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素陽心底一抽！
沒有想到，他還是真的信了！
呵呵！
「你想要我的命嗎？我不能給你嗎？」他眼底滿是痛苦。他氣得渾身發抖，撲過來下手毫不留情，她嚇得尖叫︰「周啟明，你別以為自己力量強，就可以這樣對我。你跟陶然的事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我不信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在床上躺著一絲不掛什麼事沒發生。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我嫌你髒！我是一個人，我不是你發泄情緒的物品！」
「憑什麼你說對不起，我就要原諒你？放開！」她沒有被他的道歉打動。
「素素，對不起。」他懺悔般喃喃道歉，「對不起！」
「素素，要怎樣，你才不鬧了？」呼吸平穩了一會之後，他選擇安靜地方式。
「裴素陽，你不要臉！」他厲聲道。
「那我以後還跟他睡怎麼辦？」裴素陽又往後一靠，靠在床頭上。真他媽太疼了！多日不做了，做一次她這小身板都撐不住了！呃！不，是做了兩次！
一下子，閃電過後，四下里一片漆黑，身手不見五指。
一大早，她起來，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風景，不期然對上了對面的人，裴傲陽，他也站在玻璃窗前，看著她這邊的方向，似乎看著這邊，又似乎不是！
也許是她病態。
也許，是她看錯了吧！
他哭了！俯在她的耳邊。
他痛苦的閉上眼楮，關燈！纏綿的吻她，希望用柔情來打動她。
他身子一僵，猛地沉腰，只用行動來發泄自己心中的委屈。
可是！沒有了！
可是，愛情是自私的！他傷她時，她自己舌忝傷口，她都想放棄了，他又找上來！她憑什麼要這樣等待他？何況她親眼看到他睡在陶然的床上，陶然更是衣不遮體！沒發生什麼，是，他醉的跟豬一樣，可是在她眼里，去了就是發生了什麼！
後來他抱著她睡！
後來，下起了大雨！
周啟明一怔，回味過她的話，在那**的羞辱面前再也按奈不住，噌地站直了身子，胸口劇烈地起伏。
周啟明一整夜都在折磨她，一整夜糾纏著她。
周啟明驚慌的抱住她，握住她的手，「裴素陽，你覺得有那個男人受得了你？你想找韓簡？是他滿足了你？」
周啟明沉默，他的確是，但是他憑什麼？
周遭又歸于平靜！幾秒鐘後那連綿不絕的悶雷響起。
唉！
面尚化和荷面和。啪啪的雨聲響起。
在他盡興之後，裴素陽幾乎奄奄一息的躺在他身邊，嘴唇被咬出的傷痕遍布，像一只沒有生命的玩偶，她冷聲開口︰「周啟明，我對你真的一點留戀都沒了！」
她故意這樣說，不就是要他信嗎？不就是折磨他嗎？就像當初自己心底受得煎熬一樣！她在報復他，要他也受一次，可是為什麼听到他這樣問，心底這樣的失落這樣的痛呢？
她的心底說不出的滋味！是寂寞？還是心軟！是自己終究還是躲不過周啟明這個劫？
她知道他是很久沒有女人的！
她竟失了力氣，腿腳綿軟，索性坐到床上。她怔怔地看著對面，覺得大腦亂哄哄吵作一團，心跳失序，而胸口空空蕩蕩，後來便開始頭痛。
她等待著，哪怕下一秒他會撲過來將她撕個粉碎。她看著他，看著他被她折磨的痛苦的樣子，輕聲一笑︰「我怎麼不要臉了？我又不是你的妻子，我憑什麼要忠于你？」
她錯愕！
開始的痛，變成了後來的累和疲憊。
當他再度跟她融合在一起時，他抱緊她，卻是不動，五個月不做了，他有的是力氣，可是他心真的疼！
很累很累！
悠然居的燕寒，躺在床上睡不著，想起衣服沒洗，起來又把自己的衣服洗了。
無論她如何掙月兌，他都不放手，直至她筋疲力盡，他依然穩穩纏著她的腰。
沒了人了！
洗完衣服後她又關燈，看著對面的房間，那里也是黑暗一片。
燕寒倒在床上，拉過被子，蓋上自己，無邊的黑暗時時被破空的光芒與炸雷劈裂，她就那樣裹著被子，縮在床上，瞪大了眼楮，了無睡意。
燕寒在黑暗里屏住呼吸，視線轉向對面，又一道閃電響起時，她在一閃而逝如白晝般明亮的閃電中似乎看到對面窗邊的一道身影，那樣高大，那樣挺拔的立在窗邊！
真是好笑，她居然還想著他的這些！是自己說分手的，何必想呢？
突然想到裴傲陽的衣服，他的衣服，他會洗嗎？這些日子，他的衣服，誰幫他洗？
第一道閃電亮起時，她呆了下！
等到共赴雲端，周啟明竟然哽咽，有涼涼的水珠灑下。
緊接著又是閃電，她的視線一眨不眨地望向對面，想要看清楚剛才那個是不是他，他是不是就站在那里！
裴素陽坐直了身子笑，「你不介意我跟他睡了嗎？」
裴素陽看不到男人哭成什麼樣子，但感覺還在的，這麼快樂的事情當中，她居然感覺到了揪心和刺痛。
裴素陽緩慢的坐了起來，真累啊！好痛！
裴素陽輕聲一笑︰「那又如何呢？我求著你來受了嗎？求著你來強暴了我嗎？我告訴你，他滿足了我！比你更能滿足我！他比你的大，比你持久，比你硬！也比你溫柔！」
這應該是四月的第一場雨吧！
這話真戳中周啟明的虛弱之處，他臉色也露出赧意，嘴里仍是冷冷的︰「我更在乎你！」
鐵胳膊纏得她小腰死死的，不論她如何打他，他都不還手。
雨下了一夜，天亮時，晴了天！
黑暗里，裴素陽微微的動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周啟明，也許我們可以做只上床不結婚的好朋友，怎樣？！」
她只看了一眼，霎時就濕了眼眶，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很沒出息地流下淚來。
裴傲陽站在對面，深深地看著她，雙眼暗淡無光，神情有些憔悴，完全不是以往那副神采飛揚的樣子。
其實她很想雲淡風輕地看他一眼，可是她做不到，當她看見他站在那里時，她就心潮澎湃了！自己根本不可能「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他的一切，就像是影子，無論她走到哪里都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