連綿起伏的夜景異常美麗,他去廚房拿柴生火,突然感覺手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他下意識知道被蛇咬了,朦朧中這不一條鐵頭三角形的毒蛇還在吐著信子。他听父親說過,雖然這蛇只有一尺左右長,但卻有巨毒。當時他第一感覺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還以為手被刺劃破了,他再仔細一看在他旁邊還有一條紅花斑的蛇吐著信子。「蛇,我被蛇咬了。」武都文大叫道。

也就是那一剎那間,武都文覺得右手麻麻的,感覺非常沉重不听使喚了,而且手很快腫脹起來了。听到叫聲父親武正東立馬叫來武都金、武都德用小便沖洗傷口,然後立馬上山采藥。

對于蛇,自從記事起,武都文也見了許多蛇,不要說出門見到蛇,就是坐在家里他也看到父母經常在床底下、牆壁上、灶台邊、房檐下活捉過許多蛇。特別是每年到了四月,各種蛇四處活動,有花蛇來家中吃老鼠,有烏梢蛇,還有石縫中的紅花三頭蛇,有尖頭白蛇,還紅花蛇,菜花蛇,巨大關蛇,青綠蛇,烙鐵三角形蛇,山里大人小孩蛇見多了,大都不怕什麼毒蛇。

前幾天武都文下河洗澡,伸手去石縫中抓魚,開始抓了兩條白魚,最後鑽進石洞中去捉魚,手上有一條非常肉麻的東西,他以為是一條大魚,當他用力拉時,覺得很長,低頭一看一條大蛇睜著大眼楮,吐著信子望著他,他嚇得趕忙上岸,想起來心中都害怕不得了。

武都文抓蛇,打蛇,見蛇多了,無論是有毒的,沒毒的,也就像見了螞蟻那樣平常。多數時候,蛇見了人會逃跑,但也有大膽的蛇它不但不月兌逃,反而與人對峙一陣。通常情況下,蛇不會主動進攻人,多數蛇咬人,是在人沒注意情況下,或者觸到了它的身體或者到了他的嘴邊,使它有機會下口。

山里人捉蛇,打蛇都會一招制蛇的絕技,無論蛇怎麼厲害,毒性多麼大,只要一棒打在頭部六七寸部分必死無疑,只有抓到蛇的頭部六七寸處,它既無法咬到人,也失去了它的威力,任由人收拾它。

可是這次武都文被巨毒蛇咬了,毒性特別大,很快就讓他進入了昏迷狀態,他感覺自己一步步向陰朝地府走去。

平時,武正東受了祖傳秘方指點,知道什麼草藥解哪種蛇的毒,他是藥到病除。而今剛好楊家坡一個小兒被蛇咬了,把剩下的藥用完了,而且這種白影毒蛇,其巨毒非一般草藥能治的,必須找到一種葉子成圓形的草藥配伍甘草、金銀花方能治好。

武正東知道這種蛇的毒性,他心急如焚,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在山林中。武都文是他三個兒子中又恨又愛的一個,他心里一直希望他這個不尋常的兒子,將來能夠有所成就,而且做出一番不尋常的業績光宗耀祖。雖然他平時對兒女們很凶,有時也苛刻,甚至很殘酷,可是他內心還是愛兒女們。也許他天性就是一個急性子,一遇到不順心的事就發火打他們,罵他們。

無論怎麼講,武正東自己也承認自己性格急躁,特別是兒女們不好好學習,有種恨鐵不成鋼。兒女們即使現在不理解自己,相信他們將來一定會知曉他的心,理解他的情。這不,都文命懸一線了,他恨不得插上翅膀,把藥送進他的口中。

武都文暈倒中,呼吸急促,不醒人事,李雲花看到兒子紅腫的指頭,趕忙用嘴吸,然後大聲說︰「兒子你要堅強挺住,你爸很快就回來救你了。」

眼看兒子氣絕身亡,李雲花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會叫都芳,一會又叫都德,叫他們趕快上山把你爸喊回來,要不然都文必死無疑了。

天空烏雲密布,熱空氣濕濕壓下來,使人仿佛置身蒸籠中,那種熱,簡直悶熱憋氣,使人窒息。

武都文靜靜躺在木床上,軟軟的,輕輕的靈魂如一縷炊煙在四處飄蕩,他只覺得自己靈魂出竅,身子輕靈飛進了又黑又深的地道,長長的地道,彎彎曲曲,沒有盡頭,也沒有一點光,陰森森,一個人獨自在飛翔,又孤單又害怕。

突然前面看見幾個閃著光的人向他走來,其中一個瞭望著他,然後翻了一下書問︰「你叫什麼名字,你是不是叫武都文?」武都文心想,你怎麼知道我的大名,看來我還是名人啊!

武都文看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那人把書一合,大聲說︰「你來這兒干什麼,這是陰曹地府,你還早啦,還有許多大事情需要你去完成啊,走吧。」那人說完,一切都消失了。

只有那個無底長長洞,漆黑無比,那兒是出路,此時此刻他不由得害怕起來,這是什麼鬼地方,听見四處鬼哭狼嚎,嚇得他心在跳,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

難道我真是到了陰曹地府不成,父親說過,人死了就會到地府,什麼閻王爺會根據人做事情的好壞獎罰,如果是做了事業,下油鍋,坐水牢什麼的,一想起這些,武都文更是心驚肉跳。

怎麼辦,到了地獄,難道我真的要死了,要遭受什麼罪嗎?我又沒有做什麼害人的事情,我好人有好報!

可是現在四處陰森森的,陰冷冷的,還有各種慘叫,是不是那些人在受刑?四處飄蕩的各種奇形怪狀的影子,嚇得他冷汗直。我應怎麼辦,難道我就死了嗎?不!我要堅強的活下去,而且剛才閻王老爺說,我的命還長著呢!

危急之中,武都文突然來了靈感,那師父不是說,在危難時刻叫他師父他都會保佑我嗎?我何不一試,武都文想到這兒,高聲道︰「師父你趕快來救我啊!」

他連續叫喊了三聲,可是沒有任何回應,心急的武都文不由破口大罵道,「什麼師父,完全是騙人的,鬼才知道他是不是騙我的。算了,命如果注定了,也無法改變了。」

他找西撞,可是就是沒有出口,而且漆黑一團,看不清方向,怎麼出去了,到處都是可怕的聲音,嚇得他哭喪著臉,就在他絕望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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