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點半的時候,才到了目的地。大家都累的不行,房立威倒沒什麼,還在周圍先轉了一圈,看看環境。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塊空地,離山頂也不遠了,周圍灌木叢生,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這樣的環境下,晚上住在這里不害怕麼,房立威總有種陰森的感覺。
于是就問了雇佣的那些幫拿包的人,他們說雖然現在這里的人不多,但也經常有人在這里扎營,從來也沒听說過有什麼事,沒什麼危險,大的野生的動物早被獵殺光了。听到這些,房立威才稍微放下心來。
那些人幫著支起帳篷,說好明天下午上來接的,就下山了。
一群生活在城市里的人,突然到這樣的環境,很是有新鮮感的,忍不住興奮的嚎叫,幾個男人甚至學起了狼嚎。
「好了,大家準備下,誰去周圍找點干材,晚上我們點篝火,明天早上去山頂看日出。」林嬌嬌看大家興奮的樣子,覺得自己選這地方還真沒錯,拍著巴掌提醒大家接下來的節目。
「我去吧。」房立威主動要求到,讓這些少爺小姐們去干這活明顯不太合適,當然是信不過他們,別弄一堆濕材火,都不夠耽誤事的了,畢竟他的生活經驗要多些。
「我陪你去。」彭思琪馬上答道。
房立威笑了笑,沒說什麼,先向前走去,彭思琪立刻跟上,走了一會,彭思琪拉住了房立威。
「時間還早,這里離山頂不遠,咱們先上去看看吧,好嗎?」
房立威想想,離黑天還早,是有不少時間,其他的人上山也累了,先讓他們休息下也行。
「他們都累了,你不累麼?」
「不累,別把我想的那麼嬌氣。我又不是什麼大小姐。」
是啊,房立威知道彭思琪也是出身普通家庭,父母是普通的白領,確實不是富貴之家,房立威突然感覺也不是那麼遙不可及麼,這廝又開始有想法了。
「好,那走吧。」鬼使神差的伸手拉住了彭思琪的小手,跟上山的時候拉一把明顯不同,這回可以細細體驗下那種柔弱無骨的感覺。
彭思琪能明顯的感覺到,房立威很無恥的不時用手緊一下,大拇手指還偶爾摩挲下他的手背,臉紅的跟隻果似的,但她沒有縮回手。
房立威發誓,他頭一回這麼放肆的揉捏一個女孩子的手,還是自己的初戀加夢中情人,心髒也不爭氣的跟著跳的更快了,真想大聲喊幾句。
彭思琪呢,好不到哪去,也是第一次被男孩子這麼牽著走,心跳加速,但更多的是感覺幸福,房立威何嘗不是她的初戀呢,當然這里的初戀還都是處于單方面的。
這個木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開竅了,還是心血來潮一時之舉,這樣一直走下去該有多好,女孩子的想法有時就是那麼簡單,但對于她們來說,這種簡單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怎麼這麼快就到山頂了?」這是兩個人的同時有的感覺,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是怎麼上來的,確實有點夸張。
「走,去那邊看看。」房立威指著一處懸崖說。
「我有點害怕。」
「沒事,有我呢。」
站在懸崖上什麼感覺,不站在那里的人是感覺不到的,听著耳邊嗖嗖的風聲,看著腳下茂密的樹,真有種回歸大自然懷抱的感覺。
「啊……」房立威看著遠處的天空也來了句狼嚎。狼嚎過後,這廝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雙手板住彭思琪的肩膀面對著自己。
「思琪,我喜歡你!」
這個時候的房立威表現的一點也不拖沓,很男人,什麼顧忌都拋到腦後了,哥們現在信奉的是天生我才必有用了,相信將來一定會給心愛的女人幸福。
杜健說的對,不能把我的愛人讓給別人,後悔都來不及,是死是活,先表白了再說。說出來是痛快了,但心情卻是非常忐忑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彭思琪的秋水般眼眸。
「啊?」一直盼望著的東西突然的到來,倒讓彭思琪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幸福麼?那是肯定的。
看著彭思琪發愣般的反應,房立威就感覺好像大冬天一盆冷水從頭淋下,渾身發冷,心更冷,泄了氣的皮球般,瞬間蔫了,耷拉著腦袋。
