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鳳眼中隱含著淚光,搖搖欲墜,她不解,她無奈,同時她對王岩的憎惡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地步。
反觀王岩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長髯老怪,我餓啦,叫天池去幫我弄些白尾蜂蜜來!」
白尾蜂,是長白特產的一種蜜蜂,由于長白山海拔高,溫度低,所以白尾蜂的工蜂體型都比較碩大,能較普通的蜜蜂大上一倍,而它們所產的蜂蜜口感潤滑,入口即化,具有美容養顏排便通腸的佳效,由于白尾蜂本身數量極少,長白三家對于白尾蜂蜜也是能省即省。
刑蛭的臉上露出一絲糾結的神態,回憶兩年前,這個小王八蛋可是將長白三家整整三十斤白尾蜂蜜的庫存吃的吃拿的拿,拿不了還往身上模,這家伙給他們心疼的,別提多牙癢癢了,可是人家實力擺在面前,又不得反抗。
糾結歸糾結,刑蛭隨後很是釋然,長白三家最重要的寒凌寶刀已經回歸,不就是點白尾蜂蜜嗎?他要吃就隨著他好了。
「天池,你去將白尾蜂蜜拿來一罐給他吧!」
刑蛭長長嘆了口氣道。
之前引進黃因果一家老小來此處的少年便是刑天池,他與刑長白雖然同父同母,但性格卻是謹慎文雅,不爭強好勝,也不顯山露水,很得長白三家老一輩人的喜愛,所以大事小事都喜歡讓他*辦。
與其他長白三家子輩不同的是,刑天池對于王岩這麼個存在一點都不隔楞,也沒有想要與之攀比的雜念,相反,他還很喜歡王岩,因為王岩的行事作風,一舉一動都仿佛有魔力一般,哪怕是僅僅打個哈欠都是那麼的勾人心懸,刑天池斷定自己沒有「斷背」的傾向,但就是對于王岩有著一種著迷的喜歡,不,確切的說,那是欣賞。
「啥?才一罐?那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呢!怎麼著也得一桶啊!」
听到王岩如此不羈的放話,刑天池眉頭微微一皺,不溫不火的道。「我說王岩少爺,您上次來可是將白尾蜂蜜收拾的一干二淨,如今才過去兩年,我們的庫存也才僅僅不到半桶,您要一桶,我上哪給您弄去啊?」
王岩听後眼珠在眼圈里轉了一圈裂嘴對刑天池笑道。「糊弄誰呢?」
刑天池一愣,緊接著便听著王岩對他道來。
「白尾蜂雖然稀少,可怎麼著也得有幾萬尾,就按每年產蜜一斤計算,我上次來僅僅才喝了不到四十斤的白尾蜂蜜,而你們長白三家世代居住在這里,別告訴我白尾蜂蜜才采摘了五十年!」
「……」
不僅刑天池被說得啞口無言,就連刑蛭和侯寶林也都毛骨悚然!
刑天池啞然是因為他們長白三家的確是有白尾蜂蜜的庫存,而刑蛭和侯寶林則是驚嘆眼前這個小怪物的計算能力。
白尾蜂的確數量稀少,長白三家早在很久之前便培植白尾蜂產蜜,只不過白尾蜂蜜並不是只有長白三家獨享,所以自己的庫存也是有限,可是王岩僅僅來過一次,僅僅看過一次白尾蜂的處所,便估算出白尾蜂的數量,這得需要多麼精湛的計算程度和閱歷?雖然他們聯想到可能是王岩背後的人指點一二,可對于這麼個讓人無法看出深淺的小家伙,刑家二老還真的是心里沒底。
王岩一眼就看出刑天池的臉色,不禁得意笑道。「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們10斤白蜂蜜而已!」
「……什麼?十斤?」
刑天池不禁驚嘆出聲。
王岩一臉人畜無害的說道。「沒錯!就是十斤,在沒有見到我的「食尚老婆」之前,是絕對不會吃其他人烹飪的食物的,嘿嘿!」
「食尚?」
侯寶林口中傾吐出了兩個字來,隨即臉色一板,裝作沒有任何動靜。
王岩眉毛一挑,斜視了一下侯寶林,嘴角微微一撬,又重新對刑天池說道。「你給我拿十斤我還得省吃儉用呢,因為我要給我未來的丈母娘一斤,權當作見面禮啦,自己留下一斤路上用,余下的都得給我的小媳婦呢!」
王岩擺著手指計算的模樣落在刑天池的心坎上那個疼啊,沒錯,他手中的確掌握著十斤以上的白蜂蜜,可這乃是他的心血,兩年前王岩搗騰蜂庫的時候他便私藏下了一些白蜂蜜,這才僅僅過去兩年,這個冤家就又要掏空他的腰包,叫他何情以堪?
