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反應過來已經被房立威左手抱住腰,右手的匕首正要刺向他的腰眼兒。
不是囚犯反應慢,而是他根本就沒想到房立威會有這麼一手,在他看來,一個只有16、7歲的孩子而已,再加上房立威的速度不慢。因而直接被抱住,但他的左手馬上抓住了房立威的右手手腕。
現在雙方是貼身肉搏了,什麼以柔克剛、以靜制動都是不適用了,房立威感覺到了抓住自己右手手腕的手的力度,比自己的力量要強很多,絕對不好對付,于是大聲喊道︰「思琪,快跑,去找同學們。」
讓彭思琪去找同學們,根本就不是指望他們來幫忙,而是想先讓彭思琪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彭思琪已經傻了,變化太快,現在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在閃︰「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拋下我。」這種念頭就是讓她立即跟著房立威去死,她好像都不會猶豫吧。
房立威的狂喊,驚醒了彭思琪,第一想法是不可能拋下他,自己獨跑,但畢竟彭思琪不是花瓶似的美女,權衡利弊,自己在這里確實幫不上什麼忙,不如回去喊同學,那是最好的方法。
想明白了這些,她拔腿就跑,還喊著︰「威,一定等我回來。」
看著彭思琪向下跑去,房立威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但囚犯著急了,他已經听出來了,這附近有他們同伴。這還了得,得速戰速決了。
瘦子的死雖然讓他憤怒,但還沒到把自己命也給搭進去的程度。于是囚犯使出渾身的力量,去推房立威,想甩開他。
房立威當然不能讓他如願,死死抱著不松手。如果被甩開,他去追彭思琪怎麼辦?
這樣的結果就是,囚犯不但沒甩開房立威,還把自己給帶倒了,兩個人倒在了懸崖邊上,咕嚕來咕嚕去的,雖然囚犯的力氣大,但房立威也來了牛脾氣,哥們也不是吃素的。
一直僵持不下,直到听到有人跑上來聲音,朝下一看,是杜健跑在最前邊,手里拎個不知哪弄來的棒子,還是自己的哥們夠意思。
囚犯更急了,用盡了全身的力量,翻騰起來,這一翻騰不要緊,本來就在懸崖邊,可想而知,悲劇發生了,二人互相摟抱著雙雙墜下懸崖。
跑在杜健後邊的彭思琪看到了這一幕,瞬間的打擊讓她直接翻白眼,軟軟的昏倒了,在她後邊的林嬌嬌伸手扶住了她,但從林嬌嬌焦急的表情,以及直愣愣的看著懸崖的眼神上看來,她更關心的是房立威的安危。
當然這些房立威是看不到的,他現在只是听到耳邊呼呼的風聲,想的是「哥們就這麼完了?太悲劇了,美好的愛情才剛剛開始啊!」
能活著,誰想死啊,囚犯掉下去的時候,是在房立威下面的,他努力的想翻過來,把房立威壓到下面,這樣有個墊背的,沒準兒存活的幾率會大些。
房立威此時本能的求生**,當然不能讓他如願,死死的按住囚犯。
「 嚓!」
「啊……」
囚犯的後腰撞到了懸崖壁上的一棵突出出來的樹干上,這 嚓聲不是樹干發出來的,而是囚犯,不用想,腰撞折了,樹干倒是結實,竟然沒折。
房立威死死的抓著囚犯,在上面也被墩的七葷八素。
二人順著樹干又滑了下來,囚犯已經沒反應了,房立威再次調整,把囚犯墊在下面,已經看清懸崖底下的樹木了,應該快到底了。
就在剛越過下面的樹頂,房立威用力推了一下囚犯,以減緩自己下落的速度,旁邊的樹枝在房立威身體上刮出一道道血痕,房立威手腳不斷揮舞,試圖抓住什麼東西減緩速度,但不幸的是,什麼也沒抓到。
「 」
「 」
連著兩聲,第一個當然是囚犯,落地就不動了,估計死透了。
「噗……」
房立威噴出一口鮮血,他現在也好不到哪去,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好像都折了,內髒似乎都不在原來的位置了。
「這回是真的要死了。」
想到剛剛牽到彭思琪的手,為了她,死也是值得的了。艱難的看了下剛才牽過彭思琪手的右手,不斷的有血水從手上流出。就在剛才下落的時候,沒抓住任何東西,但卻把手刮破了好幾道口子。
「右手小母手指踫到的那是什麼?」
雖然眼楮看東西已經開始模糊,但那晶瑩剔透的,很顯眼,好像寶石,只有大拇指甲那麼大。
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在密林里,再加上,天有些晚了,里面幾乎看不到光線,而這個「寶石」卻能看出來晶瑩剔透,甚至有那麼點璀璨奪目。
「不是凡品啊!」這廝還有心情感嘆呢,艱難的挪動右手抓住「寶石」,握在手心里。