「對不起,當我沒說過。」
看著房立威的表情和說的話,彭思琪才反應過來,但此時幸福的淚水已經不爭氣的流了出來,一邊用雙手握拳捶打著房立威的胸膛,一邊不斷的重復著說︰「你這個傻瓜,怎麼現在才說,你這個傻瓜,怎麼現在才說……」
就是房立威再傻,也听出來了這句話的意思了,瞬間從地獄回到天堂,雙手緊緊抱住彭思琪的盈盈一握的柳腰,抱離地面,站在原地轉了一圈,忍不住興奮,就要低頭親一下,但這時一個很討厭的聲音傳來。
「哎呦,小兩口挺恩愛麼,讓爺看看這小妞長的什麼模樣,看身材很不錯啊。」
受驚的二人順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有兩個人正朝這里走來,首先第一印象是這兩個人的衣服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怎麼這麼像監獄里的囚服。
房立威立刻明白了,「壞了,這兩個人應該是逃犯。」
真讓他說對了,這兩個人會些拳腳功夫,在勞役的現場趁獄警不備,接連重傷了幾個獄警逃了出來,一路挑人少的地方走,就鑽到這里來了,正巧踫上房立威二人。
說話的那個人就是邊上的一個瘦子,干瘦干瘦的,別看這個家伙干瘦,犯的可是強•奸罪。旁邊那個長的很壯實的個頭快1米90了,看著就挺嚇人的。
房立威自己倒是好說,關鍵是身邊有彭思琪,要先保證她的安全,心里不斷的衡量利弊。
這時那個瘦的又開口了︰「嘖嘖,這妞太正點了,哈哈,剛跑出來,老天待我不薄啊,馬上送上個極品,太好了,有的享受了。」邊笑著邊看邊上的同伙「怎麼樣,強子,來不來。」
「那個男的怎麼辦?」強子倒也干脆,直接問起怎麼處理房立威了。
「怎麼辦?殺了?」
房立威看他們肯定不是善茬,別看自己練了幾年,但無論是年齡、力量、對敵經驗跟對方應該都沒法比,絕對的劣勢,而且對方還是兩人,只能智取了,再看他們猶豫不絕,可利用。要如何的智取,他又暗中反復的思量了,但給他的時間不多,必須在短時間內做出應對。
「大……大哥,別……殺我,這是我剛泡上的妞,絕對的處,只要兩位大哥放我走,我……立刻離開,讓給你們,放心,我……肯定不報警,你們要相信我,這荒山野嶺的,手機也沒個信號,就是報警,等我下山,警察上來估計也要大半天的時間,你們早跑沒影了,我……何必自找沒趣,求……求……你們了,我……我不想死。」房立威表現的唯唯諾諾,不斷的哆嗦,怕死的要命的樣子。
听到房立威的話,彭思琪緊緊的盯著他,宛如晴空霹靂,這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麼,怎麼差距這麼大,老天開玩笑麼,剛剛還幸福的像是在天堂,現在就要去地獄了嗎,淚水不斷的落下,只不過已經是絕望的淚水了。
「沒看出來啊,小子長的人模狗樣的,做出的事還真絕情,不過算你識時務。行了,把身份證留下,你走吧,記住你說的話,你要是敢回去報警,別怪哥們報復。」瘦子想想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雖然自己犯下的罪行不少,都還沒有人命在手,還罪不致死,只要不死,就是抓回去,也有機會,但要是有人命,那就不一樣了。
靠,什麼人啊,警察看身份證,罪犯也要身份證了?世道都變了?房立威正想著,看到彭思琪絕望的神情,忍不住心如刀割,但這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再忍忍吧。
「好的,大哥,我這就走。」
一邊走一邊掏身份證,一邊注意著兩個囚犯的動作,那個瘦的站在右邊,注意力現在都放在了彭思琪身上,臉上笑的很是猥瑣,而那個壯實的囚犯一直關注著房立威,他們中間正好容一個人通過,這個距離都剛剛好。
在走到他們身前的時候,左手把身份證遞給了壯實的囚犯,他下意識的看了眼身份證,但就這一眼的功夫,給了房立威機會,右手迅速抽出插在腰間的匕首,直接劃向瘦的喉嚨,瘦的也許是滿腦子都是YY,也許是根本沒想到這個膽小鬼會做出如此壯舉,結果,他悲劇了,前喉嚨完全被割開,連著頸動脈也被割斷。
房立威真是用足了力氣,鮮血瘋狂的噴出,瘦的只來的及在喉嚨上抓兩下,就倒地抽搐了。
割完瘦的喉嚨同時,房立威連看都沒看一眼瘦的,直接撞向壯實的囚犯,是的,就是撞向,因為他要抱住這個囚犯,怕他撲向身後的彭思琪,那是房立威不能承受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