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殘月扭頭望著她。
「你們應該也有注意到他身邊的奴僕吧?簽合約的時候,他拿側了合約看,起初我以為只是個人習慣性的動作,卻發現他是給那位奴僕看的,每次說話他的眼神都會似有似無的望向奴僕,我猜,他才是正主」可想擎諾做事有多謹慎。
滄月無痕輕笑,將她圈到懷中提了一杯茶水「娘子觀察果然敏銳」
「萬事通,現在工地有多少木材?」她望向正敲著算盤的萬事通。
「不,我沒關系。既然你有事,我一定會幫忙」墨殘月堅定的眼神望著她。
「你怎麼知道?」他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心思了嗎?
「娘子指的,是殘月對你的感情吧」滄月無痕一針見血,接收到她驚訝的眼神。
「對對對,你真的好厲害,甄兒你什麼都知道的?」吳廖再次以崇拜的目光秒殺她。
「怎麼說?」她微吃驚。
「我過來的時候,遇見了受傷的洋人,好像正被一群人追殺,手中拿著的不知道是什麼暗器,砰的一聲射出來,好快又好狠,就在那洋人快死的時候王梓出來了,還將那群人全殺了把那些暗器收好,還叫那個洋人什麼浪來著?」吳廖努力回想。
「所以王梓喜歡上甄兒嘛」吳廖調侃的眨眨眼。
「殘月,你和緋雪是怎麼了?」吳廖一見情況不對勁,很沖直的問。
「殘月,你經常頭痛嗎?」她皺眉,頭痛可不是好事。
「沒錯」他們就來個放長線,釣大魚。
「羅浪」
「那好,你們後天就將他們要的木材一次性的給夠」
「騙人,說吧,有什麼心煩不開心的事情,為夫幫娘子頂著」他拍拍肩膀,微笑道「為夫的肩膀,會為娘子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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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幻裁,團裁。萬事通快速的敲了敲「一共有五萬」
兩人皆吃驚,萬事通不解「一次性給夠?這可不行吧,我們每次跟合作商都是一天最多一千」
亮麗的杏目暗下,她虛弱一笑「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便將糖水放心就離開。
他搖頭「偶爾才會,不礙事,老毛病而已,自從墨家莊的事情處理好後,就不再出現過」
吳廖一喜,激動點頭「對對對,就叫羅浪,甄兒你認識?」
吳廖恍然大悟「原來那時候你是被人追殺呀」
吳廖想了想「甄兒,說不定王梓對這事情也有關」
吳廖眼楮大亮「對啊,好好玩的,指著一個人然後就砰的一聲」
在賈府暫時住下,回房後,汐甄兒一直發愣的撐著下顎盯著蠟燭。
墨殘月了解,萬事通也下去吩咐,他這才開口「甄兒,你想他們要這樣多的木材有什麼用?」
墨殘月搖搖頭「我沒事」
墨殘月沉凝「要如何做?」
墨殘月狐疑「甄兒,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墨殘月眉頭緊皺「洋槍,這我見過,暗中武器的確很強」
墨殘月眼神一凌,忽然吃驚道「我們墨家,的確發明了一種拋弓,將炸藥放在拋弓上點燃炸藥發射出去,難道他們用木材是要制作這樣東西?這可就不得了了」
墨殘月瞬間跳開,讓她手停在半空尷尬不已,他抱歉道「我、我沒事」
她嚴肅頷首「沒錯,就算擎諾不是焰的仇人,就單單他想要復國,再次卷起紛爭我就不同意。如今天下好不容易統一,現在的皇上也算是位明君,不需要再去改朝換代,而擎諾野心勃勃,心狠手辣,朝廷交代他手中必定是禍害,所以非要阻止不可」
她冷笑「如果我沒記錯,在西方早就已經有炸藥了吧,而殘月,你能百分百確定,墨家機關圖是否有流傳到西方去?」
她咳嗽了下「我當初救了他後就直接逃跑,然後就是遇上吳廖」
她咳嗽了下,抬頭對上滄月無痕的黑眸「我沒跟你說過吧,當初我離開時候,就是被羅浪帶走要去救王梓,那時候他中了洋槍,危在旦夕,是我救了他」
她回神,笑了笑「沒事」
她好笑道,在他矚目下嘆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夫君,你說我當初是不是對殘月太好,以至于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
她怒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我想王梓與這事情月兌不了關系」
她明顯的擦覺抱住她的手臂收緊,不動聲色回答「不,他不是喜歡我,而是為了自己。他想要得到我醫術幫忙」
她水眸微閃「殘月,既然如此,紅民族的事情,你也別擔心了,就交給我們——」
她沉默,若有所思喃喃道「難道,擎諾的野心不單單是中原,就連西方諾亞國也是他的目標之一嗎?」
她笑道「當然,既然是第一次,就不會沒有第二次,一次性給夠木材他們意圖撇清關系,他們就不會再懷疑,如果我們一次才給一千的木材拖延,他們才會覺得有問題」
她自然的接受喝下,再開口「我想,擎諾對于殘月不放心,所以你要盡量讓他下心放心戒備才行」
憂傷的背景,令人傷痛,汐甄兒皺眉,若有所思望著墨殘月眼底一閃而過的噢悔,心底的計謀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想視線了。
忽然,她心一沉,不動聲色微笑「那,你要注意身體」
汐甄兒哭笑不得,搖頭「那是洋槍,是不是他們開了一槍之後就會停下喚另一槍」
滄月無痕點了點她鼻子,寵溺道「欲擒故縱嗎?」
滄月無痕的氣息噴在她耳邊,低喃「娘子醫術果然是世人渴求」
滄月無痕進房後,見到的就是這副情景,不解的走近揉揉她發絲,溫柔俯身輕吻她臉額「怎麼了」
滄月無痕黑眸微閃「暗器?」
這時,墨緋雪端著幾碗糖水走了出來,柔聲道「殘月,頭又痛了嗎?」她的擔憂顯然意見,伸手輕蓋上他額頭。
「為此,為夫可是傷透了心」他嘆息,責備道「而你卻毫無所知」
她委屈的垂頭「我以為,我和殘月能成為真真正正的兄妹,沒有一點兒女私情,但我錯了,人的感情不是我能預測的」如今,見到現在的殘月,她終于明白為何滄月無痕如此不安,殘月對她,竟不是兄妹之情。
「所以,娘子想要如何做?」他一副‘听妻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