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瑜在梁山射箭石,初次見到了仙逝的祖父,恍如夢境一般,站在那里,心緒飄飄,六神出竅。這時,他猛地听到,身後有人喊了他一聲,才驀然回過神來,轉頭一看,一個陌生人,高高的個子,濃眉大眼,五大三粗的,身上穿著制服,腰里別著刀,正笑嘻嘻的,甩著膀子向他走來。
「你是?」。花瑜驚異的問道。
「哎呀,兄弟!可找到你了,你說這大下雨天的,咋跑到這里來了呢!」。來的那人喋喋不休的說。
「同志,我不認識你呀?你找的是我嗎,有啥事呀?」。
「哈哈哈哈,當然就是找的你呀,沒事俺跑著溜達啥呢,下雨天看風景啊,是吧!好了,不認識俺不要緊,俺自己介紹一下!」。來人走到了近前,一把抓住花瑜的手,笑呵呵的看著他說︰「呵呵,果然是位大帥哥呀!」。
花瑜看他這樣子,忙掙月兌了手,詫異的說︰「不是,同志!你到底找誰呢?我不認識呀?」。
「嘿嘿!你不認識俺,那不要緊,一會就認識了,你是花瑜吧!」。那人瞪著眼楮問他。
花瑜心里咯 一下︰我可是化名唱戲的雲三呀,除了哥幾個,還有晴小妹,其他人並不知道啊!這人怎麼會喊出我的名字呢?想到這,花瑜趕緊搖搖頭說︰「這位同志,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說的,叫什麼花瑜的,我是唱戲的雲三!」。
那人一看花瑜說完抬腳要走,忙一把又抓住他說︰「唉,唉,兄弟,兄弟!別著急走啊,俺還沒說完呢,你別誤會呀,俺不是外人!那阮十二你總該認識吧」。
花瑜一听他,說出了阮十二的名字,忙站住腳,又看了看他問︰「那你是誰呀?」。
「俺是東平縣政府的朱駿,是咱梁山的後人,俺爺爺是美髯公朱仝!今天上山,就是來找你的,這回明白了吧!」。
「啊!你是朱駿?」。花瑜听後吃驚的退了一步,不停的打量著他。
「嘿嘿!這下沒錯了吧!兄弟,這里耳目眾多,俺的事以後再和你細說,這次來,是帶來了鄭碩兄弟的信」。朱駿看看四周無人,便從懷里掏出了一封信,遞到花瑜的手里,花瑜一看是他母親的親筆手書,眼淚嘩地一下子流了下來。
「好了,兄弟!這里不是難過的地方,信呢,你回去再看,我還有事要和你說呢」。朱駿便把鄭碩殺了趙卓,打听到黃埔瑞他們,現在正從京里調兵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了花瑜。
花瑜听後點了點頭,又問朱駿說︰「朱哥,你現在就下山嗎?」。
「對!俺得趕緊下山,俺這次來,正好是老童的一個小弟,路過那里,俺賄賂了他,說要到梁山上,找軍糧管營敘敘舊,商量一下今年繳納軍糧的事情,這才上來的,你自己多留點神,俺回去還要召集,一些弟兄們呢!」。
「謝謝朱哥了,沒想到,我家的事,唉!都把你們牽連進去了!」。
「好了,我們是兄弟!就別說這些話了,俺得趕緊走了,你自己多保重!」。朱駿說完,轉身匆匆的離開了。花瑜站在那里,痴呆呆的望著他的身影。
自從馮亮,在天谷崖被殺以後,老童對黃埔瑞,已經心存芥蒂,說話不冷不熱,喝酒也不稱兄道弟了,還暗地里派人時不時的,模模他的情況,準備給他整理材料,等哪天到京里,找自己的小姨子,李皇後告他一黑狀。
黃埔瑞也覺出來了,老童看自己的眼神,飄忽不定的,說不定打什麼主意呢,再說韓可當這家伙,虎視眈眈的,說是練兵,還不知道暗地里搞什麼呢,自己身單力薄,在人家的地盤上,想找寶貝,無疑是痴人說夢,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確實不好過。媽的!不行老子就先撤出去,等方德忠帶人來了,到時埋伏在東平湖,讓你一個人也跑不了。黃埔瑞打好了主意,準備領著兩個小情人,三個保鏢下山了,可這時候,心里總覺著,還有一件什麼事情沒有辦,奧,對了!這兩天剛忙活著和老童玩心眼了,竟把那唱戲的小妞給忘了。
想到這,黃埔瑞邪心頓起,底下那根子也硬了起來,心里也被雲晴那漂亮的臉蛋,豐滿的身體,惹得欲火燒身,恨不得一把,就把雲晴拉過來,壓在身下,好好的享用一番。
童淵听說黃埔瑞要走了,樂的在屋子里轉圈,這個狗小子,來了給我添了多少亂啊,現在終于滾蛋了,省了我一個麻煩了。正在那高興呢,這時小校進來匯報說︰「報告老板!黃埔大公子來了」。
「請!」。老童不加思索的喊出了口。
「哈哈哈哈!黃埔兄弟,來來來,我正想你呢」。老童大聲的假笑著,看著黃埔瑞走進來。
「呵呵,童哥,我這不來了嗎!」。黃埔瑞迎笑著,走到茶幾邊,一撩衣襟坐了下來。
「大公子,這兩天可好啊!」。老童無話搭話的問了一句。
「唉,好哇!我今天是想來和童哥此行的」。黃埔瑞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了一句。
「啊!辭行?我和兄弟還沒待夠呢,你大老遠的來了,怎麼也得讓我盡盡地主之儀吧!」。黃埔瑞故作驚訝的說。
「嗨!這些日子,已經夠麻煩童哥的了,我也想多待兩天呀,逛逛梁山的風景,可不行啊,梁園雖好不是久戀之家呀,再說,北京的稅款催的緊,我的趕緊回去和戶部交差呀!」。黃埔瑞喝著茶,一字一句的拖著調子。
「唉!那好吧,等兄弟回來,路過的時候,再來!到時候哥哥我下山去接你!」。
「那就謝謝哥哥了!」。
「黃埔兄弟,你看你走的這麼急,我也沒給你準備什麼,有什麼需要,和哥哥說!」。
「那就謝謝哥哥了,需要嗎倒沒有,就是上次哥哥答應我的那件事,還沒辦呢?」。
「奧,什麼事?兄弟說來听听!」。
「上次童哥不是說,把那個唱戲的小妞送給我,你看我這次走了,是不是帶上她?」。
「哈哈哈哈!你瞧我這記性,忙起來就忘了,這件事好說,我今天晚上,就為兄弟安排送行的酒宴,到時把雲家班喊過來,再唱上一出,完了我自然有辦法,會讓那小妞,乖乖的跟你走,你看好嗎!」。
「那就謝謝哥哥了,我可就等著了啊!」。黃埔瑞笑著施了一禮,告辭離開了。
童淵看他走了出去,朝地下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呸!你這個色鬼,媽的,早晚有一天,你會死到女人的褲襠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