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賢之道 第四章︰真儒初現眉目,現儒貽笑大方

作者 ︰ 聖道子

第一節︰進駐長安

公元前202年劉邦擊敗項羽,高祖原本想建都洛陽,婁敬建議定都關中,但群臣大多是從東方而來,紛紛反對,認為洛陽更好。于是劉邦征詢問張良,張良說︰「洛陽建都的東周雖然比秦晉兩世好,但是城郭僅數百里,田地太薄,四面都是平地,容易遭受到攻擊。反觀關中有函谷關、隴蜀的沃野千里,南邊有巴蜀的富庶,北邊有胡人畜牧的便利,可以在三面防守,並向東方牽制諸侯,只要握住渭水通運京師,當東方有變,就可以順流而下。正所謂金城千里,天府之國。于是劉邦決意定都長安。

大司馬府中王莽端坐其上,下面跪著一人,此人面色蒼白、精神恍惚,仿佛大病初愈一般,一縷白發無力的垂在他的左眼前,左臉上的一道疤痕更顯得幾分頹廢。那端坐其上的王莽,身著粗布長衫,一張大長臉卻堆滿了和顏悅色之氣,那王莽笑道︰「哎呀~王痕賢佷啊千萬不要行此大禮,我們叔佷之間就不要在乎那些繁文縟節了,來坐下說。那跪在地下的王痕卻執意不肯起身,跪著言道︰「啟稟盟主,在下乘舟北上途中遭遇一位船夫,沒想到此人精通妖法,將我困于船上,我苦苦支持了半個時辰便迷迷糊糊失去了意識。」那王莽捻須深思,道︰「我見你孤身前往總有些放心不下,便又派了兩位執事前去策應,沒想到他們出發不久便發現你暈倒在渭水岸邊,而且渾身濕漉漉的,他們起初以為你不小心跌入水中,但施救了半天你也不能蘇醒,所以才把你帶了回來,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給我詳細的說說!」于是王痕便把哪天的遭遇詳細的敘述了一遍,那王莽沉吟片刻道︰「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散仙?」然後嘴角露出笑意道︰「好,來人啊!」只見兩名黑衣武士迅速跑進來跪下道︰「大司馬有何吩咐?」王莽道︰「速速派人準備一份厚品去渭水給我聘請仙人!」這兩人略一錯愕便齊道︰「是」,然後迅速退去。

那兩人出去後王痕道︰「盟主您的意思是?」王莽大笑道︰「上天讓你遇到神仙豈不是天大的造化?常人哪有那麼容易見到神仙的?你我得遇那是我們的福分!」王痕道︰「可是他對我的印象並不好!」那王莽道︰「沒關系的,我們以禮相待,他豈有不悅之理?」然後又道︰「你下去吧,帶著禮品去渭水尋找仙人,記住要有充足的誠意!花多少錢都不必心疼!」王痕道︰「願听盟主吩咐!」王痕頓了頓又道︰「不知道盟主上次給我的任務是否還需要繼續完成?」王莽平淡的道︰「不需要了,天水郡守蕭衍已死,那叔父和他的契約也就算了,這件事你不必再管了。」王痕眼內閃過一道亮光便退了出去。

孟飛沙從小到大第一次進這長安城,這長安城的氣派果然不是小小的天水郡所能比,光看這城牆就有四丈多高五丈多寬,引渭水環繞而成護城河,這壕溝就得有三丈來寬,孟飛沙自西面的雍門而入,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熱鬧的街道,原來這雍門恰恰在長安西市的旁邊,所以往來平民百姓、官客豪紳、以及店鋪作坊是絡繹不絕。孟飛沙看著這熱鬧的景象本想在此閑逛一陣,但已日中,想想還是找到呂松之後有時間再來這市場閑逛吧,于是孟飛沙問明方向駕著馬車緩緩向閭里區而行。(閭里指平民所住的巷子,在長安城劃分了一百六十個閭里,他們都集中在城北。)好在這閭里區非常集中,孟飛沙花了一個時辰的功夫,終于在萬象街找到了一家名為夢園的客棧。

但奇怪的是孟飛沙的馬車停在外面卻並無小二出來接應,孟飛沙心中疑惑也便背負寶劍進入客棧,進入客棧孟飛沙赫然看見三個青衣短衫男子站在呂松面前恐嚇道︰「姓呂的,你也太不給我們清風幫面子了!我們已經容忍了你三個月沒交地頭稅了!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兄弟們給我砸了他的客棧!「那呂松趕緊辯解道︰「不是我不給你們交稅,你們這許多的兄弟每天在我這白吃白喝,我還上哪能賺到錢給你們交稅啊?」那帶頭的青衣男子道︰「少他媽的的給我胡說!干不了就給我收拾行禮滾!兄弟們繼續砸!」孟飛沙听後大怒,喝道︰「住手!」那呂松抬頭一看原來是少爺來了,立時激動的眼楮濕潤跑過來道︰「少爺他們……」孟飛沙一擺手道︰「不用說了!」然後對著那三人道︰「我是這間客棧的主人,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談!」那三人道︰「你是這件客棧的主人?」然後互相看了一眼道︰「原來你是這間客棧的主人啊!好說,你們客棧在這萬象街是我們清風幫的地盤,既然你們在這開店,我們兄弟少不了要來關照,可是這關照也不能白白關照是不是?」孟飛沙道︰「要錢?好說,咱們到屋里談!」

