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處罰
辯駁的最高境界就是在不用權力武力財力等的情況下,只靠一張嘴就能指鹿為馬,而且還能讓人給其找個馬伴侶!
張旭雖然還沒有達到那個境界,但上一世混跡雜亂的社會階層多年,在爾虞我詐的燻陶之下,忽悠也成了融入血液的本能。顛倒黑白,將丑男說成美女雖然有些困難,但將人妖說成美女而讓人提槍上馬還是有幾分希望。
所以張旭見李勝天詢問,根本就沒有任何慌亂,于是道︰「回掌門師叔,今天我來參加門內的百年大比,卻不想在此被人給攔下多番刁難,不讓弟子進去。弟子疑惑,他們我一個都不曾見過,更不曾得罪,為何如此刁難弟子。而後在他們的言語之中,弟子發現了漏洞。太極門三峰,太極峰、朝陽峰、月陰峰,而他們連朝陽峰都沒有听說過,難道還會是我太極門的弟子。所以弟子認為他們是混入太極門搗亂我百年大比。因此想將他們擒住,問出主謀,有何目的。可弟子修為低微,又怕他們跑了,所以出了重手。只是不曾想,黃長老一來,就說此人是他弟子,根本就不給弟子解釋的機會,出手就下殺手,要不是師傅教了些保命的功夫,弟子怕已經橫尸當場了!說到心狠手辣,跟黃長老比起來,弟子還是望塵莫及啊!」
不讓進門,說不知道朝陽峰,就成了門內的奸細,就廢人修為,斷人前途!
這理由甚是牽強!眾人一听,別樣的感覺在心中滋潤而生。再看張旭那一本正經的理所應當。似乎那牽強的理由變得不是那麼讓人不可接受。
「就因為他們刁難你,不讓你進門,說不知道朝陽峰,就成了奸細,就被你廢了丹田!」那黃竹一听,憤怒的說道。
「那黃長老你說我當時應該怎麼做?你說他們是你是弟子,那我到要問問黃長老,你的弟子怎麼會連朝陽峰都不知道?難道在黃長老眼里,我朝陽峰一脈已經不再是太極門的一脈了!如此黃長老意圖分裂我太極門意欲何為?我看不但他們可能是混入太極門的奸細,恐怕黃長老也是!要不然,為何對我發現他們是奸細的時候,反應那麼及時,而且還那麼激動,不問而對我起了殺心!不是殺人滅口又是什麼?」張旭隨即說道,張口就將黃竹歸列為了奸細一黨。意思很明顯,那家伙的話不可信!
黃竹一听,頓時啞口無言。有心想反駁,卻不知道從何反駁。憋屈的漲紅了臉,指著張旭半天說不出話了來。
眾人一听,似乎對張旭的話信了幾分!
「哼!」
黃竹憤哼一聲,隨即一揮手,將那昏迷不醒的弟子抓了過來,隨即在其身上點了幾下。那弟子又睜眼醒來,卻不想見他醒來的黃竹立馬就將其扔在了地上,直摔得那家伙一聲痛哼,卻看見摔自己乃是其師,隨即將咒罵的話給吞到了肚子里,只是一臉的委屈的看著黃竹,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疑惑。
黃竹此時正憋了一肚子的氣找不到的地方出,見那弟子看著自己,頓時氣不打一處,甩手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指著那弟子,道︰「你……」
黃竹說出一個字,卻看見李勝天那陰沉的臉,一下就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隨即將手一放,轉臉而開,不再說話。
「有人說,你是我太極門內的奸細,你可有解釋?」李勝天盯著那看門弟子說道。
那弟子一听,轉身就見問話的乃是掌門李勝天,一下就慌了,不曾行禮就急忙否認,道︰「不是!我不是奸細!我怎麼會是奸細?」
「那你為何連我太極門朝陽峰都未曾听說過?」李勝天緊接著厲聲喝問道。
「我,我只是,只是想故意刁難下張旭!所以,所以說不知道朝陽峰。只是想刁難一下他,我知道朝陽峰,知道逍遙子師伯!而張旭是逍遙子師伯的唯一弟子!」那弟子急著解釋,卻顯得結結巴巴,最後還舉出逍遙子作為證明自己真知道的憑證。
「那張旭與你素無矛盾,你故意刁難他,難道真如他所說你是為了搗亂我太極門百年大比,你好打的膽子!」那李勝天一應隨即厲聲說道。
「不是的!不是的!是月陰峰的岳師兄和趙師兄給了我一件下品法器,讓我刁難張旭的!我只刁難了他一個人,一個人!我沒有刁難其他人,我沒有想過搗亂百年大比的!」那弟子听李勝天的喝問,立馬就將那岳陽和趙宇給供了出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張旭一听,心里呵呵直笑。要死也拉個墊背的。事情鬧到如此地步,那岳陽趙宇絕對是月兌不了關系的。
而岳陽和趙宇一听,暗道一聲糟糕,卻又不敢開溜,站在那里心中忐忑,度秒如年。對那看門弟子同情之中的愧疚立馬就少了一點點,而換成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恨意。而對張旭的恨意就如見老婆偷情的高血壓患者的血壓,那是直線上升。
