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走上前去,轉過他的身體,讓他面對自己,他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裴傲陽,你半夜不睡覺,在這里發呆,看什麼?你如不說,就回去你自己的地方,我不想半夜睡一覺,一睜眼就看到一門神立在我的窗戶邊,你知不知道能嚇死人的!」她本來就膽子小。
他不說話,看著她,她生氣,轉身準備離去。
「上次真的那麼疼嗎?」
「不是!」他堅定的回答。「她只是一部分!我的工作很忙,積壓了很多事情。一些事情都擠在一起了!從你賭氣說離開那天到現在,我基本沒怎麼處理公務,等著我簽字的文件辦公室積壓了一摞了,還有素陽出事,還有——」
「不是!」他搖頭。伸手抱過她。「你讓我輕松!」
「你到底想什麼?」
「你胡說什麼啊?」燕寒臉紅著低吼。
「可是我想要,休息了一個晚上了,應該好點了吧?而且昨天你不讓我看,現在我看看,到底傷的有多重,是不是需要我去買點藥抹抹什麼的,你這樣疼著我心里也不好受,是不是?」
「想很多!」他說。
「想有用嗎?不睡覺,想了也沒用!有些事情,車到山前必有路!」她說道。
梅白俗九四梅九。「我不要!」
「我說的錯了嗎?你傷了,我檢查一下,不行啊?」他幾乎是月兌口而出,說完之後,他皺起了眉頭。然後直接月兌她褲子。
「早。」他沙啞開口,眼底是無限溫柔。
「昨晚說了,可是沒保證今天!」他說道。
「是嗎?那你不想我要你?」他合攏雙臂擁抱她。
「沒事你讓我耽誤一夜,你補償我!」
「真的疼!」
「阿裴!」燕寒嚇得氣喘吁吁,一把抓著他的手,央求著開口︰「不要!我怕!真的怕!」
「阿裴,你忘不掉程小姐是嗎?」
「難道你不累嗎?」她反問。
他一下子有點難以置信,但迅速地就化被動為主動,親吻著她的脖頸,親吻著她的耳垂,惴惴地問︰「你可是在勾引我?」
他一下子沮喪起來,一翻身躺下,蓋上被子,大口喘氣,好似很難受的樣子。
他不回答了!
他卻抱住她,拉開被子,讓她看了一眼。
他回應著她,但顯然有些惶然和猝不及防。「寒寒?你?」
他拉過被子,再次把她緊緊地抱在懷里。
他指著自己的站立,就這麼看著她。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寒寒,我有點累!」
他的手指冰涼,聲音消沉,她竟有些心疼,轉過身,與他站在那里。
他笑了,黑暗里,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然後湊上來再度與她深吻,說︰「對,今天很累,但是做做也沒什麼!可你不要,我還是尊重你吧!」
他饒有興味地看著她,「柏拉圖似的精神之戀?你不覺得很多余嗎?我們畢竟都把該做的都做過了!」
她一下緊張,小臉紅了起來,抓住他的大手︰「別!我沒事!我沒事!」
她一下羞澀,黑暗里,她把頭埋在他的胸膛上。「阿裴,我沒有!我只是想要你好好休息,我只想單純的交往,不想立刻上床!」
她一下臉紅,飛快地說道︰「你說了不會踫我的!」
她伸出手,緊緊地擁抱他,踮起腳去親吻他的的面頰和嘴唇。
她听著一時不知如何作答,想了片刻,問,「因為什麼累?我嗎?」
她已經忘了她還想要問什麼,她的所有理智此刻全線崩潰,只剩下內心深處對他無止盡的期待與盼望,奔涌而出,勢不可擋。
她想起來那晚他那麼可怕,她就害怕!
她抬頭看他,做思索狀︰「再等等不行嗎?你今天才說要跟我交往的呀!」
她松了口氣,「那是程小姐?」
她看著他這樣,有點心虛,也有點內疚,可是誰讓他之前那麼對她來著,留下陰影了都。
她瞧見他的挺翹,早間的反應如此的醒目,一下紅了臉,但視線又觸及到他結實的胸肌以及結實的月復肌,真是誘惑人。
她覺得一定還是程子琪。
就在她轉身的剎那,他伸手牽住她的手,低低地說︰「陪我呆一會兒?」
抱著她回到床上。「睡吧,抱歉,吵醒了你!」
有點不明白,他一個縣長,怎麼有月復肌?
死一般的沉默蔓延開來,裴傲陽喘夠氣,終于認命。
燕寒心里一下愧疚,嘆息著原來他也是個普通人,也會有壓力,也會有半夜睡不著的時候,只是他是強者,總會把一切掩飾的裹好,想到他也有壓力。
燕寒怔了下,瞧見他根本就沒有穿任何衣服,果睡著,而且,而且他此刻的反應是那樣的直接,她一下驚呆,急忙忙轉移視線,道了聲「早」,想要下床。
睜開眼楮的剎那,燕寒惺忪的目光對上了裴傲陽一雙微笑明潤的雙眼。
若是她真的死了,他這輩子想起來,總是有些不安的!誰也不想有人因為自己而死,更何況那個人他曾愛過的!又不是因為背叛而分手,還可以做朋友啊!
裴傲陽的目光就這麼死死地盯著她,她被他那侵略性的目光看的有點不知所措,「起來了!我去煮飯!」
裴傲陽突然笑了,那笑讓燕寒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他突然開口,眯眯笑地說道︰「你不會想讓我這樣吧?他醒了一早晨了,一直等你呢!」
還有程子琪出事,終究還是心里有那麼一絲在意,只是希望她好,她好,他才可以肆無忌憚的幸福啊!
這一夜,之後的時間,兩人都一覺好眠,睡到了日上三竿。
「我保證這次溫柔點行嗎?」
「不要!」她搖頭,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那我不能一直當和尚啊?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有需要啊,尤其是你在身邊,你要不在那還說的過去,這不是浪費資源嘛!」一聲長嘆,裴傲陽無力的開口,氣自己先前粗暴,氣她的胡思亂想,一個吻痕就嫌棄他髒,要是他真的做了什麼,指不定鬧出什麼事來,可是到頭來,還是他低頭,誰讓他竟然看上了背後這個唯唯諾諾卻又異常死倔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