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著靜謐的湖泊邊交談著,是夜,安寧祥和,點點熒光宛若上蒼的祝福,灑在兩人的身上。
特別是蘇己,她的一顰一動像是有無限的魅力,無時無刻的吸引著少男,使青河徹底的淪陷。
水聲潺潺,不知不覺中已到深夜,蟲豸嗚嗚的叫著。奏響了泠泠的旋律蘇己站起身來,嬌柔像靈蛇一般。甜美的聲音響起,隨即指著那萬仞斷峰︰「我喜歡夜鶯草,爸爸說那是夜光仙子留下的,但是它生長在絕壁岩上。怎麼辦!」
青河沿著蘇己的手指看去,那是一片絕壁、巉岩。在那上方,生長著一株散著淡淡熒光的女敕草,在月華的照射下,那株女敕草,顯得特別神異,似神物看著蘇己臉上淡淡的失落感,青河不由的覺得心頭一揪。然後站在蘇己的面前,拍著小小的胸脯,對著蘇己許諾道︰「沒事!我幫你摘下來。」
蘇己看著青河那還略顯稚女敕的臉龐,小小的心髒升騰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愫,然後蔓延開來,蘇己嬌羞的埋下了頭,沒等蘇己開口,青河便向著那數十丈的絕壁攀去。
可能那道青色的身影,這一輩子會留在蘇己的心中吧!就像一道避風的港灣,擁著她,溫暖她。
輕風拂來,吹散了青河的發絲,那到幼小的身影,不斷攀爬著。突然青河右腳踏空,頓時亂石從空中掉下,滾落。蘇己連忙跑到山峰下,緊張的看著那懸吊在空中的少年。現在蘇己才認定了青河在自己心中佔據了一席之地。或許是上天的安排,亦或許是命運的安排、使這對原本不該相識的少男少女相見了。今後就算是生與死也可能將兩人的情緣斬斷。
轉頭向下看去,看著那如同螞蟻一般蘇己,青河只覺得心髒快跳出來了。然後一咬舌尖,調整好自己的呼吸。繼續向上攀去。
夜鶯就在眼前,近在咫尺的距離,仿若隔了萬丈深淵,青河每每踏出一步,都將面臨著精神上的威壓還有身體上的不適。
「五步、四步」
蘇己蔥白的玉指,揪著皺巴巴的衣角,可愛的鼻子微微抽著。
「兩步、一步。」
青河笑了,開心的笑了。手中傳來一絲冰涼的觸感,青河心中一顫,那夜鶯草有一團薄霧,吐著淡淡的綠光,像螢火蟲一般。青河鄭重的將夜鶯草裝進自己的懷中。
下來總算是有驚無險,當青河親手將夜鶯草放到蘇己手中的時候,銀月升到兩人的上方。將二人小小臉龐照的明亮,蘇己吐息如蘭,大眼噙著淚漬。卻沒有開口說話————————————————————————————————————————————————————————————————終于,天穹為證、月華為光。雖不若山盟海誓、也不用海枯石爛但二人的心中都對對方產生了一種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心緒。一場意外的偷窺似乎將兩人的宿命聯系到了一起。
在依依不舍的情懷下,兩人分離了。青河回到自己小木屋中。用手枕著腦袋,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然後把自己的手放在鼻尖嗅了嗅,仿佛在觸踫到蘇己指尖時,還留下了一股余香。或許這是青河的錯覺罷、望著月朗星稀的長穹、望著雲海翻滾的窗外,青河進入了夢鄉。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似乎又在做什麼美夢吧!
旭日升空、新的一天又來了。雲墟宗的弟子們都開始了新一天的修煉,青河也不例外,依舊是那怪石嶙峋之地,青河除了剛手印還被雷老大強行增加了一門修課—鞭法。
林立于大地上的怪石,青河身如幻影,在怪石中,飛過。時不時印出一掌,甩出一鞭。繼而就會響起幾聲爆炸,借著就是亂石飛舞。鞭法很快的被青河掌握了,誰叫他有不輸妖孽般的領悟力呢?
片刻後青河立于石板之上,看著滿是瘡痍的怪石林,嘴角掀起一抹微笑。雷甲衛站在一旁木然不語,沒有批評也沒有夸贊。
結束了一天的修煉,青河將神痕綁在右腕之上。靈台平靜,只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青河眉心有個若隱若現的圖案—八陣圖理了理衣衫。青河吐了一口濁氣,體內翻滾著渾厚的玄清氣。青河低聲喃喃道︰「快兩年了,終于突破玄清氣一層。」旋即青河一陣無言,別人突破一層最多兩個月,而自己卻用了將近兩年,這天賦唉。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雷老大說自己可以憑借著剛手印,輕易的碾滅玄清氣二層,如果配上神痕和那神奇的八陣圖,玄清氣四層不再話下。這也算是上天對于青河廢體的一種彌補吧!
邊想著,青河走到了小木屋前,登時一陣笑罵聲傳進青河的耳中。
「糟老頭子!你收養的那小雜種,在哪里?」
「我不知道。」
青河眼神一凝,一股煞氣散開。「是爺爺的聲音。」
沒等青河多想,另一個聲音又響起了。
「喲喝,嘴巴挺硬的。我看看是你的嘴巴硬,還是我腿硬。兄弟們,上。」
青河心中一抽,戾氣聚齊。立刻破門而入、白雲山卷縮的躺在的地上,瑟瑟發抖,點點的血跡染紅了石板。青河將眼光移到為首的少年身上。瞳孔收縮,赫然是兩個月前,雷老大剛剛變異毆打的蟒袍少年。
一旁已經圍觀了幾個天咒峰的弟子,可沒人敢上去。蟒袍少年雖沒進階,但是卻到了三層大圓滿。算是半步四層、他還有兩個二層的跟班。圍觀的天咒峰弟子大約都在二層上邊緣。誰趕去找不自在。
「你終于來了!」蟒袍少年露出了邪惡的笑容,像是在看籠子里的小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