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不堪一擊
岳陽,這個和張旭有些矛盾而後沖突成為仇人的人,不想人品大爆發,不但突破到了出竅期,而且傷也盡皆好了。本以為會因為人品好,而運氣好,在遇到黃雲或者是岳陽這兩修為相當的弟子之前,那兩人能打個兩敗俱傷的張旭,有一種對自己人品產生懷疑的沖動!
若說張旭的仇人之中,張旭最恨的是誰,那莫過于這岳陽了。畢竟那家伙曾經「失手」將張旭砸了個吐血受傷,而很不恰的是那一口血讓張旭血祭了一件法寶,其用心之險惡簡直是罄竹難書!要不是張旭人品好,因禍得福,怕是這修行之事給毀了一半。
此時此地,那岳陽卻突破了,修為大漲,功力不知道深厚了多少,這讓張旭有點始料未及了。對此,張旭不得不對那岳陽起了重視之心。混沌劍雖然是一件高等級的法寶,但張旭卻不能使得得心應手,而那混沌劍絕雖然威力無窮,可張旭只會一招。而且自己境界過低,功力不深,根本就不能發揮出那一招應有的威力。
雖然重視,張旭卻便不是怕了他!
前三名誕生了!張旭,李琳兒,岳陽!三人輪流比試,贏兩人為冠軍。很顯然,先賽的兩人很是吃虧,而對于這個不合理的比賽規則,張旭頗為不屑,也無奈。
也不知道張旭的人品遇到女人就變得低劣不堪,還是本身就有問題。第一輪比賽的兩個倒霉蛋之中就有他一分,而另一個自然就是先前突破的岳陽。那李琳兒將她的運氣持續到了最後,無論最後是不是她的冠軍,她的運氣就是毋庸置疑的最好!
又是仇人見面!張旭上得台上,沒有再囂張而狂妄的對著岳陽說打得他蛋服!不是他怕了,不敢了,沒有膽量了。也不是他改性格了,而是那突破到出竅期的岳陽一上台就不可一世的將他一貫囂張的台詞給剽竊了!
岳陽一上台,就叫囂著要打得張旭「蛋服」,而後再廢了他。而且還無恥的覺得對不起逍遙子,因為他使他的那個師伯好不容易找到的唯一弟子給廢了!他愧對朝陽峰,他很傷心,他很自責,但他卻不矛盾!
廢了張旭,那是一定滴!
張旭對于岳陽的囂張說不生氣,那絕對是假的!囂張慣了的人,絕對看不慣有人比他更囂張,而比他囂張的不但是他的對手,還是他的仇人。生氣,那就是理所當然!
當張旭知道,此時根本就不是生氣的時候。比武斗法,要的是冷靜,任何多余的情緒都會影響自己的水平發揮程度。生氣,但不憤怒。
「白痴!」
所以張旭給了他這兩個字,而這兩個字對岳陽的侮辱比千般謾罵來的更加猛烈,尤其是剛剛突破凝神期達到出竅期還未過那炫耀階段的岳陽,如此的侮辱更使他憤怒。
若是以前的岳陽,或者是沒有突破的岳陽,或者是突破很久之後,張旭那懶洋洋的兩個字,他只會一笑置之,根本就不會出現半死憤怒的情緒。可惜話不逢時!
憤怒的岳陽手訣一捏,飛劍光芒一閃,急射向張旭而咽喉而去。
張旭見此,也不再羅嗦,拔出混沌劍,對著那光芒就是一劈。只听「叮」一聲,那飛劍和混沌劍撞在了一起,被混沌劍給震了回去,在天空之中轟晃晃蕩蕩,似乎要要掉下天空,而岳陽也受了些影響,身體晃了晃,驚訝的看了看張旭,不過很快就被其掩藏了起來。手訣一捏,那飛劍又射向了張旭。而與此同時,手一揮,將袖子之中的那震山印給祭了出去。
張旭拔出了混沌劍,自然就不會對那岳陽客氣,一劍又劈在了那射向自己的那飛劍,只是這次直接劈得那劍「 嚓」一聲出現一道道裂痕,若再接再厲再給它來一下,那飛劍絕對是報銷。而此時就算是不報廢,也算是半廢了!
張旭一劍將岳陽的飛劍劈了個半廢,也不猶豫,對著那向自己砸來的震山印就是一劍。而這一劍,不再是簡單的物理攻擊和法力加持了,而是使出了他最強的一招「一劍破混沌」!
一招出,蕩出一道灰色的光芒,似乎撕裂空間,發出 里啪啦的聲響。
「 !」
一聲詐降,那灰色的光芒直接斬在了那震山印之上,那震山印頓時炸裂。化著了一件粉末飄散而下。
張旭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一鳴驚人。無論是賽台之下觀看的眾弟子,還是那看台之上的李勝天,商正名等人都吃驚的看著張旭。
一劍,就將一件中品寶器給擊了個粉碎!這是何等的威力?
張旭一劍將那岳陽祭出的震山印給擊了個粉碎,而那岳陽受此影響頓時一口血給吐了出來,而張旭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對著那岳陽又是最強一招給斬了過去。
時間過得太快,岳陽根本無從反應。先是那飛劍被劈兩個半廢,隨即那震山印被砍了個炸裂,剩了碎末。毫無準備之下,心神受創,吐了一口血!