此時此刻,哪怕是刑天池對王岩沒有敵視心里,也會滋生出逆反心理,換做任何人被別人威脅奪走自己的私藏都會如此。
「十斤沒有,二斤還湊合!」
刑天池扭頭說道。
「十斤就十斤,一滴都不能少!」王岩抱起了胳膊說道。
「……不行,頂多給三斤!」
「十斤!」
「四斤!」
「九斤!」
「五斤!」
「八斤!」
「……最多六斤!再*我我就把所有白蜂蜜都扔掉!」
「成交!」
「……」
刑天池在听到王岩果斷的回答後,不禁有些後悔,感情自己一開始就掉進了王岩的圈套。
王岩沒有理會懊悔的刑天池,轉頭來到正擺弄著小雪狐不亦樂乎的黃芯蕊跟前,自言自語道。
「芯蕊,你用了白蜂蜜以後,肯定會肌膚白女敕如雪,臉蛋紅里透粉,哈哈,我親上去的時候肯定就像親在了一枚水蜜桃上面啦!」
黃芯蕊疑惑的眨著眼楮,天真的問道。「白蜂蜜是什麼呀?」
王岩拄著下巴,一副講師模樣的沖這個稀里糊涂被自己騙來當老婆的小女孩描述起了白蜂蜜的功效……
屋子里六雙眼楮齊齊盯在老神在在講話的孩子,有驚訝,有懊悔,有憤怒,有悸動……可以說,六雙眼楮的主人所表現出的神態不一,不過有一點卻是相同的,那就是都是對于王岩的「關注」。
刑蛭和侯寶林更加確定了王岩乃來自高于他們位面家族的人物,黃因果斷定此子非龍既鳳,單單從他可以叫自己恩人為「長髯老怪」,便說明了一切。黃玉鳳恨不得捏死這個小畜生,這還沒咋地的,就連丈母娘啊?定親禮啥的都提上了日程,這叫她這個為人之母的存在顯得多麼的微不足道?
當王岩將小黃芯蕊說的頭大如斗,險些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時候,刑天池則重新回到了議事廳,走到王岩面前,心有不舍的將一個白玉瓷瓶放到青玉石榻上面。
「吶,這六斤蜜可是我最後一次給你,以後你再想要可沒這麼容易了!」
王岩眼楮盯在白玉瓷瓶上面,露出了貪婪的目光,但也僅是一閃而逝。
「咦?不對吧?你確定這是六斤白尾蜂蜜?」
面對王岩的質疑,刑天池慌了,而且很憤怒。
「哼,當然了,我可是親自稱量的!」
王岩笑嘻嘻的質問道。「你在來時的路上是不是偷吃來著的吧?」
「……」
刑天池眼楮不敢與王岩對視,因為王岩說的一點都沒錯。
刑天池可不是偷偷撅了一小母手指的白尾蜂蜜?只不過白尾蜂蜜密度極其勻稱,就算是用勺子挖過,也會瞬間填平,了無痕跡,別說刑天池僅僅是輕輕一瓢了。
「哼哼!讓我猜到了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樣吧,你偷吃的就當做是你欠下我的,等到我想要的時候自會向你討要回來的!」
王岩把話說出來是那麼的情理之中,不容置疑,搞得刑天池鐵青著臉,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因為他是誠實的孩子,做了的事情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