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匪 三、只是故事

作者 ︰ 辛酸背影

一來二去的,劉木匠便和那王姓姑娘熟識了,那姑娘叫劉木匠‘劉二哥’而劉木匠此時也知道了這姑娘喚作‘婉秋’,兩人可謂是越走越近,木匠活也不做了,只記得隔三差五的和她約日子跑出去游山玩水,逛街散步。不知不覺中沒了木匠自己所說的‘距離’。對王婉秋是越發的歡喜。經常把自己和對方想象成那戲文里唱的「梁山伯與祝英台」有時幻想的忘形竟然還會哼上幾句︰「她是祝府千金女,應該是描龍繡鳳在閨門。

我有心叫她杭城去,怎奈是閨女怎能出遠門?

我有心不叫杭城去,又怕她病勢轉深沉。」

那王婉秋對木匠也是越來越有好感,覺得木匠這人,勤勞實誠。又使得一手好木工,是個過日子的主。二人你情我願、都心知肚明,只是沒捅破這層窗戶紙。

那劉家老兩口,早已察覺自己這寶貝兒子這一段時間有些反常,于是在這天晚飯時候,問了木匠。木匠見自己這老爹老娘已發覺,知道此事再瞞不得,于是就把和王婉秋之間的是給老兩口說了一遭,把老兩口樂的不行,只差跳起來了。自己兒子這婚事可總算有了著落,這下可算是了了一筆心願。不禁滿面紅光,對木匠說道︰「前些日子,這青陽地界的姑娘可是來了一波又一波,你他娘的都沒個相中的,今個這姑娘是何方神仙,竟然有如此本領能叫你小子開了竅。哈哈!?劉木匠听的出自己這老爹是高興過了頭了,尋自己玩笑。于是也不做聲,只顧埋頭吃飯了。

與此同時,王家。王婉秋也覺得沒必要再瞞著自己爹娘了,就把自己和劉木匠的事給二位老人,挑明了。滿以為自己這古董老爹不會同意,自己做好了充分的應對準備。沒想到自己剛一提,老王頭就樂開了,把王婉秋弄得也是莫名其妙。「那後生不錯人老實,又有一把賽魯班的手藝,我看這事行,如果你自己想好了,那我和你娘也就不多話了……什麼叫賽魯班的手藝?哼,我看主要是以後又多了個陪吃酒的……

木匠知道自己這樁事,老爹老娘是非常的高興。所以心里不免也是很舒暢,每天是沐浴春風,笑容滿面。連那雙使刨床(刨床︰青陽方言,為木匠所使用的一種手工工具)的手都格外有勁兒。渾身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整個人也沒了以前的那種柔弱書生氣,可謂是煥然新生。每日做工回家之後,都催促老爺子趕快請媒人去王家提親。

王婉秋這段日子也是個非常高興,一來是自己和木匠這事老頭子打答應了。二來是,自己將那木匠的種種事跡,以及為人都向自己的閨中密友說了一遭,姐妹們都對王婉秋露出了羨慕之情,更有甚者還揚言要和她王婉秋搶這個木匠。嫉妒之情,不言而喻。叫自己怎能不高興?于是,王婉秋每日深居簡出,一心一意在家刺繡走針。不像以前那麼拋頭露面,就等著自己的劉二哥來提親,整個人儼然一副劉家太太的模樣……

女人家拋頭露面始終是不好的。

而這樣的日子終于沒讓她等太久。正月剛過,冬未完,春以至。今天是農歷二月初八,劉木匠一行人敲鑼打鼓的來到了王婉秋家,木匠走在最前面,穿著一件對襟大紅棉襖,把個背挺得比那松柏還要直,一臉笑容,滿面春光。其次是一個肥頭大臉的知天命之年的婦人,滿臉胭脂水粉,凌羅綢緞,滿身珠翠。不用看這是一媒婆。在後面就是一行家業班底(也是青陽方言,意思為嗩吶、鈴鼓隊伍)最後是一群挑夫子,不知挑的是什麼禮。

此時這響天震地的鑼鼓聲早已驚動了王家上下,那王婉秋跑到窗格邊打開簾子向外觀望了一番,便放下了簾子,紅著個小臉笑著回到了自己房間。就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前,耳朵貼在門上,仔細听著外面的動靜。

劉木匠一行人不多時就來到了王家門外,劉木匠示意停下了吹奏。就整理了自己上下的衣裳,和那媒婆一道走進了王家。

那王家老兩口,此時早已經守在了大堂,劉木匠一進去就和兩老踫了個正著木匠一看自己這老丈桿子早怕是已經做好了準備,當下也不猶豫,張口就是一聲伯父伯伯母交了出去。

那王老頭兩口剛才听見門口有鑼鼓聲傳來,便在門口瞄了一眼,見來人果然是劉家木匠,便回到了大堂,只等著劉木匠來行禮。可沒想到這小子他娘的也太快了,什麼都沒講,直接就改了口。把個王老頭弄得沒語言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不過話雖是如此,但王老頭和婉秋娘到底還是高興的。再加上那肥臉媒婆在旁邊隨聲附和,簡直就把自己的姓名給拋到九霄雲外了。

雖然不知道說什麼,但嘴上還是連連答應。特別是王老頭,臉都笑的凹了進去,褶子一大把。

木匠見這事成了,也是十分高興,當下就跑出去,把那群挑夫子叫了進來,將這些提親之禮交給了老丈桿子和丈母娘。直把老王頭高興地連聲叫好。……忙完這一切之後,木匠便把隨從打發走了,自己孤身一人留在了王家,這時王婉秋也從房間里出來了,剛才的一幕,她是瞧見的再清楚不過了,心中自然是十分的歡喜。兩人打了聲咋呼,婉秋便進了伙房和自己娘親準備午飯去了。

劉木匠娶親的日子就訂在了下月初九,也就是一個月之後。

……

綢繆詩經•國風•唐風綢繆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綢繆束芻,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見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綢繆束楚,三星在戶。今夕何夕,見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銀河雙星,石爛海枯同心結人間伴侶,天高地闊任鳥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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