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權力的背後︰官場紅人 第二十章︰偷偷摸摸調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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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這個熊胖子剛才還在偷偷模模調試混合酒,把好多菜湯、辣椒油倒進酒杯里,小廣、小靜,你們別喝。」同坐在這桌的冬冬(小靜閨中密友、中組部某局局長之女)也抗議熊胖子。

「你們怎麼窩里反啊,今天到底是小廣結婚還是我熊胖子結婚啊!」熊胖子看到自己象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大聲責問起來。

正準備回去休息的趙老被熊胖子的大嗓門吸引了,問身邊的馮北山︰「北山,這孩子是誰啊?」「是熊鋒如的兒子,小廣的大學同學。鋒如現在是H省副省長了。」

「客人差不多都走了,就讓孩子們鬧鬧吧……哈哈……」趙老性格難得的爽朗。

熊胖子非常堅定執著,被群起攻擊,依舊意念不變,把矛頭對準小廣。「小廣,不是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結婚,要這麼多女流之輩護駕。要是我結婚,別說混合酒,就是毒藥酒我也喝,開心唄。小廣,你是喝哪杯?」說完,一只肥胖的手指著桌上的一杯混合酒和一杯白酒。發出賊嘻嘻的笑。

「什麼女流之輩啊,還是大學生呢,熊胖子你說清楚。」菲菲對熊胖子繼續發動「進攻」。

在小廣這幫哥們姐們里面,熊胖子脾氣最暴躁,同時,脾氣卻又最好,所以幾乎每次聚會,他都容易成為大家「攻擊」的焦點。

「我喝!」小廣劍眉一豎,喊完這嗓子,就把一杯白酒喝了。

掌聲一大片……

「熊胖子,你這樣逼小廣喝酒很不厚道,我反對你這樣做。」林飛站了起來,首先和熊胖子劃清了界限。「小廣,兄弟我衷心祝福你和小靜白頭偕老,用結同心。」。

這話說得溫暖,小廣當即又干了一杯。

林飛卻沒坐下,繼續給杯子倒滿了酒,扯了下熊胖子說︰「我和熊胖子,代表全體同學,再次祝福你和小靜新婚愉快。」

這話說得溫暖,小廣當即又干了一杯。

林飛還不坐下,繼續給杯子倒滿酒,這下不僅扯上熊胖子,還把全桌的邀上。「這杯酒,我們全桌祝願小廣小靜,早生貴子,同意的一起喝。」

這話說得更溫暖,小廣再次干了一杯。

「林矮子,你可以坐下了吧,你這個奸詐的家伙,灌了人家小廣三杯,真是奸商!」熊胖子自己灌一杯酒都那麼艱難,林飛連續三杯居然毫不費力。想想不服,跳了起來。

「少喝點,小廣今天喝的夠多了。」打虎親兄弟,六鬼幫了小廣解圍。

菲菲、冬冬本來不怎麼想灌小廣喝酒,看到小廣連喝幾杯,進入了似罪非醉的朦朧狀態,反倒來勁了,也輪番上場了……

就在這邊孩子們在鬧的時候,在趙家大院,趙老爺子把趙大、趙三、馮北山、王喬(二姑父)四個叫到自己的書房。

「今天小廣結婚,真開心。孩子們都大了。我也越來越老了……」趙老喝了口茶,說︰你們四個,肩上擔子很重啊。

「老大、老三就不用說了,喬兒你在M省,是個窮省,很多老百姓還在為溫飽而勞累奔波,更別說奔小康了,北山,你在S省,基礎好些,可工業結構調整任務不小啊,那幾家大型工廠,都出現不同程度的問題,有些問題還很突出。前不久,副總理閡們這幫老家伙聊天,提到了要著重抓好政企分開、要把企業推向市場,我覺得這個路子是對的。你們兩個在地方上,一定要牢記,我們是農民的兒子,是老百姓的兒子,我們辛辛苦苦打下這個江山,就是要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你們在地方,也是領導了,時刻不要忘記,你是員!」

「要把子女管好,要把身邊的工作人員管好,改革開放的政策是對的,這個不能動搖。關于經濟特區,還有姓「社」還是姓「資」的爭論,這個爭論有必要嗎?我看沒必要,如何讓老百姓過好日子,才是最應該討論的。」說完這句,老人停了停,目光凝視著前方。

