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立威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疑惑的望著對方,心里納悶呢,怎麼只過來一個人?但緊接著看到了跟上來的三個人,這廝升起了玩兒心,想逗逗他們,同時也想搞清楚他們到底為什麼找上自己。
指了指自己,裝做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你是在喊我麼?」
耳環男一邊向前走,一邊趾高氣昂的說道︰「廢話,你傻啊,這里還有別人麼?」
房立威繼續裝著迷惑的樣子,「我不認識你們啊?你認識我?」還頗顯老實的撓了撓後腦勺。
房立威的舉動,令幾人開始懷疑自己剛才的判斷,尤其是老二,心里直嘀咕︰「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不用你認識我們,不過以後你會記住我們一輩子的,哈哈!」耳環男放肆的大笑著,本來就小的眼楮,只剩下一條縫。
「你……你們想干什麼?」房立威唯唯諾諾的問道,還向後退了幾步,差點被地上的一顆石子絆倒,踉蹌著站住身形。
「哈哈,老二,這就是你說的不簡單?真是逗死我了。」耳環男用手指著房立威,肆無忌憚的開懷大笑,似乎能打擊到胡須男,更令他興奮。
幾人都笑了,但胡須男搖了搖頭,笑的很陰沉,也不和耳環男計較,從褲兜里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叼到嘴上,用火機點燃,深吸了一口,然後一言不發的盯著房立威看。
房立威有些怯聲怯氣的問道︰「幾位大哥……我沒有得罪過你們吧?」
「呵呵,沒有。」耳環男伸出食指,搖了搖。
「我……我身上只有二十塊錢,沒有值錢的東西了。」房立威更顯懦弱的從兜里掏出了二十多塊錢,還是吃午飯剩下的。
耳環男撇了撇嘴,「你打發要飯的呢?爺爺們不缺那點兒錢。」
「我真的沒有了?不信你看看。」這廝又強調了一遍,還把兜都翻出來,讓對方看,然後張開雙手,讓人家搜的意思。
「爺爺都說了,不要你的錢。」
「啊?那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麼?」房立威問到主題上了。
「爺爺就想要你身上的某樣兒東西。」耳環男一邊說著,一邊用他那鼠眼在房立威的身上掃視著,還一臉的奸笑。
房立威下意識的就夾`緊了雙腿,這很容易讓他聯想到雙腿之間的物件,好像要別人身上某樣兒東西的時候,多數都指那里吧。
「哈哈,你們看他那熊樣兒。」耳環男已經笑的前仰後合了。
光頭男抱著雙臂,直撇嘴,還以為是挺能打的一個角色呢,沒想到是個窩囊廢。
刀疤男冷眼旁觀,沒有多少表情,只是那雙冷厲的眸子,一直都落在房立威的身上,似乎要徹底的看穿他。
胡須男吸了一口煙,一只眼楮半眯著盯著房立威,只是偶爾看下在他眼中像小丑一樣的耳環男。
「我們只是卸了你兩條腿而已,不會要你的命的,更不會要你的命`根子,哈哈。」耳環男依然笑的那麼放肆。
房立威突然發了瘋似的喊道︰「為什麼?為什麼?」
卸了兩條腿?那不就是說他下半生要在輪椅和床上度過了麼,太殘忍了,房立威有些忍無可忍了,這是對他的蔑視,簡直視人如玩物了。
「為什麼?得罪了什麼人你不知道麼?對了,張少讓我們轉告你一句話,不是什麼人都是你這種螻蟻能惹的起的。」
「啪啪啪!」房立威拍了幾下巴掌,「果然是張明亮,很好很好!」
此時的房立威和剛才比,完全是判若兩人,嘴角微微上揚,噙著冷笑,目光中帶著輕蔑,掃視著眼前的四個人,對于這些冷酷無情的人,他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好感。
房立威突然的轉變,四人都一怔,耳環男指著房立威︰「你……你……」
刀疤男眉頭皺緊,表情凝重。胡須男楞了片刻,又深深的吸了口煙,但這口煙卻沒有吐出來,而是咽到了肚子里。光頭男也不再抱臂,而是左手按著右手的拳頭,指節發出 里啪啦的響聲,有些躍躍欲試。
「呵呵,我怎麼了?不是要卸了我的雙腿嗎?來吧。」房立威了解了始末,也沒必要再逗下去了,快點兒結束,家里兩個大美人和一個女兒還等著自己吃飯呢。
說著,還伸出了食指,對著耳環男勾了勾,蔑視之意盡顯,這廝也想學著裝下酷。
耳環男面部肌肉抽搐,大喊一聲,握著拳頭沖了上去,右拳直取房立威的面門,感受到拳頭的來勢,力道還不小。房立威伸出左手,準確的握到了對方的拳頭上。
耳環男感覺自己的拳頭再難前進分毫,心里驚訝,但手上又有了動作,左手握拳擊向房立威的月復部。
