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笑意加深,狡黠一笑,他早來了,就是為了接她下班,工作重要,老婆更重要。他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了,能體會到心髒在等待許久之後,因為她的出現而緩緩松弛舒展的愉悅。
「不帶雨傘,穿的也少,現在還冷嗎?」他低聲責備,說著將她兩只手揣進懷中,「來給你捂捂。」
「不用!」
裴傲陽再度點頭,牽著燕寒的手進了酒店旋轉門。
他笑了,再度把花送過去。
他貼得太近,胸口太燙,燕寒一下忸怩著,想抽回手又被他強按回去。「感冒了怎麼辦啊?」
包間里沒有人,像是特意安排的,裴傲陽拿過桌上的花束,送到燕寒的面前。「老婆,今天,我親自送你花,喜歡嗎?」
燕寒一下子如同被下了定身咒,傻傻地看著他戲弄自己的指尖。
燕寒沒有想到他竟然帶她去了錦海市委接待處,最好的三星級度假酒店,依山環水,風景秀麗,據說住一晚上要比她一個月工資還多。
她看著他濃淡相宜的眉,他清晰分明的睫毛,幽深莫測的眸子,他臉部流暢的輪廓。直挺的鼻梁,略顯嚴肅的的唇形。如此立體而英俊的臉,眼下的黑眼圈也算明顯,看上去疲憊而安靜。
四目相對,何等的旖旎?
「不會的!現在又不是冬天!」其實從學校到她的住處,也只有一公里左右,每天走著上下班,既鍛煉身體,又曬太陽。她走了幾個月,都覺得身體明顯好了很多,沒以前那麼弱了,雖然她依然很瘦,但明顯抵抗力都好了很多。「快點走吧,你不忙嗎?你怎麼來接我?不工作嗎?」
「是!是!」泊車小弟沒想到裴市長這樣的平易近人。他也只是在接待處見了裴市長一面,剛來的大官呢!居然會關心他們這些服務員。
姿西游。「言不由衷,口是心非!」他佯裝委屈地數落著她。「可是我想你,很想很想!」
「裴傲陽!」她一下有點不知所措,略微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行,知道你面皮薄,想我想得心都疼了也打死不說,我都知道。」他厚顏無恥地說道。
「裴傲陽,你說,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嗎?」
「啊!」燕寒嚇得驚叫。髒不髒啊,他不是潔癖嗎?可是他卻含著她的小手手指細細吮吸,舌尖輕輕打著轉。
他不回答,只是道︰「香水百合與世無爭,沒有奢華的顏色,只有典雅的芳華,沒有太多的世俗雜念,有博大的胸懷偉大的愛。就像你,老婆!認識你是我一生最幸運的事!」
整個空間里流淌著香水百合那淡淡的幽香,清爽、淡雅的花香,若有若無的清香,給人一種淡淡的浪漫感。窗戶開了一扇,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光線里,淅淅瀝瀝的飄著毛毛細雨,微風吹過時,一縷雨香和百合的清香永留心中。zVXC。
他看著她,眼楮一瞬不瞬,鄭重地點頭。
燕寒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抽回手。听他含笑戲謔說︰「是不是很意外?想我沒有?」
她醒神,抽回手,低垂著眉眼,不發一言。
「想你了。」他的視線停駐在她的紅唇上,親吻她的**鼓噪著,躍躍欲試。
她驀地抬頭,驚愣的眸子很小心地審視著面前這個男人。
吃什麼?晚上下雨,難道不是回去煮飯嗎?燕寒還在疑惑間,裴傲陽已經開車,「帶你去吃錦寧的特色菜!」
「真的不想嗎?」他欠身湊了過來,臉湊近她的,把她的小臉扳過來,讓她正視著自己,數著她忽閃的睫毛。不依不饒地繼續追問︰「真的不想我?」
燕寒別過臉去,不搭理他。階東姿階。
「嗯!」裴傲陽淡淡一笑,牽著燕寒的手來到了酒店門口,對那泊車小弟道︰「謝謝!」陽子道花。
「去忙吧,下雨,注意路滑!」裴傲陽又對那泊車小弟交代了一句。
直接進了大廳,穿過長長地走廊,直接來到風景秀麗的一處亭台式小樓包廂,環境是格外的清幽,燕寒一直沒說話,進了亭台式包間,燕寒被下了一跳,桌上竟然擺了一大束漂亮的鮮花——香水百合花。
「您客氣了!」泊車小弟很是恭敬。
她沒想到他會公然帶著她來吃飯,她有點意外。沒想到他再度出現,竟然對她這樣的好,送花,親自接她下班,深夜在她樓下守護她,她不動心那是自欺。
「重新開始好嗎?」他問。
她想想,又問︰「你真的對程子琪不再愧疚了嗎?」
「想吃什麼?」他問。
「你覺得呢?」他問得小心翼翼。
「誰想你了!」她也不看他,臉上火辣辣的。
她只好接過來,第一次收到他親自送的花,她心里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車子直接開到了專用車位,裴傲陽打開車門,繞到她那邊給燕寒打開車門,十分紳士地牽著她的手,這時,泊車小弟舉著一把很大的傘走過來。「裴市長,您來了!」
燕寒有點意外他對一個泊車小弟都這麼客氣,但同時又覺得他很讓人尊敬。他好像連普通老百姓都格外尊重的。
燕寒一下驚愣,抬起眸子看向他仄仄生輝的雙眸,一抹徘紅伏在臉頰︰「不是說了不要再送花嗎?」
他抓過她的手指,突然張口含住了她的手。
即便做過親密的動作,即便已經結婚了,即便兩人之間的糾葛已經如此之深,面前這個人,對她而言,仍然是陌生的。
「不想!」燕寒再度轉頭躲避他火辣辣的眼神,臉卻越來越紅了。
她像是被哽住,好一會才又問︰「我們真的可以嗎?」
「以後再也不會對別的女人動心,不跟任何女人曖昧,不給任何女人近身的機會兒,除了實在躲不過的社交禮儀必須握手,也僅限于握手,再也不抱任何女人,即使那個女人受傷可能會死,我也會先打120,等醫生來抱!我的懷抱,以後只是你的專屬!」他說的無比認真。
她一下眼楮濕潤,然後鄭重地點頭。「那我們重新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