孟飛沙將這三人帶至屋中吩咐呂松出去關門,那呂松猶豫道︰「這個少爺……」孟飛沙道︰「你不用擔心出去關好門就是了!」那呂松依言出去關門,這三人心中登時就有些緊張,兩名手下拔出鋼刀架在孟飛沙的脖子上道︰「小子,你最好別給我們耍什麼花招!」孟飛沙哈哈大笑,突然雙掌齊出齊齊打在持刀兩人身上,這兩人口噴鮮血向後飛跌,那頭目模樣的人大驚道︰「好啊,你個毛賊敢殺我們清風幫……」話還沒說完就被孟飛沙鎖住喉嚨捏死。孟飛沙出去吩咐呂松先別接待客人,門口掛上牌子說要裝修幾日,然後將那三人的尸體埋到了後院之中,又燒了許多的紙錢給他們。

黃昏之時,孟飛沙連同掌櫃的呂松和年輕的小二正在吃晚飯,這小二是個十八歲的年輕小伙名叫祥子,他知曉今天孟飛沙殺人之事,幫著埋完尸體早就嚇的兩腿發軟,生怕清風幫殺上門來,又不敢報官,更不敢自己獨自出去,所以心情膽顫的低頭吃飯。卻突然傳來 嚓一聲,只見大門被踹開,外面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一群人,為首的老大一身肌肉盤桓,手握一粗壯的精鋼鐵棍,進來便沖著孟飛沙三人喊道︰「呂松我們清風幫的人呢?」那呂松也不答話只是看著孟飛沙,孟飛沙平靜的道︰「你的人砸爛了我店里的東西,我也只好送他們去見閻王了!」那幫眾一听頓時大驚!還有人敢如此的大言不慚?!在清風幫的地盤上還敢如此的放肆?紛紛抽出自己手中的武器。那為首的幫主本是從小就在江湖上混慣的人,當然不會如此莽撞,他一擺手制止手下道︰「先等一等,我先問明幾句話再動手也不遲!」那幫主問孟飛沙道︰「這位公子看著到眼生的很,不知是何門何派的弟子?來我們清風幫的地頭上有何貴干?我們清風幫到也和許多門派交情非淺,倘若大家都相熟的話,也到不必動刀動槍的傷了和氣。」孟飛沙笑道︰「在下的門派說出來恐怕各位也不知道,所以還是不說的好了。」那幫主道︰「好個張狂的小賊,既然沒有靠山也敢在我清風幫的地盤上撒野!兄弟們給我剁了這個小子!」這群人剛要上前卻見孟飛沙抽出震空,身形化作一道白影在眾人面前晃了一圈,只听著當當兵器落地之聲絡繹不絕,前排之人都錯愕的看著手中的斷刀斷劍,那幫主也是只來的及掃出一棍,但收回來的時候就只剩下半截了。孟飛沙回到原地手持震空問道︰「就憑我手中的寶劍可以嗎?」那幫主愣了一會神後趕忙尷尬的笑道︰「可以可以,小的是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大俠,還請大俠大人有大量,放我們兄弟一把!我們兄弟在此感激不盡了,以後再也不會來騷擾貴店。」孟飛沙道︰「幫主您也不必如此客氣,你們手下欺我的人,又砸我客棧,我才對他們出手,現在大家就算扯平了!這罪還不至于殃及他人。你們清風幫的事,我一個外來人不想多管,但是,如果你們要再和我糾纏或者報官的話,我保證你們清風幫在這也混不下去,以後我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何?幫主不妨留下我們邊飲邊談。」那幫主尷尬的笑道︰「不敢,不敢,公子果然是爽快之人,我尉遲清保證我們清風幫以後絕不再來騷擾貴店!今天之事要是有誰泄漏出去,我尉遲清就第一個不放過他!我先回去處理一下幫務,改天再來陪公子飲酒!」孟飛沙一揖手道︰「幫主慢走,小二送客!」卻見那店小二出溜一下順著椅子滑落到了桌子地下,孟飛沙無奈的搖搖頭,那清風幫主笑道︰「不需麻煩,在下就此告辭了,他日再登門請教。」說罷帥眾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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