「應變的很快麼,看來是老手了。」房立威心里暗暗嘀咕,側身閃過拳頭,同時把握著的那個拳頭扭向耳環男的身後。
「啊!」耳環男發出一聲慘叫,現在成了背對著房立威,右手被扭到身後制住,想要轉過身體,卻被房立威死死的按住,根本動彈不得,左手向腰間探去,想拔出匕首,但房立威根本就不給他機會,搶先一步取走了匕首,並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耳環男不敢動了,現在他才發現,老二的擔心根本就不是多余,人家是藝高人膽大,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里,但現在認識到這些已經晚了。
「你……你別亂來啊。」耳環男有些膽怯的說道。
房立威暗暗搖頭,還以為是什麼狠角色呢,原來也是個膽小鬼,剛才還笑話自己呢,現在反過來了吧,不過哥們不屑于取笑你這種人。
挪開匕首,在他的上踹了一腳。
「 !」緊跑幾步,還是和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嗯,就是狗啃屎。
踉蹌著跑起來,「呸!」吐了口唾沫,「老大,別跟他廢話,掏家伙,並肩上,做了他。」現在他又來上狠勁了,好像沒人說話,就他在那廢話不斷了。
沒等老大開口,「我先來。」光頭第一個沖了上去,但並沒有掏武器,鐵塔般的身子,跑動時,踩的地面砰砰響。
房立威一瞧這架勢,好麼,這又是一個孔武有力的主,看樣子蠻彪悍的。
此時刀疤男和胡須男都抽出了砍刀,表情凝重,隨時準備沖上來了,已經到了這份上,沒有退縮的可能了,硬著頭皮也得上,況且手中有刀,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小子,我廢了你。」光頭男的拳頭招呼向房立威的腦袋,都感覺到了那呼呼的風聲。
房立威一矮身,接著一個掃堂腿,這廝還留了些力道。
「 !」沉重的身子重重的摔到了地面上,摔的挺重,掙扎著,好一會兒沒起來。
那三人一看這情形,互望了一眼,沒什麼好猶豫的了,舉著手里的武器,就往上沖。
最先到的是老大,砍刀斜劈向房立威的肩頭。房立威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握刀手的手腕,稍一用力,想讓對方撒開武器,但他明顯低估了老大的實力,刀疤男忍著骨裂般的疼痛,愣是支撐著沒有松開手,左手來了一記勾拳,擊向房立威的下巴。
「嗯?真有兩下子,還是個硬骨頭呢,不過,你今天遇到哥們,算你倒霉。」這廝還有心情說笑呢。
閃過勾拳,握著刀疤男的手腕,用他的刀擋開了胡須男刺過來的一刀,然後用力一扭。
「 嚓!」刀疤男的骨折聲傳來。
刀疤男也夠硬朗,只是悶哼一聲,但那刀確是無論如何也握不住了,掉到了地上。
房立威毫不遲疑,接著踹他月復部一腳,刀疤男飛了出去。
耳環男掏出的另一把匕首已經到了,刺向他的月復部,房立威右手灌注靈元,迎著明晃晃的刀刃,握了上去。
沒想到房立威會有這樣的動作,耳環男臉上已經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似乎看到了房立威手上血肉模糊的樣子,又加大了幾分力道。
但結果卻嚴重的超乎了他的想象,不但沒見到一滴血,刀刃反而被牢牢的握住了。
只听「 」的一聲,匕首竟然斷了,這讓耳環男`根本無法接受這種事實,太違反常理了,雙眼瞪圓,但眼楮還是顯得那麼小。
房立威沒給他反應的機會,因為胡須男的刀馬上就要砍過來了,他快速的踹出一腳。
「 嚓!」耳環男的小腿骨應聲骨折。
「啊!」這家伙很沒骨氣的趴在地上,抱著小腿慘嚎呢。
胡須男雖然是砍過來,但並沒有取他的要害,而是砍向房立威的剛才握著匕首的胳膊,房立威右臂灌注靈元,不但不躲,反而迎向了刀身。
他現在對靈元有些盲目的自信了,但效果就是出奇的好,刀身砍在手臂上,並沒有想象中的踫撞聲音,好像砍在了棉花中,沒有發出聲響,而刀卻就此停住了勢頭。
在胡須男驚訝愣神的功夫,房立威抓住他的手腕一扭,骨折聲傳來,砍刀也應聲落地。
胡須男更是霸道,竟然沒有發出任何痛苦的聲音,只是咬牙苦撐,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不斷的冒出來。
「哥們不偏不向,既然你們動用武器,哥們就得懲罰下你們,你們說對不對?」房立威卻是表情輕松,談笑風生,「不錯麼,都挺硬氣的,就那個小眼楮的沒什麼骨氣。」還不忘埋汰一下耳環男。
這時,光頭爬了起來,瞪著房立威看。
「怎麼?就你沒骨折,嫌我偏向了?」這廝說起風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