不過,無論那飛劍,還是那震山印,岳陽都無從血祭成本命法寶,只是卻也無甚大礙,見張旭那破空的一劍又斬來,頓時清醒過來,突破凝神期達到出竅期的他,對張旭的不屑一顧頓時煙消雲散,面色嚴重之中,顯得有些慌亂的驚愕。
眼見那一劍斬來,岳陽也不敢遲疑,立馬祭出那防護的弧線光屏,想要將張旭的那一劍給擋下來,卻不知道張旭的那一劍威力有多大,如何能擋!
張旭的那一劍剎那而到,瞬間就破開了那弧線的光屏,只听「 嚓」一聲如玻璃破碎的聲音,伴著「啊」的一聲慘嚎在破散的光芒之中響起。
那耀眼的光芒彌散,片刻之後,消散了。那痛苦的慘嚎卻依舊在空中回蕩。
賽台之上已經是破爛不堪,從張旭身前,直到賽台之外一條深深的溝痕。那溝痕兩邊,如蛛網般的裂痕蔓延整個賽台。賽台外的溝痕兩邊收到波及的弟子皆是灰頭土臉,還有幾個倒霉蛋受了不大不小的傷,卻又無從發作而懊惱!
加了禁制的賽台被張旭一劍劈了個支離破碎,而且禁制破碎,還波及到賽台之外,可見那一劍的威力之大,已經出乎眾人的意料。
而那岳陽雖然用那弧線光屏模樣的法寶抵擋了大部分的力量,卻依舊被那擊在身上的力量給打得重傷。劃掉了一個手臂不說,那破散的劍氣將他割得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完好的肌膚。忍不住疼痛的他,在碎石之總翻滾嚎叫。
被劍氣傾出賽台外慘嚎的岳陽做夢也想不到會在比賽開始的剎那之間敗得如此干脆而慘不忍睹!此時的他全身鮮血淋灕,已經命在旦夕,可惜卻無任何人上去救治。包括他的師尊商正名。
他岳陽的慘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此時眾人都處于錯楞的目瞪口呆之中,呆滯的臉上襯托著腦子里的一片空白!
誰會去管那倒在地上慘嚎的失敗者。觀眾的目光永遠都是被勝利者吸引。而張旭勝的是那麼的震撼!對,是震撼,出乎意料的震撼,意想不到的震撼!一劍,就有如此威力!太極門之中能抵擋者屈指可數。
「哄!」
片刻之後,眾人回過神來,頓時議論紛紛,整個賽場如菜市場般嘈雜。驚嘆聲之中,夾雜著疑惑的猜測,嫉妒的目光之中摻雜著畏懼。
而那商正名也回個神來,立馬飛到那岳陽的身邊,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個玉瓶倒出兩粒丹藥塞進了岳陽的嘴里,然後輸入靈力,將那丹藥的藥性驅散的同時護住岳陽的元神和內府經脈,使其不至于因此影響今後的修行。
岳陽吞了丹藥,傷勢穩定了許多,但由于過重,便為恢復多少。不過也不再慘嚎,而是昏睡了過去,被月陰峰的弟子給抬走了。此傷會不會影響今後的修行就不得而知,但如此慘敗,心性上的打擊比身體上的不知道強了多少。
「張師佷果然心狠手辣,同門比試既竟下如此重手!若讓九州眾門派知道了,就不怕他們給我們扣個邪門歪道而引來滅門之禍麼?」商正名看著那岳陽被抬走,隨即轉身看向賽台之上的張旭,陰冷的說道。
「商師叔說的哪里話!岳師兄修為比我高,境界比我高,功力比我深厚,法寶比我多,和他比武斗法,若不使出全力,我怕沒有命走下著賽台!只是沒有想到,岳師兄卻是如此……」張旭說道,似乎下面的話不願說出來,怕傷了有些人的面子,只是他的那語氣,就有些不言而喻了。
「岳陽卻又如何?」那商正名臉色變得更加陰沉,而那語氣陰冷之中,多了些許的怨毒。
「不堪一擊!中看不中用!」張旭看了商正名一眼,淡然的說道。
「引來滅門之禍!」
上綱上線,扣大帽子!張旭沒有想到自己也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對于商正名的用心,自然清楚得很,那說話之間,也就不用那麼客氣。
張旭做人就這樣,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辱我一分,我就還你十分!根本就不懂得忍讓,不然也不會和月陰峰人鬧到如此地步!
「哼!」
商正名冷哼一聲,卻無話可說,因為無從反駁張旭的話,那岳陽確實是沒有擋住張旭一招。一招就擋不住,不是不堪一擊又是什麼!出竅期的修為,那是當著全太極門的人突破的,本想震懾一下,亂了那張旭和李琳兒的心神,卻不想到頭來接不住一個凝神期修為的人的一擊,那不是中看不中用又是什麼?
無從反駁,臉面全無,商正名對張旭的怨毒又增添了幾分,可眾目睽睽之下又發作不得,只能憋忍著。
「好了,此輪張旭勝出!」李勝天看來看說道,「換賽台,明天接著下一場。復加一層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