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康維!」——「年齡?」——「17歲。」——「職業?」——「學生兼職偵探。」——「偵探?偵探還搶包啊?」——康維用兩根手指敲擊著桌面︰「警察同志,我已經解釋三遍了,我是追賊的,不是搶包的!」——警察拿出一張紙︰「根據現場證人的證詞,她可是親眼看到你搶劫那個孕婦的包的?」——康維仰頭看著天花板︰「證人?哦,那個美女吧,警察同志我說句實話吧,如果不是那個花盆的話,我現在還不會坐在這呢。」——「花盆?又礙著花盆什麼事了?」——「警察同志,先別管花盆了,你先把我的手銬去了吧。」——「現在還不行,目前所有的證據全都指明你有罪,除非出現一個決定性證據,否則接下來的三年你就要在監獄中度過了。」——「別介呀,你看我青春靚麗的怎麼可能犯罪呢?對了,那個孕婦,她絕對看見劫匪了,你讓他來指認一下不就完了?」——「短時間內是不可能了?」——「啊!為什麼?」——「那個孕婦被捅了三刀,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呢,算了,先不說這個了,沒罪的人肯定沒罪,你先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了?」——「想听故事啊?那可就說來話長了,要不先給我來杯水,我慢慢給你講!」——警察無奈的搖搖頭說︰「這是敗給你了,小張,給他一瓶礦泉水。」站在一旁的女警察,笑著遞給了康維一瓶礦泉水。康維接過礦泉水後,「咚咚咚……」牛飲幾口後,康維打了一個水嗝後說︰「我的故事要從早上十點多的南部書店說起……」
另一頭……
「那家伙太可惡了,竟然用刀捅孕婦,是誰看見都放不過他。」孔蕭曼特興奮的和重案六組的警察們說著抓到康維的事,說實話,劉蘭芳的評書都比不上孔蕭曼講的故事。曾克強擺擺手︰「蕭曼,你說了半天都把我弄糊涂了,能不能重新講一遍,別加什麼修飾啊,光講過程就行了。」孔蕭曼點點頭,拿起一旁的茶杯喝口水潤潤喉嚨後繼續說︰「我就重頭來講,今天早上我去南部書店買書,正要進去呢就听有人大喊‘搶劫啊!’我回頭一看,那叫康維的人就在那狂奔呢。當時我就追上去了,繞過兩個小向後我就找不見他了。就在我納悶的時候,就听拐角處傳來一聲慘叫,我過去一看,就見康維頭上頂著一朵向日葵趴在地上,左手手就抓著那個孕婦的提包右手拿著刀,後面的你就知道了。」季潔在一旁說︰「蕭曼你的意思說,你確定他有罪的原因就是看見他拿著那個提包。」——「不是嗎?鐵證如山啊。」季潔搖搖頭︰「算了,不說這個了,你還有幾天開學啊。」「我後天開學,轉眼就高二了,還真忙啊。」「這兩天自己小心點,HOLMES?雪狼又開始活動了,你和他有過直接接觸,也許他已經盯上你了。」孔蕭曼點點點頭︰「我知道了季潔阿姨,可我覺得我們似乎對他有誤會,就像蝙蝠俠一樣,他剛開始也受到警察的追捕,但後來證明他無論對政府還是對人民都沒有害。」「最好是這樣,快回家吧。」
審訊室中……
「警察同志,你听明白了嗎?」審訊康維的警察眨眨眼︰「不是,你都快把我攪糊涂了,你這被抓的經過怎麼听都像是假的。」康維無奈的嘆口氣︰「算了吧,我再講一遍,其實故事很簡單。當時我和一個叫李麗婷的女孩去書店買書,這是我發現前面有一個男的鬼鬼祟祟,他的左手向下垂呈半握狀,當時我就斷定他肯定在左邊的袖筒里藏了刀一類的凶器。就在我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時,他出手了,一手奪過走在前面那孕婦的包,左手的刀就戳在她的胸口上。當時我讓李麗婷叫救護車,我立馬就追上去了。