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岩優哉游哉的趴在雪狐「小白」的背上,一雙肉嘟嘟的小手抓著雪狐的兩個耳朵,臉蛋貼著雪狐溫暖的絨毛,嘴角彎翹成了月牙的弧度,別提多美了。
如果此時有人可以看到王岩,會發現其身體的波動始終保持著雪狐急速奔跑時的骨骼律動,就仿佛王岩本就是雪狐身上的一部分似的,更讓人驚奇的是,王岩的身長已然超越了雪狐,就算是一個七歲的孩子,體重也會有七八十斤的重量,而雪狐不過二尺之長,體型又是修長,竟然可以載得動一個重于自己的人類,簡直是不可思議。
雪狐的奔跑速度極快,雪狐「小白」和「大白」領著自己的孩子轉眼間就奔跑到了主峰的天池。在西峰的峰頂停下了步伐。
「嗚~~~~~」
那條體型最大的雪狐仰天一聲嘶鳴,隨後將血紅的眼楮盯在王岩的身上。
王岩親昵的拍了拍它的額頭,雪狐眯縫起眼楮,一副享受的模樣。
「好啦!就讓你們載我到這算啦!知道你們害怕那個大家伙!這也難怪,那個大家伙把你吃了還不夠塞牙縫的呢!哈哈!」
王岩自言自語道,而那個雪狐雙眼卻閃爍起了光芒,低聲嗚咽了兩聲,似乎是表示自己的不滿。
就在王岩*雪狐之際,王嘯天手里拎著呆若木雞的沈梯雲也趕了上來。並不是王嘯天的速度沒有雪狐快,而是王嘯天深知自己的位置,別說是王岩騎著雪狐,就連王岩漫步,他也會時刻保持距離王岩兩米之外遠的地方,這是一種敬畏,同時也是一種形式,千古不變的形式。
「少爺!那三個老東西已經朝這邊趕過來了!」
王嘯天語氣沒有一絲色彩的說道。
「過來更好!他們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寒凌刀」的下落嗎?而且還奉守著那條祖訓,對了!那條祖訓叫什麼來著?我一時到是給忘記了!嘿嘿!」
王岩笑眯眯的沖一臉呆狀的沈梯雲問道。
「寒……凌……刀?」
沈梯雲幾乎是帶著哭腔一字一頓的驚呼了出聲,沒有人知道長白三家世代奉守著一條祖訓,雖然長白三家有著不同的姓氏,但三家的功法屬于一脈的三個分支,又或者說是一部功法的三種渠道,而長白三家的老祖也是同一個人,這一點,作為三家的子輩,打從記事起就被當成烙印,深深埋在心里。
「長白三家,本出一脈,彼此爭鋒,互助互進,尚若相殘,勢必誅之。」這是所有三家子弟心**同存在的一種概念,所以哪怕是三家子輩互相攀比斗毆,只要不出人命什麼事情都好辦,在以前長白三家也曾出現過彼此相殘的局面,但都被當代家主家法處置,毫不留情,經過多少代人的共同努力,終于形成了如今長白三家這種「貌離神和」的狀態。
「寒凌刀」,一把由精鐵打造的神兵利器,相傳,寒凌刀刀身乃長白天池之內提取的一塊千年寒石之內的精鐵所打造,刀身寬十厘米,長約兩米,並未開印,卻又削石如泥。古有雲,「寒凌寶刀,冷若冰峰,切石如無物,浸血血不染。」
寒凌刀之所以會有記載,也是因為其有一代主人是中國歷史的知名人士,闖王李自成之寶刀。沒有人知道李自成從何得到了寒凌刀,只是相傳自只要李自成手持寒凌寶刀,便無人可以近身五米之內。當年吳三桂和多爾袞圍困李自成于九宮山時,便因李自成手持寒凌寶刀無法近身,死傷兵卒數百人,兵卒軍心動搖,不敢再攻,後闖王知自身難保,便叫手下四大護衛帶走寶刀,並命令將此寶刀藏于長白,四大死侍忠心耿耿,趁亂離去,從而寒凌寶刀也音訊全無,直到百年之後突然出世,聞名整個古代中國。
作為長白三家的子輩,不僅需要銘記三家子輩不得相殘,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需要銘記三家所共同奉守的祖訓。這條祖訓可以說是長白三家時代守在長白的唯一目的。
