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十二回到家以後,著急忙慌的等著鄭碩的歸來,想共同商量,該怎麼樣在江湖上,找到一個神偷,到梁山上找花瑜,去虎澗峰偷出龍珠來。
這天十二站在門口,剛送走了縣衙的捕頭朱駿,就看見鄭碩一路風塵僕僕的趕來了。十二驚喜的一把從馬上,將鄭碩拽下來,拖進了屋內。
「哎呀!兄弟呀,怎麼才來呀,是不是遇到什麼情況了?葦州府那邊怎麼樣了?咱花大爺沒事吧……?」。十二一口氣問了這麼多的問題。
鄭碩看著他著急的樣子,笑了笑對他說︰「哥呀,你怎麼也得讓我喘口氣,喝點水再說吧!」。
「那是那是!不急不急!」。十二嘴里說著,順手把茶壺端了過來。
鄭碩把打探到的情況,還有遇到趙卓的事,告訴了十二。阮十二听了以後,拍著手叫好︰「好哇!兄弟殺了一個仇人,恭喜你了呀!趕哪天遇見那些王八羔子,哥哥和你一塊殺,為你報仇!」。
「謝謝阮哥了」。鄭碩笑了笑,臉色嚴肅的說︰「阮哥,我想去趟梁山,把情況告訴花瑜兄弟,也好讓他有個準備!」。
「去梁山,不行不行!」。
「怎麼不行了!?」.「現在梁山圍的鐵桶一般,昨天俺還听柳明德說,梁山這幾天,出大事了,只許進不許出,現在連戲班子都困在那了,再說,韓可當認識你,你去了不是給花瑜兄弟,添麻煩嗎!」。
兩人正在爭執著,阮十四走了過來說︰「鄭哥和俺哥說的都有道理,俺看梁山必須得去,鄭哥手里,不是還有花大娘寫的信嗎,更應該送給花瑜兄弟!」。
「對對對!兄弟,你腦袋瓜子好使,你給出個主意唄!」。鄭碩順和了十四一下。
十四像個軍事參謀一樣,听到鄭碩夸他,更來勁了,踱著步,搖著頭說︰「眼下不就有個人能幫上忙嗎!」。
「誰!你說柳明德?」。十二問十四說。
「不對!」。十四賣弄著,頭搖的向撥浪鼓似得,緊接著說︰「是縣政府的刑警大隊長,朱駿,朱隊長啊!」。
「切!」。阮十二不屑的看了十四一眼說︰「俺還以為,你說的是誰呢,就他呀!一個縣刑警隊長,怎麼去見人家部級干部啊,差好幾級呢,挨得上嗎!?」。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了吧,俺可知道,咱東平縣政府,每年都向老童繳納軍糧,而且都是朱隊長負責送去,老童為了表示對當地政府的關心,每次還都親自和他喝個酒呢!他們很熟的」。十四頓了頓又接著說︰「再說,朱駿也是咱梁山後人不是,花大爺有難,他難道會袖手旁觀!」。
「梁山後人?什麼意思!」。鄭碩有些听不懂了,便看著十四滿月復狐疑的問。
十四呵呵一笑說︰「朱駿是梁山美髯公朱仝的孫子,因害怕再被政府里,那些當官的給害了,所以就對外保守了這個秘密」。
鄭碩听了恍然大悟,看著十二說︰「我覺得十四這主意行,咱不妨找他試試!」。
「對呀,哎呀!這點俺怎麼沒想到呢,說不定,他還真有辦法呢!」。阮十二拍了拍頭,驚喜的說︰「你說也是,俺剛把他送走,這回,俺再把他請回來!」。
鄭碩和十四看著十二的模樣,哈哈大笑。
東平縣衙里,吳縣長正在接待一位客人,說是客人,但來頭卻不小,他是童淵派出的公差趙金貴,剛從京里回來,路過這里,想打打吳大縣長的秋風。宰相門人七品官,吳縣長當然不敢怠慢,便在客廳里接待了他,泡上茶,安排好酒宴,喊來朱駿作陪。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喝的趙金貴眯縫著眼,醉醺醺的吹開了牛皮,拿著主子當棒槌,不斷的忽悠的老吳,頭點的像小雞蝕米似的,端著個酒壺,手里倒著酒,嘴里奉承著︰「是呀,是呀!俺老吳能有今天,還不是多虧童老板關照嗎」。
「那是自然,我可沒少在童老板面前,啊,給你說,說好話!」。趙金貴醉乜著雙眼,拍著老吳的肩膀,口里天馬行空的吹著。
「知道知道,多虧兄弟了,老哥我一定忘不了,忘不了,兄弟有什麼需要的,盡管說,咱哥倆甭客氣!」。
「媽的,兄弟我,我,這回進了皇宮了,那,那氣派可比你的院子大,大多了!娘娘和我還說,說話了呢,一般人有,有這個福氣嗎!」。
「那是,那是,兄弟是誰呀,您是童老板身邊的紅人啊,誰能跟您比不是」。
「老吳啊,你是不知道啊,我這一路可,可辛,辛苦著呢,你明白不?」。
「明白,明白,兄弟喝好了,我就安排,今晚住我們縣招待所,我找個靚妹陪陪您」。
「好哥哥,會,會辦事,回去我就和老板說,把你調啊調京里去啊!」。趙金貴又拍了一下老吳的肩膀。
朱駿坐在那里,听他胡吹海侃的,早就厭煩了,想走可又不能離開。這時,門外一個衙役進來說︰「吳大人,魚貿市場的阮經理來了,說是找朱大隊長有事」。
「俺去看看!」。朱駿說著站了起來。
「朱駿兄弟,俺找你有事來了!」。阮十二一看見朱駿走出來,忙迎著他說。朱駿擺了擺手,回頭看了就看,對十二說︰「走,阮哥,我們那屋里說話」。
倆人來到廂房,朱駿問十二說︰「什麼事啊,這麼著急忙慌的,俺正在那里听狗叫喚呢!」。
「听狗叫?啥意思」。十二不明就里的問。
「嗨!」。朱駿擺了擺手說︰「沒什麼,你說什麼事吧,阮哥!」。
「哥俺是找你幫忙來了,俺有個朋友,他一個親戚在梁山上,他想上山去看望一下,你看能不能幫上這個忙?」。
朱駿愣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對十二說︰「哥呀,你要說別的事行,可這事可難為俺了,梁山不是咱的地盤呀,那里可是軍營呀,這忙俺還真不好幫」。
「兄弟,咱倆可都是梁山的後輩,哥有難事了,你不會看著不管吧!」。十二忽的站起來,看著朱駿說。
朱駿四處看了看,一伸手,又把十二拉回座位,對他說︰「哥!說什麼呢,不是不讓你說這事嗎!真是的,你別急呀,俺是說真的,你有什麼難事,倒是說說俺听听呀,咱一塊想想辦法還不行嗎!」。
「那好吧,反正事到如今了,俺也不滿你了!」。阮十二就把花瑜他們上梁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朱駿。
朱駿听後大吃一驚,手足無措的在屋里來回的走著,指著十二,生氣的說︰「你還是俺哥哥呢,這麼大的事,你不和俺說,花瑜家里有難,你也不告訴俺,你把俺當什麼人了,你別忘了,俺也是梁山的後代!」。
「哈哈哈哈,這回知道自己,是梁山的後代了吧,怎麼樣,你到底管不管啊!」。
「誰說不管了!正好老童的一條狗在這里,俺想想辦法,哥!你先回去,等晚上俺到你那里,咱們再商量!」。
「那好!晚上俺等你!」。阮十二站起來,笑呵呵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