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本能 第六章 靈眼

作者 ︰ 彤鐘

不知不覺已是晌午。一通猶如天籟般悅耳的下課鈴後,所有人都如同乳燕歸巢般奔向了食堂。韓峰同其他人一樣,本著「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的原則也向食堂沖去。

韓峰所在學校的食堂,位于教學樓後面,中間有一個足球場大的*場隔著,而食堂後面則是一片稻田地,當然這是屬于學校的,再後面就是一座不算大的瀑布,落差也不過二十幾層樓的高度,流下來的水都是來自盆湖山公園的山泉水。在學校一側,是座被種滿果樹的山崗,而另一側則是一家木材加工廠。

韓峰如餓狼般把午飯吃完,飯後愜意的坐在食堂外面的石台上感受著秋日午時的火熱。這時有幾名學生也剛吃完飯,正往食堂外面走,邊走邊聊著天。

「一會去撿栗子啊?」

「去哪撿啊?」

「學校後山啊!」

「能去麼?哪都是有主的啊!小心被抓了。」

「沒事,中午哪有人啊!都回家吃飯了,沒事!」

「真的假的?學校後山的路可不太好走,又是稻田地,又是河的,小心下午回來時,上課晚了。」

「沒事,一會就回來了。」

「……那好吧!我們分頭回去,找幾個口袋,一會兒學校後門集合?」

「好!」幾個人同時答應著。

韓峰看看這幾個遠去的校友,同時想著「最近發生的一連串的事,太不可思意了!算了,我也去後山散散心吧!什麼也不想了!從今我還是原來的我!」韓峰獨自來到學校後面,望著金黃一片的水稻田,閉上雙眼聞著成熟的水稻飄來的特有的味道,正享受著。

突然感到眼楮「看見」遠處有個很亮的光團,「奇怪?睜眼時眼前就是一片水稻田,再往遠處看,也不過一個小山丘,小山丘後面就可以看見整座的瀑布了。可是,為什麼閉上眼後,為什麼「看見」遠處有一個亮光哪?小山丘後面肯定有問題!」

韓峰思量著,是不是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想來想去好奇心在作怪。「剛剛還想著我還是原來的我呢!這會……唉!好奇心害死貓呀!」

韓峰下了決定後,就快速來到山丘後面。映入眼簾的是,由于秋天少雨,即將斷流的瀑布,淺淺的水潭,基本看不見明顯流淌痕跡的河流。

缺水的河床只有不到一米寬的水流,著大面積的河床,在河床上,滿是足球或水缸一樣大小的石塊,不過在一些彎道,還是留有一些河沙。

韓峰閉上雙眼想找到那個亮點,有意思的是亮點沒有了!韓峰不信邪,睜開雙眼向瀑布方向走去,繼續尋找。韓峰腳踩在河床上,不時看著低窪的水坑里,看看有沒有受困的魚。

三轉兩轉,在一塊像小汽車一樣大的巨石後面,找到先前「看到」的白光。睜眼看時,又看不到什麼東西,低頭細「看」時只有細細的黃沙。

韓峰走在巨石後,不算大的一片黃沙上。不知為什麼,這個地方沒有石頭,只有黃色的沙子,但腳踩下去並沒有像踩在沙子上面松軟的感覺。

韓峰蹲子用手抓了一把,感到與正常的沙子沒有任何區別。不過沙子很薄,只有一小層。用手挖開不大一塊細沙。呈現在韓峰眼前的是,光滑如鏡,色如墨水的黑色石板。平著向四周延伸,也不知道在細沙下面這塊石板有多大的面積。

在能看到的石板上,沒有任何圖案,韓峰正想用手模一下石板,看看石板是什麼材料做成的。這時,從遠處的山坡上,竟然傳來吳浩的喊叫聲︰「韓峰干什麼哪?過來幫拿一下東西。」

