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府,素來新當今墨殘月,溫文儒雅,風度翩翩,俊美若仙,態度溫和對任何人都是有禮相對,不分貴賤。
尤其是他從不曾生氣,就算下人犯了錯,他也不會嚴苛責備,只會讓管家好好的提醒教導他們,以免日後再犯錯,在眾人的眼里,墨殘月可是一位好到不得了的主子。
只是自從來了三女一男,在一夜狂歡開慶功宴後,他們的主子竟然在一夜之間大變,雖然不會對他們下人生氣咆哮發怒,但那雙溫和的眸子變得冰冷深邃,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教人害怕,人生莫近,害的他們做下人的小心翼翼。
「不不不不不知道」下人抹了把冷汗,抖了抖身子「是、是、他們說有關于、關于五民族的事情」
「不知道」墨殘月自認倒霉的嘆了口氣。
「既然知道關于紅民族的事情,除了我們與擎諾,還有些什麼人知道?」汐甄兒問出了疑惑。
「是」一得到命令,奴僕逃命似的拔腿就跑。
三女瞪著他,喂喂,其實最心虛的人是他吧?為什麼反倒是她們最心虛的那個?實在是太太太不對了。
他們自問,江湖從不曾听聞過一白一紫的絕代男子。
眾人皆是愣住了,紫眸,他們熟悉,那是屬于花飛落一樣琉璃的紫,但卻不是花飛落,因為花飛落是翼冷傲強悍氣息獨霸一方。
眾人瞬間回神,其實汐甄兒不是震撼在他們的美,而是震撼在白子的名稱,雖然听嫣冉說白子的事情,但她怎麼也想不透,人為何一生下來便是白發白眉?
做下人的抹了抹冷汗,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也明白他們的當家現在很生氣,用怒發沖冠都不足以表達他此刻平靜的表面下一顆狂暴的心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發作了?
做下人的更奇怪了,看看他們當今坐立在主位,舉止優雅,唇角含笑,時不時縹緲的眸子還掃過下面的眾人,很是溫和的眼神,可在場的三女卻渾身抖了抖,唯獨那位男人自然而然,舉杯慢慢品嘗高級茶葉,時不時還露出贊嘆慵懶
只是瞬間,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拉到了奴僕身上,就連墨殘月渾身散發出的冰冷也減緩了不少「請他們進來」
吳廖更是委屈「其實我只是來觀看,什麼也沒做」
墨殘月當然知道,對他下這樣重要的,絕對不會是甄兒,因為她懂得藥效,所以絕對絕對是滄月無痕,但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就算真的是,他也不能與他計較,畢竟是因為自己不該喜歡上不能喜歡的人。
墨殘月放下手中的茶杯,眸子轉向下人,不冷不淡的嗓音終于響起「誰」
墨殘月用那雙縹緲冰冷的眸子在三人身上流轉,不言不語,但足夠讓三女汗顏,雖然不是凶手,但也是幫凶呀。
嬌娃回神,吃驚道「我以為只要飛落眼楮才是紫色的,想不到」
嬌娃連忙附和「對啊對啊」
忽然,一位奴僕唯唯諾諾的考慮了很久,終于硬著頭皮報告「爺、爺爺爺外面、外面有人來訪」結巴的聲音,竟然像是在洞穴般回蕩,可想這氣氛到底有多安靜詭異。
汐甄兒與滄月無痕對視了下,才望向他們「你們要見他們,不是不能,我只想知道你們要見他們的原因」
汐甄兒咳嗽了下「那個,殘月啊,我們的事情,還是先暫緩好嗎?」
滄月無痕這時終于放下茶杯,微笑「殘月,你想這次來拜訪的人會是什麼人呢?」
團。幻裁,團裁。滄月無痕黑眸微閃,是唯一一個沒有迷失在他們容貌與氣息的「傳聞,七虹島是隨之飄蕩的島嶼,島上的人從不下島」
白衣男子惜字如金,字字是簡單明了「擅自離開,必須接受懲罰」
白衣男子撐著白傘,腳步沉穩走近,越是接近,白衣男子孤寒的美,也發浸透人心的冷厲。
白衣男子白傘微動,抬起無溫的灰眸,艷紅的唇瓣輕啟「綠嫣冉,洛焰,我要見他們」
白,是世間最純淨之物,白發白眉,灰眸艷如血的唇瓣,一襲白衣,配上他晶瑩剔透的手撐著白傘,絕美臉龐,孤傲冷峻的氣息,就像雪峰中翱翔的冰龍,既是純潔之白,也是孤傲之龍。
紫眸男子听聞,妖邪的眸子轉向嬌娃,唇角勾起妖魅弧度「飛落紫眸你是說你認識一個紫眸男子?」
紫衣男子輕笑,笑聲充滿了譏諷「你還當真是惜字如金」
紫,是世間既誘惑魔魅,也是絕對妖邪之感。墨發劍眉,紫眸宛如最美麗的琉璃寶石,妖邪的五官,渾身散發出妖魅氣息,舉止之間都能流露出一股雍容華貴,不可侵犯的邪氣。
終于,奴僕帶著兩人走了進來,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而這個男人是妖魅邪氣,尤其是他五官陰柔,透出的邪魅是那種與身俱來的。
雖說墨殘月從不生氣,發火,但就他眼低暴風雨前寧靜祥和的氣氛,足以讓人膽顫心驚。
見冷硬詭異的氣氛終于淡去,三女也吁了口氣,畢竟不發怒的老虎,比發怒的貓來得恐怖哪。
詭異的氣氛持續著,沒有任何人開口,只有茶杯踫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已經是從他們進來後就僵持到現代了
這下好,那四位貴客又來賈府,這可苦了他們這下下人啊,他們來一次,當今就變一次,如果他們長期居住,這還得了?而且還死不死,他們還是當今的好朋友
靜謐大廳,不算夾雜也不算寬闊,但此時此刻竟然詭異得嚇人,周圍的氣流時冷時熱,風吹來,涼風嗖嗖,竟然比五月天還要來的恐怖哪。
吳廖吶吶道「既然有人的樣貌比稜若寒還要白他還怕什麼啊?」
汐甄兒瞪了她們一眼,這是什麼跟什麼?「如果是要帶他們回去接受懲罰,抱歉,辦不到」他們是不會交出兩人的。
問題是他們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