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秦科長說道。
燕寒走出秦科長的辦公室，煩亂的心終于無法抑制。
縱然她想飛蛾撲火一試，可真的能有結果嗎?
「你到底在哪里？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啪」的一聲掛了電話，燕寒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霜兒果然在譚齊升的住處。
「好！媽媽等著！」林素顯然很是高興，過了半晌，她問︰「寒寒，你戀愛了嗎？」
「如果沒有清醒的頭腦，又喜歡上一個過于優秀的男人，你的辛苦程度，要比二萬五千里長征還辛苦。就算辛苦到最後，你也未必是那個活著走出雪山和沼澤的幸運人！幸運的人有，但是不一定是你。你還想試試嗎？」
「媽媽……」
「媽媽！」燕寒喚著。
「媽媽，我——」
「媽媽，我不知道！」
「媽媽，我只是隨便說說。我……」燕寒有些慌亂，她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呢喃說道，「我只是隨便說說的，也不一定能有結果的！」
「媽媽，我想試試！」燕寒幾乎屏息了，她怕媽媽會反對。
「媽媽，稿費來了後，我用稿費給你買禮物！」
團。幻裁,團裁。「姐！我——」電話啪的一聲斷了。
「姐！救我！」燕霜的話，一下子讓燕寒緊張起來。
「姐，我疼！」
「寒寒，」那頭，林素的聲音低下來，「上一次去錦海，媽媽在你衛生間看到了一個男士專用的刮胡刀。媽媽知道，你跟他住在一起了！那個人不是譚齊升，想來你一定很喜歡那個人，不然你不會跟他在一起。媽媽知道你跟譚齊升談了多年戀愛都沒有走到最後一步，想來你也是真的很喜歡這個人到了極致！我也相信他很優秀，但是跟太優秀的人在一起，會很累很累的！你有這個心里準備嗎？」
「寒寒，他條件有多好？」
「寒寒，你快放假了吧？」
「寒寒，你要知道，愛情在人生命里真的很渺小。沒有男人願意為了一個女人而拋卻地位和榮華富貴，女人永遠是上層社會里男人斗爭和往上爬的犧牲品。愛情最初的海誓山盟，都只是一時的頭腦發熱。你有能力保持清醒嗎？」
「寒寒？」她遲遲沒有開口，林素有些狐疑。
「很好！他清華畢業，留學牛津，會英語，會德語，他很優秀」燕寒數著裴傲陽的優點，一下子自己都沒自信了，「媽媽，和他比，我真的覺得自己好渺小，可是我又不想錯過他！」
「我懷孕了，可能又小產了！」燕霜靠在沙發上，低聲說道。
「是不是你把自己的終身都交給了那個男人？」林素又道。
「是嗎？」林素有點意外，一頓後很是開心︰「寒寒，你是最優秀的，媽媽一直知道寒寒是最優秀的！」
「是呀！」燕寒突然想到什麼，很是興奮︰「媽媽，我寫了一篇文章，要發表了！」
「譚齊升，我妹妹和你在一起嗎？」燕寒直接問道。
「那就試試吧，人不試試，總是會後悔！試過了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林素說道。
「霜兒啊？她是跟我在一起，不過我現在不在家，怎麼？」
「霜兒？」燕寒一下驚住，來不及思考，打了車子直奔譚齊升的住處，現在是臘月了，燕霜應該放假了，應該在譚齊升的住處。
「霜兒？」燕寒嚇了一跳，因為她臉色蒼白。「你怎麼了？哪里痛？」
「霜兒？怎麼了？」
一直到了五點，突然接到了燕霜的電話，她在電話那端哭︰「姐！」
下午下班的時候，她回去，收拾房間，房間里到處都有裴傲陽的痕跡，惆悵一笑，打掃了一遍房間，這才坐下來寫稿子，因為發了一篇文她有了信心。
可是，林素卻又突然說道，「寒寒，你是不是跟他什麼事情都做過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去訴說，頓了頓，腦子一熱，小心翼翼地問道，「媽媽，我若是戀愛的對象條件很好，好的讓我自己都覺得配不上，怎麼辦？」
她在車上撥打譚齊升的電話，電話通了，那邊傳來譚齊升的聲音︰「寒寒，你行啊，屏蔽了我電話，呵呵，怎麼打我的電話了？想起我的好來了？」
好半晌，林素在那段問︰「他長得很丑嗎？」
戀愛了嗎？燕寒想起和裴傲陽已經由交易變成了交往，她該跟媽媽說嗎？可是說了又怎樣？八字沒一撇呢！沒有把握的事情她從來不在媽媽面前說的，而且這種大事更是如此，這該讓她怎麼說出口。
晚上八點的時候，電話響了。是媽媽林素打來的電話，林素在那頭輕輕地呼喊著她的名字，「寒寒！」
林素又說︰「長得不丑又又學問的男孩子，靠不住！」
林素明顯是被她的話所驚，一下子沒有回神，直接在電話那頭悶住了。
林素沉默了。
燕寒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了，她不再吭聲，似乎已經猜到媽媽的意思了。
燕寒一怔，緊緊地抓住手機，又是猶豫又是遲疑，那麼小聲地說道，「媽媽，我有個打算交往的朋友，還在觀察期！」
燕寒又撥打過去，電話沒人接听。
燕寒微微一愣。
燕寒接到了裴傲陽的電話，他說小遲五點半準時在明珠廣場等她，接她去吉縣。
燕寒放下電話，等待時間。
燕寒深呼吸，「媽媽，我還是想試試。」
燕霜開門後彎著腰，抱著肚子回屋，燕寒關門。「你到底怎麼了？你肚子怎麼了？」
燕霜的一句話，讓燕寒徹底懵了。「怎麼了？霜兒怎麼了？」
第二天又是周五。
等到了地方她使勁兒拍門，里面幾乎沒動靜，等到她都快要放棄了，門慢慢打開，她看到了佝僂著腰來開門的燕霜。
而燕寒握著手機，一顆心七上八下。靜心等待，等待的時間如此長，長到她幾乎都要放棄，隱隱知道那個結果會是什麼。
耳朵一陣鳴響，這一句話炸開了。
那一晚，燕寒想了很多，後來沉沉入睡。
「天哪！」燕寒大驚︰「該死，譚齊升呢？譚齊升他怎麼可以又讓你懷孕？你去醫院看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四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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