而李勝天听那弟子一說,頓時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猜了個七七八八,看了一眼那邊上的忐忑的岳陽和趙宇,心虛的手足無措。再看一眼那無悲無喜,無憂無慮,似乎不關自己任何事的張旭,鎮定得似乎有不出所料的淡定。
「哼!」李勝天冷哼一聲,對那岳陽和趙宇說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是!不過……」岳陽說道。
「是就行了!」李勝天打斷岳陽的話,瞪了岳陽和趙宇一眼,隨後對著那黃竹說道,「你生為長老,在太極峰門前與弟子大打出手,且生出殺心,念你因誤會而起,但也有大錯,取消你長老之職,在太極峰上隱修十年,你那魯莽火爆的脾氣改了再說!」
「師兄,我……」那黃竹似乎想爭辯,卻見李勝天瞪了他一眼,隨即低頭,應道,「知道了!」
「恩!」李勝天滿意的點了點頭,將那黃竹看著張旭的憤怒眼神直接過濾,而後對張旭說道,「事情雖因誤會而起,但你在太極峰面前動手,廢人丹田,觸犯門規。且你心性過于歹毒,非我正派人士所容,逐你出師門也不為過,但念你初犯,又是朝陽峰一脈的唯一傳人,罰你到陰陽池坐悟三年,百年大比,無論成績如何,外出歷練也就不用去了!」
張旭一听,心中頓起疑惑,不會吧,就這樣過去,那樣的懲罰也是懲罰,就是到一個地方去坐三年。三年,對于上一世的張旭來說,確實是很長一段時間,要在一個地方坐三年,那絕對是很痛苦的事情,要不然,上一世之中犯法的人就不會有坐牢之說了。但這一世,張旭乃是一修者。對于修者來說,雖然不說什麼「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但三年,絕對是轉眼就過。與那早泄的窮光棍**時的時間感觸一樣,那度年如秒啊!
掌門師叔,好人啊!
張旭正在感嘆李勝天對自己的懲罰如此之輕而慶幸的時候,卻忽然見到那岳陽和趙宇等人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頓時覺察事情似乎不是那麼簡單。而恰在此時,周圍竊竊私語聲,讓張旭茅塞頓開之後,才知道,那懲罰不是輕,而是重!
陰陽池!那是太極門弟子談之色變的地方,別說是在里面坐三年,就是坐三天,那雖不要命,卻比要命還慘!每分每秒都是生不如死,比*的夢中情人投懷送抱,想與你一度**,可你的小弟弟卻始終抬不起頭來。痛苦啊痛苦!
陰陽池之中,陰氣和陽氣交雜。時陰,讓你如墮冰窟,全身寒冷,似乎要被凍結。時陽,讓你如臨火海,全身熾熱,似乎要背熔化。
能忍,則修為大進。不能,則修為倒退,甚至成為廢人!
而大比後的歷練,除了能到外面溜達溜達,見識見識,最只要是外出歷練的弟子會得到門內眾多的獎勵,或丹藥,或法寶,或修行的法訣。
歷練,是跟著九州九大派之一的縹緲峰弟子出去,若是得縹緲峰看中,收為弟子,或者賞賜些丹藥法寶修為法訣的,那飛黃騰達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總之一句話,那就是好處多多!
听著李勝天對張旭的處罰,岳陽和趙宇等人那是說不出的痛快!而且是不知道是不是痛快得太過厲害,弄得物極必反了。
痛快,痛快得到了一定程度,那就會反過來!而反過來,那就是「快痛」!所以,岳陽等人很快就痛起來了。
「岳陽趙宇,事情因你兩人而起,以法寶賄賂守門弟子,刁難同門致使弟子被廢!你們也逃月兌不了干系!你們不是法寶多麼,那麼你們一人拿出一件下品寶器給黃竹,算是對他弟子被廢的賠償!」李勝天對岳陽等人說道,隨即看了一眼黃竹以及張旭,又道,「你們可服氣?」
黃竹失去了一個弟子,被革了長老職位,卻得了兩件下品寶器,自然不會不服氣,那長老職位,早晚還不是要回來的。
而張旭根本就沒有不服氣的資格,他心中清楚,那李勝天的那句根本就不是詢問他們。
而岳陽和趙宇可就賠大了。心中不服氣,可又不能說出來,不過那一臉的委屈的蛋痛,讓張旭有一種報復之後的爽快!
「掌門師兄處事公正,自然沒有人不服氣了!」一個聲音從遠處而來,眨眼就到了眾人面前,卻是那月陰峰首座商正名。
商正名三十來歲的樣子,不高,較瘦。滿身陰柔之氣,給人一種心機深沉的陰狠。他一到,瞪了岳陽和趙宇一眼,而後厲聲說道︰「兩個沒有東西,還不把法寶給你黃師叔!」
「是,師尊!」岳陽和趙宇應道,心不甘情不願的一人拿出一件下品寶器遞給了黃竹。那黃竹也不客氣,隨手就收了,瞪了兩人一眼,而後再瞪了張旭一眼,也不管那個被廢的弟子,轉身走進了太極峰里面。
「好了!都散了。百年大比馬上就要開始了!」李勝天對著周圍的弟子說道。
「張旭,沒有想到我到是把你看走眼了!不錯,不錯!」那商正名看著張旭說道,隨即帶著月陰峰一脈的弟子向里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