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露天大排擋,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于楓、高曉帆、譚青和羅丹四人邊吃羊肉竄兒邊閑聊著。地震後,四人常常約在一塊兒。或找個廣場玩牌;或在露天的大排擋等地方消磨漫漫長夜。選擇的地方都是露天的,不去樓高人密的地方也不回家。開始于楓還奇怪,這倆已婚的妞兒天天和自己兩人呆在一起,也不見有人來找麻煩。接觸時間長了,通過兩女的只言片語于楓才整明白。原來羅丹的老公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羅丹開始還和老公大戰不休,後來兩人都累了,現在雖然維持著婚姻,但基本形同陌路各過各的生活。而譚青的老公是建築設計師,工作地點不固定,一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全國各地奔波,很少呆在家。整明白後于楓暗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很多人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樣快樂,也許在笑時心里卻在流淚。
喝完一瓶啤酒,于楓掃了眼客滿為患的大排擋,大發感慨道︰「人類其實非常膽小,在面對災難時也很脆弱。」高曉帆知道于教授又是要長篇大論了,很配合的說道︰「何以為證?」于楓說道︰「這還用我說嗎?你們看看這大排擋,再看看各個廣場拿著鋪蓋卷的人海」譚青打斷于楓的話說道︰「大壞蛋!你這是若有所指啊!」幾天時間下來,譚青不管自己叫‘大壞蛋’時,于楓苦澀的表情,也不在乎高羅兩人怎麼笑話,我行我素的叫于楓‘大壞蛋’。所以‘大壞蛋’已經是譚青對于楓的專用稱謂。羅丹也加入討伐︰「不就是想說我們強拉你出來嗎?別繞著彎子說,不想出來直說呀!姐不強求。」譚青繼續攻擊道︰「再說了,我們拉你出來是為你著想,呆在房子里突發地震怎麼辦?」羅丹接道︰「狗咬呂洞濱,不識好人心!」于楓不以為然說道︰「*的話里就表露出她性格脆弱的一面。」譚青哼了一聲︰「哼!哪個女人不脆弱。難道還象你們男人那樣,那還是女人嗎?」于楓笑了笑繼續說道︰「人類生命在面臨自然災害時,那種脆弱又不同。拿這次來地震來說,距目前公布的已經有八萬多人喪失。八萬多人啊!說沒就沒了。」說著很鄭重的拿起酒倒在地上,邊倒邊說︰「敬那些在地震中喪失的人們!願你們一路走好。」旁邊高曉帆三人也端起酒倒在了地上。
羅丹嘆道︰「有時候覺得這人活著真沒意思!」譚青也說道︰「我也有同感。」高曉帆覺得氣氛比較沉悶就說道︰「*!那你覺得怎麼樣的活法才有意思?」譚青瞟了于楓一眼說道︰「我覺得和愛著的人在一起,不管作什麼事都很有意思。」高曉帆怪笑著上道︰「象你現在和瘋子呆在一起就感覺很有意思,對吧?」譚青的小臉一下緋紅,急道︰「你」于楓裝著在看遠處好象沒听到兩人的對話似的。羅丹強忍著笑意說道︰「高太尉!這話有點過啊,自罰三杯。」高曉帆笑著說道︰「沒問題!」接著連干三杯。
轉眼就是午夜,連續在外晃蕩。幾人都感覺疲憊不堪,羅丹抱怨道︰「哎呀!我實在堅持不住了,不行!就是天塌下來我也得回去睡覺。」譚青低垂著頭說道︰「是啊,我這幾天上班都打瞌睡。」于楓幸災樂禍的笑道︰「誰叫你們膽小來著。」高曉帆說道︰「我看還是散了吧!我們這樣打游擊也不是個事。」于楓趕緊說道︰「散了散了,露天那有在房子里睡得香。」
送走兩女,高曉帆說道︰「這周禮拜六陪我到東郊去一趟。」于楓不解道︰「去那邊干嘛?」高曉帆說道︰「我同學叫我過去聚聚。」于楓想想禮拜六也沒啥重要的事要辦,沒細問就答應下來。沒想到這一去,于楓于到了生命當中真正愛的第二個女人。
作為一名業務員,很難有閑暇的時間。許陽開完會宣布周日放假一天,業務布的狼們大聲嚎叫,為這難得的休息日慶祝。下班後,譚青又在公司門口不遠處等于楓,這好象也成了譚青近段時間的習慣,等于楓一起到公交站乘車。拿高曉帆的話說,她好象根本就忘記了自己是已婚人士,見天兒的等于楓下班如等老公一樣自然。這些話是高曉帆私下對于楓說的,今天為了拉于楓陪自己去壯膽,決定豁出去了。
于是走上前說道︰「*!雜還不走啊?」譚青沒好臉色道︰「你管得著嗎?」高曉帆說道︰「御姐今天都沒來,你一個人不怕被人給那啥了?」譚青的臉先紅後黑怒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誰敢?大壞蛋!你們就知道欺負我。」邊說邊走到于楓身邊滿臉的委屈。于楓苦笑道︰「你們兩掐架雜又扯到我頭上了?」譚青說道︰「你就欺負了,你低頭在笑話我。」說著譚青都想哭,這個壞蛋偷了人家的心,還說沒欺負人家,人家都這樣豁出去了還想人家怎麼樣?于楓軟聲道︰「我們今天有事,不能陪你去玩了,回家吧!」譚青說道︰「我和你們一起去好不好?」高曉帆說道︰「我們是去陪客戶,你也去嗎?」譚青見于楓點點頭輕聲說道︰「你要少喝點酒,我走了。」說完低頭而走。高曉帆說道︰「身邊沒女人的男人,如你這樣身邊沒女人的男人是很容易招人惦記的。瘋子!你會為今天的事感謝我的。」于楓一頭霧水︰「什麼意思?」高曉帆莫測高深的笑道︰「去了你就知道。」
東郊于楓不太熟,由高曉帆帶著東轉西轉的來到一個城中村村口。高曉帆打完電話沒幾分鐘,村里走來兩個過頭一般高,身高都有165CM的女孩,只是一個稍胖一個稍瘦。于楓看到稍瘦的女孩,有種張生初見崔鶯鶯的感覺,手不能動口不能言心中一陣狂跳。隨即一種想愛不能的無邊苦澀,從心的最底層升起瞬間彌漫身體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