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衣男子身上散發的強大力量,隱隱有愈來愈強之勢,尹香茹身子繃得很緊,吹彈可破的雙手死死捂住胸口,柔美的身軀很快便如斷了線的風箏——
尹香茹狠狠地跌倒在地,她修長的腿、胸口等多處地方霎間被鮮血染紅,白衣男子冰冷的目光俯視著他!
路欣狂又微微地睜開眼,想撐起眼皮,除了先前那感覺壓在身上的黑影離自己越來越遠外,眩暈和疲憊還是依舊纏繞著自己,她吐了口氣,又睡了過去。
白衣男子身體里的遠古純血統氣息一經散發,鳥類落地跪拜,大海里的游魚沉底,走獸臣服,這是天地面位中最為基本的創世法則,沒有人可以打破,甚至連天地規則的創建者亦不能!
臣服于比自己更加強大或者血脈更加尊貴的存在,是魔獸靈魂的本性,傳說,在天地初開時代,人類之中也有血脈高低之分!
尹香茹緊閉著自己杏仁般深邃的眼楮,白衣男子給她帶來凌厲氣息,把她那凌亂的黃色卷發吹揚而起。
殺氣越來越近,此刻香香的全身就像對著一扇巨大的鼓風機,強大的氣流連立足之處都無法尋找,就似一株即將四分五裂的稻草人,逃不掉,走不了,接受黑暗之風的洗禮。
如果時間可以回流,當初沒有見過赤磷,沒有拍賣會的突如其來,沒有之前發生的一切,甚至沒有公主的身份,她會不會不至于把自己弄得現在這般狼狽吧?
浪騰濤裂的心在呵責命運的不公平,海浪拍沙的遺憾讓一條清澈盈盈的淚水從香香的眼角落下,劃過靡麗的臉龐,最後滴落在地上,第一次,她感覺到原來淚水是有溫度的。
「我臣服」香香艱難地說道,睫毛被淚水浸透粘在一起。
白衣男子沒有回應,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超然的神態,這使尹香茹感到自己步入到一個蠻荒失真的環境。
空中呈現出一種可怕的、神秘的色彩,盡管空中黑色光芒最為強烈,但卻令人感覺不可捉模。
它發出淡紫、粉紅和硫磺色的幽光,分別代表著赤磷紫羅蘭的眼眸,尹香茹粉紅的衣服,還有路欣狂剛剛使用的‘佐伊的懲罰’。
白衣男子伸出修長白皙的大手,屢屢秀發隨清風飛舞,白皙的手掌間忽然迸射出一股強勢凌厲的黑色氣息,緊接著,那股濃度極高的黑色氣息像刀子般直刺尹香茹——
下一刻,尹香茹的身軀像一陣風般消失在原地,那道黑色氣息直接將她送入了星辰大陸荒蕪之境!
若沒有人使用召喚之術,將她召回,她的靈魂將永遠消失在那一片荒蕪之中!
之後,白衣男子面色冷清,深邃清澈的眼眸再一次看了路欣狂一眼︰「你令我很失望!」
路欣狂微微睜了睜眼,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滄桑感,伸手想要去觸模眼前的男子,卻發現頭越來越暈,似乎進入一片沒有邊際的虛無之境,很快,她徹底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這個時候,白衣男子周身閃亮四射的黑色光芒再次變得耀眼起來,于此同時,他的身影越變越淡,隱約見,似乎還可以看到他墨般的秀發,和白衣似錦的長袍隨風凌亂,在耀眼華麗的光芒中形成一道極其高貴又絢麗燦爛的畫面!
俊美無雙的男子身影越變越淡、愈來愈稀,直到最後,徹底消失在空氣中,他帶來的黑色光芒和那股尊貴古老的氣息也跟著消失得沒有任何蹤跡!
好似,他從未出現般!
此時,天已逐漸黑下來,這里顯得更加的漆黑,深邃
赤磷一步步走到暈倒的路欣狂面前,俊美的五官完美無暇,他伸手摟過路欣狂縴細的腰,接著伸出手,放在路欣狂的胸口,給她傳遞正宗的黑暗能量,為她療傷!
他看著正在昏睡的女子,心中竟意外地閃過一抹莫名的悸動,男子的大手從她的胸口上移,撫模過欣狂雪白的頸脖,潔白的手指輕輕撫上欣狂秀美的臉蛋——
赤磷微微低下頭,幾縷墨發絲絲下垂,甚至有幾縷觸踫到女子雪白的臉頰!
男子的心跳居然越跳越快,呼吸有些加速,紫羅蘭色的眼眸深邃無邊,他目光深沉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女!
「少主,你看——」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兩個人的腳步聲臨近,給這片大地帶來了一絲生命的跡象。
赤磷眉頭微微蹙起,他已經知道來者何人,他身受重傷,何況來者不善,此地已不能久留!
他忽然低下頭來,在欣狂秀美的臉蛋印上一吻!
感受到嘴唇上柔軟的觸踫,赤磷全身如觸電般,心跳像月兌韁的野馬越跳越快,屬于欣狂獨有的馨香刺激著他,陰暗的心思在這一刻徹底凌亂了,低低磁性的嗓音充滿魅惑般幽幽響起︰「好好保重,記住,你是我的女人!」
說完,男子身形一閃,俊美華麗的身姿快速消失在原地!
昏迷中的路欣狂自然不知自己已經被人偷吻了,她只是覺得全身枯竭虛月兌的力量仿佛得到了某種補充,心底一片溫暖!
赤磷離開之後,光明神殿的君夕澤和冷鴻鈺便出現了,環視四周,君夕澤蹲在依靠在樹干上的路欣狂身邊,眉頭緊鎖。
「少主,她傷得這麼重,一定是遇到了高手!」冷鴻鈺跟在君夕澤的身後,從眼前不省人事女子的情況判斷道。
冷鴻鈺也走回到路欣狂的身邊,蹲了下來,只見眼前的女子眉頭緊蹙,看起來有些桀驁不馴!
「少主,她怎麼樣?」冷鴻鈺望向君夕澤,說道。
「她是魔法損耗過多,體力不支,需靜修多日。」說完,君夕澤伸出手掌,一滴藍色的水滴凝結在空中,朝路欣狂的胸口飄去,隨即滴落在上面。
路欣狂身上的傷口奇跡般痊愈了,嘴角的血漬也消失了,臉色微微紅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