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帶著張遼等人護送著馬車一路走在前往洛陽的官道上,本來眾人計劃是直接趕往遼東,讓李玄盡快接任那太守之職,就在眾人走了一日之後,剛進入北海國境內,李玄突然想起有一個地方,還有一群人自己還沒去拜訪過,那個地方可是一個人才的聚集地,在三國的歷史上不少名人文士都是出自那里,那就是——潁川自古潁川多名士,無數文人墨客都來到這里求學,而這里有中國古代最著名的書院潁川書院,潁川學院位于潁川郡治所陽翟(今河南省禹州市),在歷史上特別是三國時期這里走出了眾多名士,如郭嘉、荀彧、荀攸、戲志才等都是出自這里,而且相傳潁川是大禹的故鄉,可以說潁川翻開了我們華夏五千年璀璨歷史的第一篇,這潁川郡就是夏朝的國都所在了正是有這麼深厚的歷史才能孕育這麼多名人,這些名人也是吸引李玄斷然放棄盡快去遼東赴任而非要繞路去潁川的原因這郭嘉,戲志才這會還在求學吧,算算時間,現在是180年,戲志才應該是弱冠之齡了,而郭嘉現在還是個少年吧,李玄在馬背上心里默默考慮著這些名士的年齡。
至于那潁川二荀李玄則沒有考慮,因為那荀家乃是潁川的望族,在整個大漢也是豪門世家,光是那荀氏八龍就不是一般世家能比的,李玄這沒有想過自己一個寒門出身的太守能得到潁川二荀的追隨在來到三國也有一段時間了,也到去過洛陽,李玄知道這漢朝的門閥觀念可是很重的,以前在看書的時候並沒有世家寒門這個概念,現在的李玄可是深有體會了,也了解到為什麼歷史上曹*就能帶著一幫文人武將打的劉備到處逃竄,曹*就有一個好的出身,不管是曹家還是夏侯家都是世家,漢朝的人最注重一個名聲,說白了就是愛面子,跟隨一個世家出身的人不管在面子上還是待遇上都要強過跟著一個草根階級的人,所以說劉備一身顛沛流離,跟在他身邊的都是些出身不富貴的人,比如武將關張趙,文人也就是孫乾簡雍之流,要不是後來時來運轉靠著一手會哭的本事哭出整個益州,那後來的三國就根本沒有蜀漢,就是這樣蜀漢內部也不穩,在劉備死後那麼多人叛亂,由此可以看出來這出身很重,所以李玄就把重點目標放在了郭嘉和戲志才兩人身上,至于那荀氏叔佷,李玄能拉攏上最好,拉攏不上也不會心疼。
于是李玄就決定改變行程,本來他想讓太史慈等人護送義母先去遼東,可是又擔心他自己這個太守沒去,太史慈他們干什麼都不方便,索性就將所有人都帶在身邊,就當集體出游一次好了就這樣一群人在走了將近一個月之後,終于來到了潁川郡的治所翟陽,進了城找了家客棧安排義母和太史慈等人入住後,留下太史慈陪伴老太太,李玄帶著張遼高順和典韋就趕往潁川書院,一路上在問了幾次路之後,李玄四人來到了這潁川書院前。
與李玄想象中的不同,赫赫有名的潁川書院,沒有高大的圍牆,沒有燙金的匾額,沒有黃銅的獸面門環,低矮的圍牆刷得雪白,一扉顯然年深日久的木門開啟著,正門的上方掛著一塊黑漆紅字木匾,上面書著大大的四個字︰潁川書院,落款︰水鏡先生。字體遒勁有力,紅與黑相映,紅如鮮血,黑如夜空,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沉穩而凝重看著眼前古樸莊重的書院,李玄心里升起濃烈的敬重之意,輕輕的走上前去,拍了拍那敞開的大門不多時從里面走出一位年青的學子,看見李玄在拍門之後就上前問到︰「你是何人,來書院何事?」
李玄見有人出來,趕緊走上前先做了一輯,然後才起身回答,「這位先生,在下幾人是路過潁川,忽然想起有朋友正在潁川書院求學,所以就前來想拜訪一番。」
那年青學子看了看李玄四人,發現這幾人不像是讀書人,而且身上都有一身的匪氣,就警惕起來︰「這里是書院,不是軍隊的校場,怕是沒有幾位要找的人吧,幾位還請快快離去,不然我就告你們來書院搗亂,說不得就讓你們好好享受幾天牢獄之苦。」
「先生休慌,在下幾人確實是習武之人,但絕對不是壞人匪類,在下此次前來是來找戲志才和郭嘉的,敢問先生可曾認識他們二人?」李玄一看這學子觀察了他們之後就眼露警惕出言威脅之後,就知道這學子怕是誤會了自己等人,于是趕忙出口解釋,報出了戲志才和郭嘉的名號果然這年青學子一听李玄的話,暫時就放下了心中的戒備也朝李玄還了還禮之後開口說道︰「原來幾位是找戲志才學長和奉孝的啊,此刻他們不在書院之中,想來應該在家中,我正好要去找他們,你們就跟我走吧。」說完了就出了學院的門,徑直像城門方向走去,邊走嘴里還變嘟囔,「沒听奉孝他們談起過他們還有練武的朋友啊,真是奇怪。」