我以最快的速度沖過去,那人見我窮追不舍一拐彎鑽到一個巷子里去了。我什麼人,能讓他得逞嗎?我根據巷子的結構大致判斷出巷子的出口在哪里,我立馬就奔過去了。等我繞到巷子的出口,果然不出所料,那家伙還往前跑呢,我直接在他的前面就攔找他了。他見我從前面出現,他立刻揮刀就沖過來了。我是什麼人,大風大浪的都見過了,這我還會怕?我從旁邊拿起一塊板磚甩出去一下就打在他的小腿上,他慘叫一聲就趴下了,我過去奪過他的刀和孕婦的包,我正準備對他進行下一步的教育時,也不知哪個缺德鬼把一花盆從半空中扔下來了,準準的砸在我的頭頂上,然後我就眼前一白。等眼前的那一片白色消失時,我就呆在重案六組的辦公室了,眼前呆了一個扎馬尾辮的美女。我正準備問究竟出什麼事了,就見那美女指著我說︰‘他就那搶包的!’你說我冤不冤枉。我正要解釋,她突然又盯著我的臉看了一會後,又看著我背後的牆面,然後說︰‘笑一個!’我就遵照指示笑了一下,沒想到她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的興奮,指著我說︰‘太像了!太像了!’我就納了悶了,我跟誰像啊?一回頭,我的媽呀,牆上貼了一張A級通緝令,不過說句實話我跟那人長得是夠像的,你說我找誰說理去。對了,那人的名字好像叫劉裕,通緝令上沒有具體寫他犯了什麼事,警察同志你能給我說一下他究竟怎麼了嗎?」「你怎麼對劉裕又開始感興趣了?」「其實原因蠻簡單的,當時我觀察過那面牆,上面所發的通緝令基本上都是最近一個月內的,只有劉裕的通緝令是在1994年就發布的。如果這樣我們可以假設一下,如果那里所貼的通緝令全都是未破的案件,那麼這就證明這個案子是九年時間都懸而未決的大案。以我國罪犯的犯罪模式和警察的辦事效率來說,一個案子會被拖九年,這是很稀奇的,再者說協助公安機關破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不是嗎?」「真神了哈,福爾摩斯轉世啊。」「先別管我是誰轉世,你能把劉裕的事告訴我嗎?」審訊康維的警察低頭想了想︰「具體的細節我也不知道,但我就問你一個問題,知道‘7.13’大案嗎?」康維低頭想了一會說︰「我有一點印象,當時關于‘7.13’的新聞全國各地都在播,但當時我只有七歲,你能具體給我說一下嗎?」——「這樣啊,那我給你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吧,一九九四年七月十三日,海天市在同一時間中發生了二十起武裝搶案,當時的涉案金額已經過千萬。為了以最快速抓到參與武裝搶案的涉案人員,海天使所有的刑警全都調來調查‘7.13’的情況下,人手都顯得不夠。就在這時發生了另一起案子。」——「另一起?‘7.13’還不止一起案子嗎?」——「的確不止一起,就在整個海天使的警察都在為武裝搶案頭疼時,南郊監獄又發生了一起爆炸案,據說當時爆炸的強度瞬間就摧毀了南郊監獄一堵外牆,所有服刑人員見了這個情況全都從坍塌的牆那往外跑,當時幸虧武警及時趕到,否則問題就復雜了。但監獄的一面牆已經倒塌,繼續關押服刑人員就顯得十分不安全,當時為了應對可能發生的緊急情況,市領導決定將所有在押人員全部轉移到東島監獄。可就在轉移的過程中出了問題,轉移車隊受到了襲擊。」——「襲擊?當時有多少武警負責轉移工作。」「少說有兩個中隊吧,但當時的情況已經不能說是普通的匪徒能干出的事。我國的禁槍令你應該是清楚的,手槍的流傳在我國已經是難上加難,你知道當時的劫匪用的是什麼火力嗎?