半個月後,鄧公南巡。

新婚之夜,無限溫馨。

花床錦族,鶯鶯燕爾。

喝了那麼多酒,小廣居然沒嘔吐。可見愛情的力量。

彩虹總在風雨後,激情過後,是恆久的纏綿和柔軟的溫情。

「你以後會不會欺負我?」小靜嘟著嘴問。

「不會,永遠不會,小靜,我愛你。」小廣說著,深深的吻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小廣醒來,發現小靜不在枕邊,連忙跑出來看。

小靜已經做好了早餐︰肉絲掛面、荷包蛋,桌上還放了一碟子榨菜絲。兩人從小在一個大家庭里長大,口味太相似了。

小夫妻倆正吃著早餐,六鬼就進門了。

「小廣,馮伯要回S省,二姑父也要回M省,我開車來了,咱們一起去送送吧。」六鬼對事業沒很大進取心,卻對家族親情顯得尤為心細。

三個年輕人開車,繞了幾條馬路,來到趙家大院,里面已經很熱鬧了。

趙老爺子典型的還老返童,穿著一身綠軍裝,在院子里轉來轉去,兒女們一下子來了,一下子又要走了,老人家一時好真不知道說什麼好。老大就住在院子里,老三一家也時常回來住,可二姑和馮北山都已經任職地方,政務繁忙,盡管每年都會上北京開幾次會,卻難得住上一晚。更難得一大家子來的這麼齊。

「小廣,在A省好好做,要對得起一方水土,要對得起一方百姓,知道吧,兒子。」小廣小的時候馮北山是用拳頭來管教的,現在兒子已經成家了,是大人了,馮北山更多的是強調責任,一個男人,有了責任心,其他都好說了。

「知道,爸爸。」一夜之間,小廣發現父親老了很多,也*年這個時候,父親就是做爺爺的人了,這個象老虎一樣猛烈的父親,已經鬢角出現幾絲白發。

「爸爸。」小廣再次喊了一下,「我會努力的,爸爸。」婚禮過後,小廣也覺得自己月兌胎換骨了似的。

「再住幾天,你也早點回去,就在縣里過年。要加強學習,多多思考,有時間多去農民家走走,多交幾個農民朋友。」馮北山再次教導自己的兒子。

馮北山話不多,對兒子也很少說婆婆媽媽的話,現在兒子成家了,話反倒多了起來。

「二姑。」送別二姑時,小廣抱著二姑哭了起來,在很長一段日子,勤勞的二姑操持著這個家,疼愛著家里的孩子。跟隨丈夫去了M省了,也憔悴了很多。

另一邊,小廣媽媽則一直把小靜摟在懷里說話,娘倆太熟悉了,太親切了,從小靜出生時,小廣媽媽就是這樣抱她的,和自己女兒沒什麼兩樣。

婚後第三天,小廣打了個電話給謝旭才,都一個星期沒聯系了。

「下廣,你們縣里出事了。」

「怎麼啦?」小廣心一緊,千萬不要是自己攤子里的事出問題了。

「吳金坤被舉報有嚴重經濟問題,市集基本查實了,現在市檢察院介入了。」謝旭才說。

「我走的時候不是還沒事嗎,怎麼這麼快。」小廣倍感驚訝,心里早有預感吳金坤會出事,沒想到這麼快。

「羅書記很惱火,這封舉報材料,不僅在市里到處寄,省里幾個領導也批示了,影響很惡劣。」謝旭才說。

「什麼人弄的?」

「不知道,從材料看來,是準備了很久,分量很重,證據很硬。」

「羅書記什麼意思?」

「下午會開常委會,你最好早點回來,萬一有什麼變化你在縣里要好些。」

「恩,我明天就回來。」

「好,記得帶喜糖啊,給何師傅也帶一份。」听謝旭才這口氣,好象和何東海處得很不錯。

電話掛後,小廣心情就亂了。自己去東方縣工作以來,徐連生、吳金坤對自己工作是非常支持的,農業工業化改革也有了良好的開局,如果這個時候發生班子動蕩,會不會影響改革的進展啊。

越想心里越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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