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何罪之有?是三小姐她信口雌黃,奴婢根本就沒有做那樣的事,夫人如果不信,你大可以問她們!」
黃嬤嬤眉眼不斷飄忽著,竭力還想反駁,用著眼尾使勁瞪了那一群丫鬟,老化了的臉皮因為喘氣太大,跟著一松一動著。
秦氏是何等精明的人物?豈能她如此糊弄的,她最恨的就是這種‘惡奴欺主’的事情在自己府上發生了。只因為,她向來以自己的主母地位引以為榮,在她的眼里,尊就是尊,卑就是卑,尊卑大于一切!
只見她冷笑一聲,說道︰「還敢狡辯!你自己的人,當然會幫你說話,以為我會不知道麼?刁奴,還不快給我跪下!如此仗著主子的寵,就無法無天,理應家法伺候!妹妹,這就是你教的好奴才啊!」
末了,秦氏深深看了一眼二姨娘,對著嫻茗的眼神,也變得深沉了,這小賤人,果然是不一樣了!
黃嬤嬤踫了一鼻子的灰,見這大夫人當真是發怒了,不由得一噤,臉色開始泛白,整個人處于誠惶誠恐中。
「卑妾惶恐!是卑妾教導手下不力,只是卑妾並沒有約三小姐到四小姐這里見面啊!而且還讓四小姐落水了,請夫人明察!」二姨娘被秦氏的眼神嚇到了,白了一張臉,拉著發愣的黃嬤嬤,哆嗦著身子,一徑地跪到大夫人跟前。當然,還不忘提醒四小姐落水一事。
這話讓大夫人身邊的二小姐臉色一變,神色有些游移不定地睨了嫻茗一眼,就怕她抖出來,不過就算說了,母親也會偏袒她的,幕連嫻柔得意地想著,心頭也就稍安了。
秦氏听了這話,又看那二姨娘一臉恐慌,臉色總算有所緩和,點點頭。確實,這四小姐落水一事是疑點重重,這小賤人可是一點兒都沒有提及。
又听她說並沒有要見那小賤人,更是疑了眼,難道說那小賤人在說謊?根本就是她故意挑釁的,那小賤人如此狡猾,也不是不可能!便不動聲色地審視著嫻茗。
嫻茗直視大夫人的探究,一點兒都不畏懼,反正做沒做,她自己最清楚!
嫻茗的這種表現,可是讓那二姨娘又氣又恨!也不知是誰要跟自己作對,假借自己的名義,不過也可能一切就是這三小姐自導自演的!
「娘親,以柔兒之見,就是三妹妹的錯,三妹妹肯定還記恨著之前她傻的時候,四妹妹要用盆栽砸她一事!」二小姐果然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她這是心虛所致,不過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大家的注意力一轉移,她臉上的表情,就讓人值得懷疑了!
大夫人看著自家女兒臉上赤luoluo的憎恨,心中一頓,隱隱明白了些什麼,心中也就猜到了七八分,這肯定又是這丫頭搞的鬼!臉色是越加地難看了!
二姨娘只是跪著,這會兒是頭也不敢抬,便也不大清楚是怎麼回事。只有嫻茗清楚,這件事最後肯定是不了了之。
秦氏沉著臉,先是命二姨娘起身,銳利的眼神立馬掃向嫻茗,話鋒一變,用著訓斥的口吻道︰「二丫頭說得沒錯,你也是過來人,也是傻過痴過的,怎如此對待一個傻了的人,何況這人還是你妹妹!你的心胸怎如此狹隘?」
這話一落下,二姨娘心里是安慰了;二小姐更是得意了一雙眼。那黃嬤嬤心里頓時是松懈了一半,以為夫人是听信她們的話了!
秦氏這是故意忽略所有的問題,就只準抓住嫻茗是故意把四小姐推下水里這點不放!嫻茗再是清楚不過了,以為這樣就能治她的罪麼?
只見嫻茗態度真誠,用著有些凜冽的語氣道︰「以前的事嫻茗已經記不大清了,又如何‘憎恨’一說,近來嫻茗受到母親的教誨,才知道了什麼是‘兄友弟恭’,母親說的,嫻茗都謹記在心,一刻都沒有忘記。四妹妹之所以會落水,是因為她突然向嫻茗撲來,嫻茗閃避得及,可四妹妹卻掉後的荷塘里,嫻茗也是深感自責的呀!又怎麼會有故意把四妹妹給推下水之說?如果母親非要說嫻茗是故意如此的,那也要講究證據啊!怎可如此不分青紅皂白?」
嫻茗說完,一副要剮要殺悉听尊便的就義表情,心里想著,她們左一句右一句說著那四小姐是自己推下水的,如果她再不澄清,恐怕就真的落實罪名,洗不清了!
幾句話,撼得秦氏一時呆愣住,沒了話說,她早就覺得這個小賤人腦袋好了以後就越變得靈光了,好一句‘兄友弟恭’呵!拿她的教誨來說辭!
「你說是四小姐向你撲去的,那為何四小姐要這麼做?」二姨娘見大夫人就快要被說服了,雙眸戾氣更重,立馬柳眉倒豎地反駁道,雖然她也對嫻茗的話將信將疑,也許真的是寒兒自己所為。
嫻茗在心里哼了一聲,跟這些惡婦交際就是累!既然如此,就別怪她說話太重,傷人了!
「娘親也說了,四妹妹是傻的!」嫻茗唇瓣微啟,淡淡地吐出了這麼一句。傻的人,什麼事都做得出的!
就是這一句話,使得周遭的空氣變得凝重而低迷,吸氣中在周邊響起,頓時是堵住了悠悠之口。
不遠處,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高辰治,不由得是對這三小姐刮目相看了,如此年紀,如此的思慮,如此的沉著,如此的口談,都一一讓他開始用正眼瞧她了!
之前的三小姐,在他的眼里,既是要保護的對象,又是要使壞的對象,做到兩邊不偏不倒不移。一邊要確保三小姐的安全,一邊又要刺激三小姐把腦袋給好起來。
如今好起來的三小姐,他只覺得她跟一般女子無異,會耍點小聰明,有時也有調皮的一面,偶爾也很脆弱。遇事也懂得知道周旋,拖延時間,直把對方給搞糊涂了。
現在面對著夫人的指責,也能不急不躁地把話圓回來,那麼地從容鎮定,這又是不同以往的一面了。三小姐,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高辰治開始疑惑了……
二姨娘听了嫻茗的一番話,頓感氣血不暢,她這是直言不諱地說寒兒是傻子呢!怎麼可以,氣得把臉給憋得通紅通紅的,她已經為寒兒傻了的事操勞到心神欲碎了,這會兒被人當面說寒兒傻了的事實,頓時有些承受不住。
一旁的秦氏臉色稍霽,好啊!這該死的小賤人果然滑頭得很,竟挑揀她說的話來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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