清一色的AK—47,還有迫擊炮火箭筒,交火之前就先是炸彈襲擊,這種架勢武警那招架得住啊,拼死抵抗,一直扛了十分鐘,海天市軍區的援軍一到襲擊者立馬不見了蹤影,當時的轉移車隊犧牲了二十名武警,犯人也死了十個,最慘的是當時從那路過的無辜路人,當場被炸死的有六十人,在後來的交火之中也有十幾名路人受傷。」「我相信情況肯定不止這樣,告訴我,被押運的犯人中少了幾個人。」——「一個,黑社會老大安文虎,那些不明的武裝人員只搶走了他一個人。」康維低頭思考了一會︰「一個人?只為一個人的話動靜是不是有點大了。先不管這個了,後來怎麼樣了?」——「當時負責這個案子的是重案六組的孔林和組里的新人白琳兩個人,孔林用了不到一周的時間就鎖定了‘土炮’,也就是劉裕。跟蹤了劉裕約一周的時間後,也就是一九九四年八月四日,他鎖定了安文虎的藏身地點南郊工廠,後來在逮捕的過程中因為白琳的疏忽,劉裕跑掉了,就在她去追劉裕的時候,安文虎引爆了藏在身上的炸藥,孔林當場殉職。至于劉裕至今也下落不明。」康維看著手里的水瓶,似乎很努力的思考了一陣後說︰「劉裕的職業是什麼?」——「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海天大學化學系的教授。」康維听後微微笑了一下說︰「看來這個教授神通廣大啊!」就在康維還想繼續問的時候,審訊室的門打開,一名警察走進來說︰「好了小王,真的搶匪剛捉住了。對不起康維同學,讓你受了這半天的審訊真的很不好意思。」康維輕輕的笑了一下說︰「沒關系,這半天我受益匪淺啊。」
康維辦完所有的手續後,從警局里走了出去,李麗婷一直在門口等他。李麗婷見康維走出來後立刻笑了出來︰「怎麼了,我們的大偵探讓一個花盆就拿下了,你不是號稱眼觀六路耳听八方嗎?」康維搖搖頭︰「我說我的李大小姐,你再別拿我開涮了好不,今天夠倒霉的啦。對了,那孕婦怎麼樣了?」李麗婷拿出一頂新的帽子戴在康維頭上說︰「你還是戴帽子的樣子最正常,孕婦,那一刀沒捅到要害對胎兒也沒有影響,現在已經沒事了,怎麼樣。」康維一臉迷茫的看著李麗婷︰「什麼怎麼樣?」李麗婷在康維肩膀上拍了一下說︰「別裝了,難得有機會和警察套近乎,你能不問點什麼?說,搞到什麼情報了?」「你說這個啊。」康維將帽子戴正後說,「我們邊走邊說,今天我了解到了‘7.13’大案,如果那個警察說的過程一點沒錯的話,那我就要發出以下的疑問。第一,劉裕是大學教授,他從哪搞到那麼大批的資金來購買軍火。‘7.13’大案中,有兩個中隊的武警護送押運車隊,武警中隊相當于普通作戰部隊的連級建制,少說有一百二十多人,兩個中隊就是二百四十人。他們的主要目的是救出安文虎,所以至少要動用一百人。一百人啊,當時他們所使用的武器主要是AK-47,一九九四年時AK-47的黑市價格是3000美金,當時人民幣和美金的兌換比是8.619︰1,按人手一支算的話一共要買100支,總花費300000美金,兌換成人民幣也就要2585700元,二百多萬啊,你覺得一個大學教授掏得起這麼多的錢嗎?再加上還有火箭筒迫擊炮,那錢可就不止這些了。當然這是按普通情況算的,特殊情況沒有算進來。」「特殊情況?什麼情況。」康維把手背在腦袋後面說︰「有內應唄,來我說一下第二個疑問,也許武器裝備好弄,但人他從哪找?襲擊完車隊後,人員如何疏散這都是問題。第三個疑問,他為什麼要用這麼大的精力來救安文虎,他們究竟是什麼關系。最後第四個問題,城市中突然發生的搶劫案時間是不是有點太巧了,剛好在爆炸案發生的兩天前,這明顯就是用一件不痛不癢的事來掩飾真實目的,轉移注意力,很高超的手法這可是需要一定膽量的,中間任何一環出了問題將是全盤皆輸。好了不說這個了,我知道一家好吃的面館,走,我請你吃中國的炸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