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宿舍熄燈,大家都上床睡覺。李然躺在床上想著今天是事情,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咚咚咚!!
正當李然等人熟睡中,一陣急迫的敲門聲突然想起。遇過昨晚的事情,宿舍里的人一听敲門聲,打個機靈,從迷糊中硬生生清醒過來。
「你!開門!」一個高大的男生站在窗口指著秦風一副不容拒絕的口氣。
秦風看了看宿舍里的人,慢慢的走過去開門。李然和其他人都從床上下來,站在秦風身後。
門一打開,走進一個滿臉怒氣的高個男生,正是魏明的老大陸濤。此刻他一雙眼楮盯著李然等人,沉聲問道「你們誰是任明文?」啪!陸濤一耳光打到秦風臉上,大吼道「誰是任明文!!」
「我是!」任明文從李然身後走出來。他知道,反正也躲不過,索性把心一橫!
「就你這小*啊。好,很好!」陸濤說完毫無預兆的向任明文一腳踢過去,任明文來不及閃躲,加上陸濤個子大,力氣不弱,任明文足足向後退了一米,好在李然等人站在後面,才不摔在地上。
李然等人此刻也不敢輕舉妄動,雖說白天的時候敢打魏明等人,但畢竟那時候人多。但是現在陸濤和他小弟足足十幾個人,手里都拿著鋼管棍棒,一個個臉上都充滿寒意,李然等人看著他們,心里不免得有些怯意。
「今天我不動你們,都他媽閃開!」陸濤看著李然等人說道。
李然等人在猶豫,心里徘徊不定。眼前這些人凶神惡煞,看著都可怕。可是今天畢竟是和任明文一起鬧的,說過有事一起扛,現在不管太沒義氣了!
「我數到三,再他媽不滾,老子一個不放過!」陸濤狠狠說道。
「一!」
李然心里猶豫不定,既然說站在一起,那就豁出去了。做人說道做到!心里一想,李然一咬牙,走到陸濤面前,強打氣勢。「我們雖然怕你,但是我們也不是軟柿子,容不得你順便捏!」
「草!你找死!」陸濤一抓李然的頭發,往下一拉,左腳往上一抬,李然的鼻子撞到陸濤的鼻子上,李然一米六五的個子,加上瘦小,被這一撞弄得眼前看見了星星。鼻血瞬間流了下來。
任明文看到李然為自己被陸濤打,想都沒想,猛的沖上來一腳踢向陸濤的肚子。陸濤沒有注意。小肚挨了一腳,後退了幾步。頓時,陸濤怒氣爆發,「把這幾個小子都給我廢了!」
陸濤幾個小弟一听,毫不猶豫的向前沖,手里的鋼管棍棒胡亂的向李然等人揮舞。李然宿舍里的人反映過來,也是抓起宿舍里的木板和陸濤等人打起來。宿舍空間小,這麼多人擠在一起,木棍根本沒有空間使用。沒一會,幾個人都空手扭打在一起。
李然對著一個陸濤的小弟拼命的往他肚子打,那個小弟比李然高大,身子也比較壯,李然結結實實的挨了幾拳在臉上,牙齒都快崩掉。
任明文也是對著陸濤不要命的打,抓住陸濤的頭發使勁扯,被迫不得不把頭往下低,但手卻沒閑著,也是瘋狂的往任明文的下半身打去。
宿舍里什麼樣的打姿都有,有都還抱著滾在地上,同時還拼命的扯著對方的頭發。不一會,李然等人逐漸沒了剛剛的精神,陸濤等人畢竟是打架的老手,而且人又比他們多。李然等人每打出一拳就好像拿起千斤重的石頭一樣,越來越費勁。個個喘氣如牛。
沒過多久,李然等人都趴在了地上,只有任明文還在堅持的扯著陸濤的頭發,兩人看起來極為狼狽,陸濤臉上被抓了好幾道血痕,衣服沾上了幾處血跡,一臉猙獰。任明文也不好過,臉上也被抓破好幾處,衣服被扯開一大半,但目光去死死盯著陸濤。
李然這邊的人倒下,陸濤的小弟急忙過去拉住任明文,想要把他的手從陸濤頭上扯開,但是任明文抓得太緊,怎麼扯都扯不開。這時,陸濤大叫「媽的,捅死他!」其中的一個小弟听完從口袋里拿出一把蝴蝶刀,架到任明文的脖子上。
突然從脖子傳來的陣陣寒冷,讓任明文從瘋狂中冷靜過來。
「刺死他!刺死他!」陸濤大吼!
在學校打架一般是不用刀,用刀太容易受傷,一般情況下要是打架,都不會用到刀。畢竟在亂戰中萬一誰瘋狂起來,弄不好會出人命。
那小弟不敢刺,只是刀耕貼緊任明文的鼻子,劃破了一成皮,鮮血頓時流出來。
李然等人此刻也是不敢隨意亂動,木棍跟刀完全不是一個性質的。
任明文,瞪了那個小弟一眼,慢慢的把手放開。
任明文一放開陸濤的頭發,陸濤怪叫一聲,忽然一拳打向任明文,任明文早就筋疲力盡,被這一拳,直接倒在地上。陸濤一把拿過那個小弟手上的刀,踩在他胸口上,右手不停的在任明文臉上打。
看到這里,李然心想再不上去阻止,任明文要被打死了!