「寒凌不出,三家永存,寒凌出世,不可一世。」
「不可一世」,的確,當初長白三家的老祖便是憑借傳承的寒凌刀名動整個江湖,可以說在三家老祖那個時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寒凌刀的存在,所有與之對決的武道修士非死即傷,可以說寒凌刀乃是一代凶器,雖然未曾排入中國十大神兵的行列,但只要是傳承自古武的世家,全都對其心有忌憚,因為寒凌刀曾經便是「冰冷」的代名詞,面對它無異于面對一座寒冷而又高峻的冰封,想要活命就最好不要去招惹和靠近。
王岩搖頭望著幾乎被驚嚇得尿褲子的沈梯雲,轉身望向天池,暗夜下的天池池水在月光的照射下波光閃現,由于是死水,並不會出現粼粼的景象。
縱身一躍,王岩好似絨毛一般從長白主峰跳了下去,卻根本就沒有出現萬有引力那般不受控制的墜落,雖然王岩身上空無一物,但是卻有一種好似他的身上吊著降落傘似的感覺。
在王岩跳下峰沿之後,王嘯天也隨之躍了下去。
長白西峰並沒有人工修砌提供落腳之地,王岩和王嘯天也只是立于僅有鍋蓋大小的天池邊緣的岩石上面,以供站立。
「呼!好冷呀!上次來長白的時候我也只是在峰頂上俯視,沒成想這下面還真的是冷若冰霜,寒氣*人。」
王岩打了一個寒顫,裂嘴說道。
「少爺!恐怕我一人之力不是千年寒蛭的對手!」
王岩笑道。「誰說要你去取寒凌刀的?我從來不做好事,能夠幫他們找到寒凌刀他們還都不知道怎麼感謝我呢!再讓你出手去獲取,萬一有個閃失,咱們不是虧大啦?」
王岩邊說,邊從嘴邊將「黃金之匙」拿了下來,在左手的食指上輕輕一點,鮮紅的血液便涌了出來。
王嘯天立于王岩身側兩米之外,雖然無法看到王岩的舉動,但臉上卻不經意的抽動了兩下了,尤其是腮幫的青筋,明顯有蠕動的跡象,顯然是于心不忍的征兆。
在刺破食指之後,王岩將左手直接放入了寒冷的池水之內,任憑涌出來的鮮血在清明的池水里形成一道鮮紅的彩帶,綿延而去。
「不知道那頭大家伙是不是真的會聞血而醒,如果王二老頭是騙我的,我可就虧大了!」
王岩說這話的時候,雖然口氣憤憤,但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幽怨,反而表現出他原本七歲孩童的天真本色。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原本王岩在池水中灑下的鮮血已經延伸到了十幾米的長度,當然,這只是從池面上目測的長度而已,實際上,這條詭異得「血帶」正在以肉眼所無法看見的速度向下延伸著,對于普通人而言,血液灑在水中只會擴撒,並不會綿延,而此時的王岩卻將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完成了,雖然這麼做對他自己的傷害也是巨大的。
大約過去了五分鐘,王岩目光一閃,猛的將左手抽出水面,隨後王嘯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手托起王岩,以常人無法理解的姿勢,呈—字型踩著峭壁向主峰之上「走」去。
「看來這頭大家伙是好久沒有飲血了,竟然浪費了我如此之多的血液,哎!好累呀!」
王岩的臉孔明顯疲憊了下來,將頭靠在王嘯天的肩膀上,欲昏欲睡。
PS︰寒凌刀的出處可以去百度一下,百科里面便有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