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立威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以舒緩一下她是心情。
李若蘭的眉頭舒展了一些,接著說道︰「那次他當著我幾個同事的面,又送了很多玫瑰花,同事都勸我,說實話,哪怕對他有一絲的感覺,可能我也會被他堅持不懈的行為感動,會考慮和他交往,但就是找不到那種感覺,因而我又與他談了一次,說明兩個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勸他不用做無用功。
也許是他真的放棄了,幾天都沒有出現過,我暗暗的慶幸,還請同事們慶祝了一下呢。
但沒過幾天,家里就出了事情,我爸爸經營的一家小公司,被人惡意擠兌,資金出現問題,向一些平時要好的朋友求助,但均躲的遠遠的,公司資不抵債,很快就要倒閉,全家都一籌莫展,他又出現了,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反正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問題。」
「你沒想過,這很可能都是他安排的麼?」房立威不得不這麼想啊,好像是一個很老的橋段了。
「聯系到身邊的那些追求者不再敢靠近我,我確實是這麼想的,但我父親把他當成了恩人,尤其在听說了他的家族以後,更是奉為上賓,簡直是要把他供起來了。每天我下班回家,他都會準時的在家里等著,我又不好攆人家,畢竟是幫著家里解決了天大的難題,一想到一切都很可能是他搞的鬼,我就越來越煩,後來干脆搬到學校宿舍,不回家住了。
但我爸和我媽好像都成了他的說客,說什麼愛不愛的,有錢才是硬道理,上哪找這麼好的人家去,人家上桿子,是咱們的福氣等等,我氣的把他們都趕走了。
又沒過多久,我爸爸和哥哥被人告經濟詐騙,很快就被抓走了,他們怎麼可能詐騙呢?明顯是被誣陷的,但證人出示的證據卻是不容辯駁的,只剩下我和我媽,這次可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他也沒有出現,我媽哭著求我去找他,說我們家就只能依靠他了。無奈,我只有忍著悲痛,硬著頭皮找到他,
他回答的很直接,會幫忙想辦法,但以他的能量,還不夠用,需要家里的幫忙,但兩人關系又達不到那種程度,所以要求我能與他交往,又趁機表達了對我的愛慕之情,說什麼這輩子非我不娶等等。」
李若蘭苦笑著說道︰「我一個女子再強勢,又能怎樣呢?為了父親、哥哥早日回家,我答應了他的要求。證人撤訴了,我的爸爸哥哥很快回到了家,就這樣,我們開始了交往,而父親公司的生意也開始有了發展,顯然是他在給家里甜頭。
當時我就想到了,如果我馬上與他斷交,那麼家里迎來的很可能是狂風暴雨似的打擊,這一切的一切都因我而起,能眼看著家里人受罪麼?所以我認命了。」
房立威緊了緊她的肩膀,很多時候人並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樣兒光鮮,背後的苦楚又有多少人了解呢?
李若蘭接著說道︰「那個時候,他對我確實是真心的,還帶著我去了他家里見了親屬,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我當時內心里真的非常的痛苦,雖然錦衣玉食,但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要的是無拘無束的自由戀愛,兩情相悅,而不是面對一個已經開始令自己討厭的人,但看到父母兄弟臉上掛著的開心的笑容,我再一次屈服了。
我只提出一個要求,那就是不要影響我的生活,婚禮要秘密的舉行,我不要曝光在聚光燈下,以後也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也許是我答應嫁給他,令他太興奮了,也不知道通過什麼方式,他家里是同意這個要求,就這樣一切都是在秘密進行之中,直到目前為止,沒幾個人知道我也算是江氏財團的一分子吧。」李若蘭自嘲的笑了笑。
房立威能感受到她此時心中的苦,疼惜的摟緊了她。
李若蘭緊貼著房立威,感覺心里踏實了很多,繼續說道︰「婚後不長時間,他就說我是木頭,現在想想,真的很可笑,和他在一起,我沒有感覺,越來越厭惡他觸踫我的身體。漸漸的他說我是性冷淡,我也開始這麼覺得了,對那方面絲毫的沒有興趣。
他逼著我去看醫生,但看過之後說是心里問題,他慢慢的對我失去了興趣,我樂不得的呢,最近這些年我們更是分開住了,連踫到不踫一下,他回到家,就是看看,轉一圈就走,這樣的生活,也能讓我過的順心一些。
我知道他在外邊有不少女人,有的都有孩子了,而我一直沒有生育,以為他那樣的家庭接受不了,而會逼他和我離婚,但可笑的是,他家有一條祖訓,那就是‘始亂終棄就是放棄’,當然這句話是對于妻子來說的,那樣會影響他將來擔任家主地位,所以這樣的婚姻只能一直維持下去了。」李若蘭又嘆了口氣。