「陸濤!」李然大叫道。
陸濤被這一叫嚇了一跳「你他媽想死是吧。我成全你!」說著向李然走來。
李然看著陸濤走過來,手心頓時出了汗。宿舍里的人見陸濤過來,都齊齊站在李然旁邊。
陸濤手里的刀,往前一遞,刀尖在李然鼻子五厘米位置停下來。李然第一次被刀這樣指著,說不害怕,那絕對騙人,狠狠的咽了口水。其他人都紛紛望著陸濤,沒有說話。
「我草你……」陸濤邊說拳頭邊向李然的臉打下去,但是沒等他打下去。門口突然有人大叫「陸濤!」
宿舍門外走進來一群人,都是李然班里的。每個人手里都拿著棍棒之類的家伙,一個個盯著陸濤看。帶頭的也是李然班里的,住隔壁宿舍。正是今天被魏明打得鼻血直流的男生。
李然等人一看到這些人,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心想這些人要是再來晚些,自己今晚可就慘了。
陸濤看見這些人也暗暗心虛,看著他們個個盯著自己,剛才的囂張勁不由得消了大半。但是平時在學校威風慣了,此刻又在自己小弟面前,不敢露出畏懼。要不不僅在自己小弟面前下不了台,以後在學校更是沒了威嚴。
陸濤走到那個帶頭的前面,大聲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我們螞蟻幫和他們幾個的事情,難道你們想管?!」
那個帶頭的夜看著陸濤,絲毫不畏懼,淡然道「你們動他們就是動我們,我們高一新生不是順便讓人欺負的!」
要是以前,陸濤肯定不會甘休。但是此刻他沒什麼優勢,要是真打起來,吃虧的一定是自己。雖說自己還有一些小弟,但現在沒機會去叫。
陸濤盯著他看了一會,開口道,「很好,你有膽。明天放學在足球場,是孫子就別來!」陸濤說完走了出去,其他小弟也松了口氣,跟著他出去。陸濤走出宿舍,頓時感覺後背涼瘦瘦的。
那個帶頭的看著陸濤出去,也暗暗松了口氣,他也怕等會陸濤把螞蟻幫的人都叫上來,自己這邊肯定吃虧。雖說現在看似人多,其實膽子都挺小,一旦打起來,各自都抱頭閃掉。
李然等人看見路他出去,提著的心也跟著放下來。李然趕緊把任明文扶起來,任明文剛才被螞蟻幫的小弟用刀劃破了脖子,此刻血還在流著。李然對著那帶頭的道聲謝謝!「沒事,他們欺人太甚。我們要是互不相幫,他們就越囂張。」那個帶頭的笑著說道。
「把這位兄弟送去校醫室吧,得趕緊把血止住!」那個帶頭的看著任明文說道。李然點點頭,和宿舍里的人把任明文帶去校醫室。任明文的傷口只是劃破了一點皮,止住血後就好了。
這個晚上,李然始終睡不著。躺在床上想著一些些事情。想著自己在初中時被魏昆虐待,在村里被人看不起,來上高中又被欺負。為什麼別人總是欺負自己。所以原因都是自己太過軟弱,別人把自己看做軟骨頭,所以才被別人一次又一次的往自己身上踩。不能軟弱下去了!不能!李然心里暗暗想著。
第二天上課,李然把所以事情都拋掉,認真听課。不管怎樣,答應過媽媽,要認真讀書。放學後,班里的男生都沒有走,一個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昨晚陸濤說今天去足球場,大家一個個臉上都很凝重。
這個時候曾飛走到講台,說道「昨天晚上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陸濤今天約我們去足球場,大家說去還是不去。」曾飛就是昨晚帶頭進李然宿舍那個男生。
曾飛說完,其他男生都議論紛紛,有的想去,有的則不想去。李然心里已經打定主意去,今天要是不去找他們,他們遲早來找自己。任明文此刻都想把陸濤給廢掉,別人不去他都會自己去。任明文看著大家都在小聲議論,猛的站起來,大聲說道「陸濤那孫子,如果我們不給他點顏色看,他還上天了。不管你們去不去,今晚我一定要去。我就不信他是鐵打的!」
曾飛听完任明文說完,點頭說道「陸濤是棋軟怕硬,咱們越軟,他就越囂張。媽的,那咱們索性狠一把,廢他丫的!」
下面的人听完,都紛紛沉默。一個男生突然問著曾飛道「就我們班的人去嗎?其他班都不去?我們這點人怕是要吃虧啊!」
其他人听完也是紛紛點頭,就他們幾個去對付陸濤,確實要吃虧。
曾飛說道「我有個哥們,在六班,他說我們去他就去。」
「我們能不能像昨天一樣都把高一的新生召集起來?」一個男生看著出曾飛說道。沒等曾飛說話,李然突然站起來看著眾人說道「昨天在那樣的情勢下大家才敢反抗,但是現在讓他們主動去招惹陸濤他們,我估計沒幾個人敢。畢竟大家都是新生,對陸濤他們多少都有些畏懼。」
曾飛看著李然,皺著眉頭問道「李然,那你說我們去嗎?」
李然道「陸濤有多少小弟我不知道,但是,今天我一定去!要是不去,就顯得我們怕他們,陸濤欺軟怕硬,他要是看出我們害怕,肯定三番五次的來找我們麻煩,既然這樣,倒不如我們也囂張起來,為什麼我們要被欺負?我們為什麼等著別人來欺負?我們為什麼不橫起來。把他們踩在腳下?!」
任明文听完,大叫一聲「干他媽的!我們今天就干死他們!」
班里的男生听完李然的話,也暗暗握緊拳頭。曾飛一拍眼前的桌子,大聲道「干死他們!」眾人紛紛激動起來,一個個高聲叫起來。
李然看著班里的人,也是一臉堅定。高聲道「今天陸濤的人可能很多,我們也不能就這樣空手過去。大家都拿些家伙!」
曾飛點點頭,說道「我們現在就去找家伙,準備準備!」
大家听完,都去宿舍找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