原來是吳浩撿了很多板栗,拿不動了,正四處觀望看看有沒有認識的人,恰巧看見了韓峰。吳浩是韓峰同桌,因為吳浩上課老愛講話,所以班主任就把兩個人按排坐在一起。「你等會啊!我馬上過去。」

韓峰抬頭望向山坡時說話時,右手已經無意識的按在了石板上,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在河床上,以韓峰為中心,亮起了一個巨大的神秘的圖案。可能是韓峰右手在石板上的停時間過短,連韓峰本人也沒有注意到。

韓峰三步並兩步,快速跑到吳浩身邊。這才發現吳浩已經手里,兜里面全是栗子了。吳浩二話沒說,就把手里面的栗子全部放進韓峰的衣服口袋里面,兩個人又低頭在地上找著掉落在地面上的栗子。

「韓峰晚上去我家,吃栗子!」吳浩面帶微笑的說道。

「好!」韓峰高興的回答道。

兩人又找一會,就回學校了。放學後吳浩叫上韓峰,一同往自己家的方向走著。吳浩家境要比韓峰好多了。吳浩家住在市中心,從學校回家必須坐公交車才可以。

下車後兩個人說說笑笑的走著,在經過一座天橋時,看到天橋兩邊都是擺攤賣小商品的,不過,也有一些乞討的。

吳浩神秘的對韓峰說道︰「別看這些乞討的穿的比我們破,其實個個都比我們有錢!全都是職業的!」

韓峰沒有回答,而是盯著天橋的另一頭,有一位頭發花白,看上去有七八十歲樣子的老大爺。身上穿的是什麼也看不清楚,但好像都是破布一條條綁在身上,低著頭,無法看清長相。

韓峰與吳浩在走近這個老大爺時,明顯能聞到一股刺鼻臭味撲面而來。

所有走到他身邊的人,都會自覺的繞行,連個施舍的人根本沒有。韓峰看向老人,行乞用的破碗里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浩子,你說職業乞討的,會不會天天不洗澡啊?那個老白毛,滿身惡心的臭味,燻也把人燻跑了,哪能討到錢呀?這位也太不職業了!」

「哈哈哈……」吳浩被韓峰的話引得一陣大笑。

「真有你的,想的還真多,要不我們給點啊?」吳浩停下腳步回頭看著。

「好啊!投一塊錢硬幣,這麼遠,如果投中到碗里面,就接著投。如果沒投中,我們就走。怎麼樣?」韓峰突發奇想說到。

「好!你有多少個一塊錢硬幣啊?我只有剛才坐車剩下的三個了。」吳浩有些遺憾的說道。

「我這……還有六個一塊錢硬幣夠了吧!」韓峰興奮的說到。

「就我們這手,三分投籃都未必中,就別說這麼遠,還是往碗里面扔,能中嗎?」吳浩沒有信心的說道。

「沒事,就是玩嘛!誰先來?」韓峰興奮的說道。

「也對。那我先來!」吳浩想通,自告奮勇的回答。

吳浩活動了一體,右手拿著一塊硬幣投向遠處的破碗。

「唉!~沒中!」吳浩很沮喪。

「我來!」韓峰說道。

韓峰右手也拿起了一枚硬幣,瞄了一下,向硬幣吹了口氣就投了出去。「當」的一聲就進了。

「你行啊!說今天是不是踩著狗屎了?你小子狗屢運不錯啊!你今天應該買個彩票啊,一準能發財呀!」吳浩打趣的說道。

韓峰再拿起一枚硬幣,同樣瞄了一下,向硬幣吹了口氣,又進了……就這樣六枚全進了,韓峰朝向吳浩一伸手。

「拿來!」

「什麼?」

「你那三個硬幣啊!」

「你還真投起沒完了啊!今天表現不錯,我僅代表國家,代表人民祝賀你!」吳浩拉著韓峰就走。

白發老者扭頭,從下垂的發絲中間,望著遠去的兩人。這時,老者的眼楮轉變為了發光的白色,看了一會又閉上了雙眼,接著盤腿打起了盹,而遠去的兩人沒有注意到這一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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