「蘭姨,那你對我呢?也沒有感覺麼?」這廝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但必須要問清楚啊。
李若蘭嗔怪的在房立威的胸膛上拍了一巴掌,「你說呢?」
「額?我不知道啊。」房立威還裝傻充愣上了。
「不知道就算了。」李若蘭顯然知道這廝在逗自己,不予與正面的回答。
「真的,蘭姨,你總也不讓我踫,我真怕你對我也是冷淡。」房立威說的還挺正式,頗為認真的樣子。
原來他說的是這個,明顯動機有些不純麼。
「你還想怎樣啊?」李若蘭不滿的嘟囔道。
「蘭姨,既然你們都名存實亡的婚姻了,我們就在一起麼。」這牲口不斷晃動自己的身子,在李若蘭的身體上蹭來蹭去的。
他明顯是故意的,就想要達到點兒目的麼,李若蘭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迸發出的熱情,怎麼會感覺不到,只不過是一直控制的非常好罷了。
李若蘭被他逗弄的也不太好受,按住他的肩膀說道︰「小威,姨都說了這麼多了,難道你還不明白麼?」
「我明白,他既然能為了得到你,而做了那麼多的努力,顯然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
「他就是一個陰險小人,結婚不長時間,我們學校里有個老師追求我,也不知道他是听誰說的,回家就問我情況,我根本就沒向他解釋,本來就沒有什麼事情麼,只是那個老師的個人行為。但第二天,我就听說那個老師出了車禍,醫院搶救撿回一條命,恢復以後,直接辭職,後來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李若蘭氣憤的講了事情的經過。
房立威笑著說道︰「呵呵,他倒是眼里揉不得沙子。」
「你還笑的出來?」李若蘭不滿的推著房立威。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怕他對付我,而我只是個學生,還沒有任何的背景,相對于他來說,和螞蟻無異。」
李若蘭溫柔的說道︰「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閃失。」
房立威笑了笑,「蘭姨,你想過沒有,那個老師對你做什麼了?只是向你示愛,就被報復的差點兒沒了命,但是我對你做了什麼?貌似比示愛要嚴重的多吧。」
「小威,你別說了,我害怕。」李若蘭連忙用手堵住了房立威的嘴。
「呵呵,有什麼好怕的,你覺得現在和我的關系與我們兩個徹底的結合的結果會有區別麼?」房立威感覺有些好笑。
現在兩個人這麼親密的摟抱著躺在床上,雖然沒做到關鍵的一步,但已經非常的過分了,如果被某人知道,結果肯定會迎來對方瘋狂的打擊報復。
「小威,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招惹你,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你,總想見到你。」李若蘭美眸中已經水汪汪的了,隨時都可能流出來。
「蘭姨,你平時都那麼精明,怎麼這個時候變傻了呢?」房立威搖了搖頭,在她的眼楮上輕吻了幾下,「我們都已經愛了,說那些根本就毫無用處,我們應該多想想未來,而不是生活在擔驚受怕之中。」
李若蘭听著一怔,是啊,怎麼好像兩個人的歲數倒過來了,他看著那麼鎮定,而自己有些失了方寸,平復下有些凌亂的思維,「小威,說到底,我們是抗爭不過人家的。」
房立威點了點頭,如果光是自己一個人,他相信以自己目前的能力,還能做到天不怕地不怕。但現在無論遇到什麼問題,他都不得不首先考慮生活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們,會給她們帶來什麼樣兒的影響。尤其是萱姨和曾馨菲,她們只是普通人,不像孟玲瓏和林嬌嬌有那麼強硬的背景。而自己一但為了李若蘭,沖動的與對方撕破臉皮,以他們的能量,再喪心病狂的,什麼事情都可能做的出來,所以必須慎重。
但就這麼放棄?那也不是他的作風,懷里的美人只能是自己的,這是定型的了。只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還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難道要依靠孟玲瓏或者是林嬌嬌背後的力量?太扯了,不光說他不願意求人家,就是能求人家,以什麼理由?要告訴人家自己是為了把一個女人搶到手?太荒誕了,不光是丟臉面的問題,可能連人都要丟了,丟誰?當然是孟玲瓏或者是林嬌嬌,人家里能同意自己這麼荒唐的行為麼。
難道要直接解決了他?來個痛快的,一了百了?更是不可能,又不知道他是不是十惡不赦的惡徒,自己也下不了手啊。
目前地位,身份的差距,以正常的方式,還真是無法達到目的,相當的有難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