跟著年青學子李玄四人,不一會就走到了城門跟前,李玄正想問那學子怎麼要出城,可還不待他發問,領路的學子好像看出李玄心中的疑惑,對李玄說道︰「戲學長和奉孝家境貧寒,他們不住城內,而是在城邊居住,你是他們的朋友怎麼會連這個都不了解?」說完又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李玄。
「哦,在下與他們二人只是偶然相識,雖然相談甚歡,但是也只知道他們家在潁川,其余的就不知到多少了。」看見這學子又起疑心,李玄連忙開口解釋听了這話那學子就再不多言,帶著李玄等人往城外走去,李玄這才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心想這潁川學院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心眼子就是多,差點就露餡了。
出了城走了沒一會兒,李玄幾人就在那學子的帶領下來到一家敗落的院落前,那年青學子撇下李玄四人,直接走進院子,來到那低矮的房前一把把門推開,大聲嚷嚷道︰「戲學長,奉孝快別喝酒了,好像有幾個壞人來找你們的麻煩,人都到門口了。」
李玄剛一進門,一听這學子的話身子一抖差點摔倒,幸好張遼一把將他扶住,「感情這小子從來就把自己等人當成壞蛋啊」李玄心里想著,但並沒有停下步伐,快速走到那房前,看見里面兩身著寒酸的文士在喝著小酒,年長的大概二十三四歲,年幼的大概十六七歲,這二人听了先前那學子的話,此刻正直勾勾的看著李玄李玄被他們看的是一頭黑線,趕緊上前拱了拱手解釋這說︰「在下東萊李玄,字建仁,路經潁川听聞兩位的才華特地登門拜訪,並非是什麼壞人,這位先生誤會了。」
「切~誰信哪,剛才你還說你是奉孝他們的朋友呢,現在又怎麼是登門拜訪了?看你嘴里沒一句真話,不是壞人是什麼?」那領路的學子一听李玄的解釋,立刻翻了翻白眼回應道「這………」李玄一陣尷尬「好了長文莫要在這戲弄這位公子了,倒是你,如若這幾位真是壞人,你把他們帶上門來,你讓我和奉孝這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如何應對?」看見李玄的尷尬,那年長的文士趕緊為李玄解圍順帶訓斥了那個學子一句,而後轉過身對著李玄還了一禮,開口說道︰「在下戲忠,字志才,剛才我這位學弟只是玩笑之舉讓李公子見笑了,望公子莫要怪罪。」
「哪里哪里。」李玄見人家不怪他唐突就萬幸了,心里哪敢怪罪「哈哈,我看這是長文怕自己吃虧,禍水東引之計矣,長文我說的可對?哈哈」另一個年幼的文士也站起身來到李玄面前調笑了那學子一句之後,回身對李玄拱了拱手道︰「在下郭嘉,字奉孝,方才之事讓李兄見笑了。」
一看郭嘉來了,李玄心里什麼不快都消失了,連忙回禮道︰「不敢不敢,想來這只是這位先生誤會罷了。」說完李玄心里又加了一句,只要奉孝肯跟我走,我不但不怪罪,讓我叫那學子大爺我都願意「長文,難得李公子不怪罪,你還不過來賠罪。」戲志才對著還在發愣的學子說道「在下陳群,字長文,剛才之事希望李公子不要掛懷。」這個名叫陳群的學子,不得已朝李玄拜了拜「長文多心了,剛才之事我早已忘記了。」一听這孩子竟然是陳群,李玄想記住也不會啊,這可是堪比荀彧的內政人才啊,要好好拉攏「多謝李公子原諒,來來來,幾位都別站這了,在下正好有寫酒菜,若不嫌棄就坐下共飲幾杯。」一看誤會解除了,看著李玄的這份度量,戲志才就是心生幾分好感,于是連忙招呼眾人入座「這…那就叨擾志才兄了。」雖然李玄恨不得立刻坐下與三位超級謀士稱兄道弟,可還是故作矜持了一下,就隨戲志才就隨了戲志才的安排「李公子請,各位壯士請。」見李玄接受了自己的邀請,戲志才連忙為幾個人倒上酒「志才兄太客氣了,只管喊我表字建仁就行了,這公子之稱太過生分了,給三位介紹一下,這是張遼,字文遠,那是高順,字公孝,那個大漢叫典韋,字惡來,這三人都有萬夫不當只用。」眾人入座以後,李玄就將幾位武將介紹給了郭嘉戲志才他們「原來是三位壯士,失敬失敬,來我們共飲此杯,以此慶祝我們在此相識….干。」郭嘉三人听了李玄的介紹後,連忙起身給張遼三人敬酒,雖然他們是文人,但也是男人,骨子都佩服這些武功高強之人。
待幾人介紹相識之後,眾人就又落座下來,開始暢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