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們保我能聯我。
精神極度恐慌的項一璇就這樣,直接被紀翌晨拖著出了總裁辦公室,接著又像被拎貨物一般的塞進總裁專用電梯里。
電梯里的空間因為多了一個紀翌晨這樣渾身透著壓迫力的男人,空氣都有些稀薄了起來。
項一璇還沉浸在憤怒中,本能的亂踢著,亂吼著,「混蛋紀翌晨,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里?」
紀翌晨一只手緊緊的扣住她的手腕,另一條長腿一伸便壓制住了她不停亂踢的小腿,「賤人,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項一璇使出全身的力氣掙扎著,這個時候她才發現男人跟女人的力氣是多麼的懸殊。她就像是一只水晶女圭女圭任他捏揉。周遭的冰寒之氣讓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她看見他眼眸中閃爍著毀滅一切的風暴。
她驚恐極了,眼淚一滴一滴流的更加凶猛了。掙扎的久了,似乎也沒有力氣掙扎了。她順勢倚在電梯的一角,喃喃的哭訴道,「紀翌晨你個混蛋,為什麼你就是不放過我?為什麼?我一再的忍讓,你為什麼還要這樣的趕盡殺絕?你知不知道悠然……和亞斯很喜歡去上學?他們還那麼小的孩子,你怎麼能這樣的卑鄙?嗚嗚……你卑鄙…………」
她斷斷續續的抽噎著,喊叫著。
她的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滴到紀翌晨的手臂上,一滴一滴的先是溫熱,後是冰涼。從她斷斷續續的憤怒聲中,他大概是明白她為什麼會跑來找他了。她的意思是他阻止了悠然和亞斯上學?這樣的事情他沒有做過!雖然知道悠然不是他的女兒,他也不屑去做這樣的事情。
他微微眯起眸子,盯著她,然後一字一句的道,「女人,听著!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項一璇勾起一個冷笑,「你真夠能裝的!你真是無恥至極!可惡至極!」
紀翌晨看著女人眼淚瘋狂流出眼眶的模樣,心里不知不覺的有些心疼起來。沒想到她的眼淚就像是最鋒利的利刃,竟然讓他那顆堅硬的心感覺到了疼痛?明明知道這個女人不值得自己心疼,可是就是忍不住心疼,就是不想看她傷心,不想看她絕望。
她眼眸中的痛楚跟絕望,深深的牽動著他的心。
他突然很懊惱自己會這麼失常,而且總是會為這麼一個不值得的女人失常。他有些懊惱的甩開了項一璇,低啞的聲線吼道,「閉嘴!你再這樣亂喊亂叫,相不相信我會讓你的兩個寶貝永遠上不了學?」他暴怒的威脅著。
這樣的威脅,的確是起作用的。項一璇的理智在這個時候似乎恢復了,她驚恐的捂著自己的嘴巴,憤恨的看著他。
這個時候,電梯已經到達底層了。電梯的門開了,紀翌晨再次拉著項一璇,拖著出了公司大廳。
他們兩人的舉動在前台小姐看來卻是又那麼幾分迫不及待的意味。前台小姐的眼眸中迸射出羨慕嫉妒恨的火花,燃燒著項一璇的身影。心想要是哪天自己要是被這麼帥的總裁拖著走,將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項一璇不再掙扎,沒有力氣掙扎了,也不敢掙扎了。任由他拖著,被他塞到車上。
紀翌晨隨即坐到駕駛室,扣上安全帶,發動引擎,下一秒汽車便奔馳出公司的地下車庫,融入到道路上的車流之中。
車速很快,就像是曾經在偷偷看他飆車時的車速那樣的快。快的她不敢看身後飛逝的車輛和路邊的景物,她害怕的閉上眼楮。身子開始止不住的哆嗦,她淒楚的將頭靠在車窗上。雖然在極力隱忍,眼淚還是忍不住的瘋狂蔓延著。
紀翌晨俊臉上彰顯著波濤洶涌般的怒氣,他專注著前面的路況,在下一個路口轉彎的時候,掃了她一眼。當看見她蜷縮在副駕駛坐靠近車門的位置時,臉上的怒氣更甚了些。
該死的女人!她就那麼的排斥他?
他猛的加大油門,保時捷就像是飛騰了起來。
項一璇只覺得一陣的頭暈目眩,車速快的她眼都不敢睜。提心吊膽的捏著安全帶,一手扶著車座。
突然,紀翌晨猛的一踩剎車。車輪與地面摩擦出巨大的聲響,因為慣性項一璇毫無防備的撞向前面的擋風玻璃。咚的一聲後,她的腦袋與擋風玻璃劇烈的踫撞了一下。
這一下,讓她頭腦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向上涌了一般。
這一下,讓她徹底清醒了。額頭上的疼痛提醒著她,身邊的男人有多麼的生氣。她突然很後悔,自己不是打算到辦公室里好言相求的嗎?怎麼一到那里,竟然發了那麼一大通的怒火。看著他左臉頰上還殘留的五指印,她更加惶恐了。她又打了他,他現在一定巴不得將自己碎尸萬段吧!
奇怪?自己一向不是很能隱忍的嗎?這些天遭受的委屈都忍了下來了,為什麼今天卻如此不淡定了?如果今天她不暴躁,而低聲下氣的求他,說不定他能放過兩個寶貝。可是現在?
她搖了搖頭,悔的腸子都青了。干嘛要發火?干嘛啊?她仔細的回想著她沖進辦公室的情景,她是因為听見了辦公室的曖昧之聲,才會喪失理智的沖進去的。曖昧之聲?天啊,她該不會是因為吃醋吧?
不會!絕對不會!她怎麼還會為這個惡魔男人吃醋?她搖頭趕走這個沒出息的想法!感覺到身體被陣陣寒氣入侵後,她顧不得額頭上的疼痛,抬起頭,窘迫的看了他一眼,著急的道歉著,「對不起,我今天不該打你……」
紀翌晨扭頭投了一記白眼,她額頭上明顯的淤青,讓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輕輕一顫。隨即又加大油門,車往郊區的方向駛去。路況也越來越偏僻……
他敏感的感覺到心房那處又騰起了不該有的情愫時,氣惱的額頭上的青筋到暴突了。一個小時後,天色陰完全暗了下來。車開到了一條很偏僻的環山公路上,公路的兩旁是高聳的大山。公路的盡頭竟一片蕭條的竹林。
這已經開出了A城,到了周邊的鄉下了。
紀翌晨將車停下,幽深的雙眸里露出幾許殘忍的光芒,冷聲道,「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