「這寶石送給思琪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最大的遺憾,我還是處男啊!」房立威心里都在吶喊了。
「咳……是該去見父母了,真的好想念他們啊!」
最後的意識消散,樹林里又恢復了原樣。
但就在房立威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他手上的那顆「寶石」突然發出一陣強光,然後暗淡下去,但房立威手上的血被那顆「寶石」不停的吸收。
「寶石」消失了,從手上的傷口進到了手心里,然後手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愈合,直到傷口看不出來,跟受傷前一模一樣。身體其他部位的傷口也隨之不斷的愈合,但傷口外的血跡卻沒有被吸收。
現在房立威身上除了破碎的衣服和表面的血跡,看著挺嚇人以外,身體表面已經沒有任何破損。
房立威的受損的內髒似乎還在被修復,不過這個過程好像有點長了。
「額,這是哪,地獄嗎?」
房立威睜開眼楮,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白被白床單,鼻子還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掀開被子,看著自己穿著一身病號服。
「這是醫院?我沒死?」
房立威馬上伸伸胳膊,抬抬腿。
「不對啊,即使不死,我現在也應該是很重的傷啊,怎麼感覺一點事兒沒有呢?」
馬上坐起來,真的沒什麼影響,想下床。
「怎麼連雙鞋都沒有?哦,床下有雙拖鞋。」
房立威穿上拖鞋,在地上走幾步,真的是身體一點兒事都沒有。
站在房間中央,先舞了幾下拳,然後來個旋風踢,哦,拖鞋飛出去了,他真實的感覺到,現在他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
「我在做夢?恩,看來我真的是做夢了。身體死亡,也許是我的魂魄在做夢?」這他都能想的出來?就在房立威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間的門開了。
「林嬌嬌?」進來的就是林嬌嬌,這讓房立威發出了一聲驚呼。
「啊?你醒了?」看著傻愣的穿著一只拖鞋站在那兒的房立威,興奮的喊起來。
「怎麼回事?雖然我那啥的時候,時常想的是林嬌嬌,但現在應該換成彭思琪才對啊。靠,男人果然是*的動物。」什麼人啊,自己的*,還要連累所有的男人,不過也反映出房立威確實還是喜歡這個辣椒般性格的林嬌嬌的。
也是,放在誰身上那麼重的傷,即使不死,最起碼也得躺床上動不了一段時間吧,怎麼也解釋不了現在的狀態,所以,房立威認為自己就是做夢,而且他認為即將到來的很可能是白日做夢,那個……春夢。
「你別嚇我啊,你是不是摔傻了?醫生?大夫?」林嬌嬌看房立威好一會都沒有反應,有點急了,立即開始喊大夫。
「額……咋回事?」看著進來的幾個大夫護士,有點反應不過來,「接下來不是這麼發展的?看來是真的了。」這廝還打算接著YY呢。
「你先躺下。」一個有60多歲的老醫生對著房立威說道。
房立威什麼也沒說,馬上躺到床上去,因為他也想搞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
老醫生在他身上這听听,那拍拍,直搖頭,這動作讓房立威有點慌了。
「大夫,他怎麼樣?」林嬌嬌也急了。
「他身體很好,我有點想不明白,他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身上不但沒有傷口,而且各項生理機能都沒受影響,真是奇怪!你們再給他做個全身的儀器檢查。」老醫生說道。
早說麼,嚇人玩兒呢。
于是,房立威又被一頓「倒弄」,什麼CT,血化驗,尿化驗……甚至還要做精•子化驗,靠,什麼跟什麼麼,這項檢查房立威說什麼也沒有同意,不了了之。
檢查結果也出乎意料的快,結果顯示,房立威一切正常,甚至某些生理機能要強于正常人,具體是哪些方面麼,沒說。這個不重要了,關鍵是房某人知道他沒事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活著真好啊!」這廝又感慨了。
「切,你還說,都擔心死人了。」林嬌嬌坐在床邊埋怨道。
「額……你擔心我?」這個發現讓房立威大腦有點當機。
「你……你,廢話,是我帶你們出去的,如果出什麼意外,我要內疚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