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也就是君莫言出自江湖的哪一天起。有人曾經見過,那時候的他,擁有一頭美麗如墨的青絲,性格溫柔厚實,當時的他是為人人歌頌的絕代神醫,凡是懇求過他的人,他都會出手相救。
那時候的他,是孤身一人出走江湖。當時被他救治過的人說︰神醫根本不是什麼性格溫厚,而是個月復黑的死變態。咳咳這是神醫身邊一個女孩說的。
女孩?哇,還真是個大秘密,神醫身邊原來有個女孩?原來神醫之所以會被稱為神醫,不是他肯救人,而是被他身邊的女孩逼得不得不救人,才會被世人公認的神醫,問題就出現了,那女孩只準他救人,不準殺人,但行事我行我素的君莫言嗤之以鼻,根本是救一人,殺一人,但每每那女孩子一哭,君莫言就言敗了。
「五十年前」冷不防,君莫言用一種悠遠低沉的嗓音輕輕開啟了他一直以來都不為人知的秘密
「喂喂喂——」吳廖哇哇大叫,受不了的拍台「你們別這樣目中無人行嗎?甄兒是我娘子耶」有了夫君忘了朋友。
「喂喂,甄兒,他不是你師傅啦」吳廖低聲說,擺手抗拒。
「噗」吳廖再次噴出,看來在甄兒解決問題的時候,她還是不要喝茶了。「娘子,你身體還沒好」滄月無痕微笑的將她再度安置躺回。
「師傅」
「師傅——」
「我從不收徒弟,但我可以教你醫術」良久,君莫言才開口。
「我沒事」汐甄兒臉色微紅的轉頭,自從五天前他從雪峰找到自己,昏迷中好像發生了什麼事,自己迷茫中好像看見了君莫言受了傷。一天前醒來的時,他就坐在床榻上用那種醉人的黑眸凝視自己
「等等等等一下」吳廖馬上打斷瞠圓眼「百毒不侵?他不是想害你嗎?」難道是他們會錯意了?
聯們保我能聯我。「耶?」吳廖瞪大眼「你怎麼會這樣認為?」
◇◆◇
一瞬間,兩人均以怪異的神情瞅著無知的汐甄兒難道她還不知道滄月無痕武功深不可測,就連君莫言這種老子輩也不是對手?
五十年前,君莫言二十七歲。
但在很久很久後,君莫言突然消失在江湖中,沒人知道他的去向,或許是隱山,更或是和那個已經長大的女孩成親?
後來,有江湖人無意撞見了君莫言還在世的這個消息,更吃驚那時候的他竟然是一頭白發,孤單一人,身邊總是形影不離的女孩早就已經不在
君莫言不語,依舊優雅的舉杯品茶,但唇角已經揚起一抹難以擦覺的弧度。
君莫言唇瓣微啟「我說了,我不收徒弟」
君莫言唇瓣抿了抿,狹長的黑眸微眯「我說了,我不收徒弟」
君莫言臉色一冷,沉凝冰潔,就連周圍的氣息也瞬間降溫
吳廖打了個冷顫
嘴角抽搐「我已經躺了五天了,就算死人都變翻生,不要窮緊張」好像自己是座易碎的女圭女圭一樣。
她的名字,叫柳水靈
心一動,抬眸迎上他深邃的黑眸深處掩飾不了的關懷和心悸。
性格怪異的他,醫術雖然了得,卻從來都只選擇最難以醫治的病才出手。
救一人,殺一人,是他在江湖立下的規矩,為此求醫的人多不勝數,卻死的人也多如麻。
汐甄兒不語,或許是知道自己問到了他的禁地。
汐甄兒從床榻上動了動,就要下床,但一條強壯的手臂橫在中間「無痕,我要下床」
汐甄兒坐到椅子上,身邊馬上被人落座,無視旁邊灼熱的目光,她輕柔道「既然你無心收我為徒,為何要把我身體鍛煉成百毒不侵」
汐甄兒挑眉「師傅啊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你的身體只有九歲,頭發也全白?听說你已經快百歲了」不老容顏,真有永世不老的藥嗎?
汐甄兒白了他一眼「滾一邊去,我只想听師傅說」
汐甄兒瞥了某人一眼,冷冷道「因為某人自不量力,偏要去報仇,無意中听到了五毒三寒其實鍛煉成功,身體的體質會因此百毒不侵」當時她為了阻止他自挖墳墓要去殺君莫言月兌口而出的。
汐甄兒臉色更是酡紅了,咳嗽了下翻身就要下床,一見到無痕不贊同的就要阻止,她先聲奪人「我說了我沒事」
汐甄兒輕笑,水眸流轉異彩「人人皆知,白發神醫行事作風怪異,亦正亦邪。在外人看來,我是承受痛苦煎熬的折磨,卻不知一切過後,本身會得到的是什麼」
滄月無痕凝視她臉色紅潤,看起來真的已經沒事,嘆息「好吧,娘子要下床,為夫怎麼能強留呢」柔柔的嗓音,帶著些許遺憾。
滄月無痕柔柔的嗓音輕聲道「娘子,你要知道,為夫可是告訴你嘛」
轟臉色再次爆紅,這五天來他雖然都住在這間房內,但沒有自己的允許不準上床,但在吳廖和君莫言的眼里,他和她本就是夫妻,難道真的不會睡在一起?
還記得晴空朗朗,他在一座溫泉沐浴,忽然從天上掉下了一團黑漆漆的東西,他順手就一掌,黑漆漆的東西吊掛在了岩壁的樹上,而更衣好的君莫言,這正眼瞥了吊掛在樹上哇哇大叫的人,是一個十六七歲,一頭短發的女孩
這一聲呼喚,吳廖再次華麗的噴茶「咳咳咳——我說、我說甄兒,你真要認這個死變態做師傅?」哇咧,不知道是不是甄兒被凍壞腦子了,醒來後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拜師?
黑眸一成,柔柔的嗓音瞬間低沉磁性帶著沙啞「娘子,我不喜歡死這個字」
「喂喂——下面的,雖然你長得很帥很美,讓人妒忌,但我怎樣說也算是一位美女吧?身為帥哥的你,是不是該放我下來呢?」
對此,君莫言對她產生了莫大的興趣,只因她那一雙不染塵世的清眸
他想要她染上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