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光柔柔傾灑而下,燦爛出五彩斑斕。
當于痕與無音到得酒樓門前時,于痕又抬頭看了眼熠熠生輝的匾額︰如鄰酒樓!然後一起進入其中。無音直接走了過去,這時于痕也看到了安清他們,在一個角落靠著窗子的位置,安清揮手示意了下。
待無音和于痕兩人剛剛坐定,安清便有些埋怨道︰「你們怎麼這麼長時間呀,你看菜都齊了,上的早的菜都涼了些了。」這些菜都沒有動過,顯然在等于痕他們。
「我們也沒說幾句話啊,肯定因為這家酒樓菜上的快!要不咱們小酌幾杯?」無音笑著辯解道,同時還興致的建議喝酒。
「我可不酌啊,我現在餓著呢,你們也到了,我就先吃了啊!」安清也是不客氣,直接動手。
林雲也是搖頭,他可是不願意喝酒的,他不願有一絲大意,他的修為還到不了那種只有自己想醉才能醉得地步!
于痕看著無音,他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相應的失望神色,而是笑著不住點頭。然後于痕說道︰「要不我們今天就不要喝酒了吧,吃完飯後便上路吧,我擔心我會拖到我們的行程!」
「你的身體確實應該得到相應的鍛煉了,這次的行程你便當做是小小的鍛煉吧。從這兒出發,以現在你的速度來算,大約五到六天時間我們才能到名良城,這之間基本都是山路或是密林小路,直到接近名良城才有大道可行,不過或許我們會經過一些小鎮,小村什麼的,就不用露宿野嶺荒山了。但是在這期間我們會疾行到你的身體極限時才停下休息。到了名良城你們就可以買三匹角獸騎乘,順著大道走就會快多了。」無音直接說出了今後幾天的行路打算。于痕沒有猶豫的便答應了,安清與林雲當然沒有任何異議。
林雲還真有那麼一股豪放之氣,連吃飯都有。而于痕本來就是飯量很少,而且一直是這樣,到現在他知道可能和自己的特殊身體有關。而無音本來就不需要怎麼吃東西的,純粹的品嘗心態,沒幾下便收了手。現在安清還在細嚼慢咽著,雖然吃飯之態不是很高貴,但也算是文雅了。于痕看著還在吃著的安清與林雲,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輕聲的向無音問道︰「爺爺,這家酒樓和你是不是有關啊?」
听到這,無音喜上眉梢心中想到︰「這小家伙不光是抱元而生的逆天之人,而且其心智、觀察、品性均是不簡單!」可是卻是好奇的疑聲問道︰「為什麼這樣說?」
在听到說話的時候,安清與林雲二人均同時看向于痕,臉上表情豐富的多了,也許是因為那聲爺爺,也許是因為想知道于痕的猜測如何!
「首先一點,在這個鎮上,這間酒樓相對的太過于扎眼,背後老板定不簡單;其二,便是你住的這間酒樓旁邊的小屋子,這間酒樓偏巧就在這里,這個地方從我們剛才回來發現它的位置並不是最好的,可是卻有最好酒樓;其三,就是我們進來時沒有人上來招呼我們,我什麼意思你懂的;最後一點,便是酒樓的名字,也許會感覺沒什麼,可是如鄰酒樓,難道是說就像旁邊的小屋一樣?明顯不是,那便說明︰酒樓是為紀念某些東西而建,這點有些牽強,可是也是我感覺最有把握的地方!」于痕條條說來,看著無音,發現其笑意越來越濃。而此時安清與林雲也是有些詫異的看著于痕。
「你是怎麼想到的啊方跡大哥?從這點看出你也不簡單!」安清比無音更急的問出來。
「書上看到的你信嗎?觀察與猜想而已,現在找爺爺印證!」于痕將目光從安清身上移向無音。
「這小子豈是不簡單,以後你們便會知道了,不過丫頭你先別問我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感覺而已!」無音先給安清預防了下,然後才繼續說道︰「這酒樓是我建的,因為這是很久之前的承諾,我能說的就只有這些了!」
「哎呀,還讓不讓吃飯了啊,一連兩個秘密都說了一半,哪還有心情吃啊!咱們還是走吧。」安清氣鼓鼓嚷了句。
無音很開心的笑了起來,于痕和林雲也不禁莞爾,倒是安清這時臉上不禁紅了下。
「真的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好了,咱們出發吧!」無音先站了起來,然後給遠處在櫃台後面的似老板般的一位中年人一個眼神,然後便見那中年人微一躬身。
四人離開酒樓沿街而行,很快便出了闊水鎮,沒想到的是,闊水鎮一面是很寬的水域,而另一面卻是高高的密林,真不知寬約幾許。在這樣的樹林中前行不是很難,有小路便沿著小路前行,沒了便直接向前行,走出條路。
「我們現在便疾行開始吧,剛才你也差不多適應了些,全力奔行,盡量協調全身。你只管前行,其他不用你管!」無音直接說道,語氣中命令口氣更多些。
「好!」于痕大聲答道,然後便全力奔行起來。
于痕感覺自己跑的真的很快了,可是當他看向其他人時,立刻不這麼認為了。安清與林雲在騰挪間悠閑在他身邊,他們就不是像于痕般一步步跑出來的,而是輕縱向前;可是他看到無音時,便差點摔倒,因為無音此時雙手背後,小步輕挪,一小步間便是很遠的距離,身影若閃。
于痕更加努力的用力奔行,希望壓榨出他更多的潛力,因為他認為對她來說沒有全力之說,有的只是一次次突破極限。
就這樣奔行近一個時辰,速度也是提升了幾次,然後在慢慢減下來,就在于痕感到身體已經不太屬于自己的時候,他覺察到了一股溫潤之感,那感覺很熟悉,便是當初修復他感知域的天元珠外圍的初元。
此次初元修復的不是感知域了,而是被壓榨的身體,可是初元這種修復並不能滿足越來越麻木的身體需求。當然並不是初元不夠強大,而是因為修復需要時間,更需要感知力的幫助,此時于痕感知力並不能控制他的初元,全然靠這種本能的修復,自然是不夠的。可是于痕也發現,身體壓榨的越厲害,修復的也越快,只是這是相對而言罷了。
本來速度慢了下來的于痕,再次稍稍加速了點,然後保持了一段不短地時間。
安清和林雲詫異的看著于痕,此時于痕的動作顯得很協調,步履也是穩健的多,「這是一個沒有任何修煉的人應該有的身體嗎?怎麼感覺他的身體要比我們這些修煉了十幾年經過十幾年初元滋養強化的還要強大啊!」安清與林雲臉上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們的想法。
只是無音點了點頭,心中暗道︰「看來這些年沒有白費啊,他的經脈、身體都已經很是強大了,看來達到這樣效果並不是我的初元滋養那麼簡單,應該是他的天元珠稍改變了我的初元導致的,看來抱元而生的天元珠真的和我們的不同!」而這是,于痕的速度再次降了下來。
雖然在初元的修復下減緩了衰弱的時間,可是終于還是停了下來,這一跑便是近兩個時辰!
于痕很沒形象的躺在林間的地上,那軟厚的落葉在身下是如此的舒服,斑駁的光影灑在身上,晃得于痕閉上了眼楮。
這時無音的聲音乍起︰「起來,盤膝坐好!」也不知道于痕哪來的力氣,竟然突地跳起,然後委頓的盤膝坐下。而安清與林雲卻是一臉的訝異與茫然,顯然他們沒有听到聲音。這時無音的聲音再次響起︰「將全部感知力用在觀察初元修復身體的情況上,然後感受身體的每一絲變化,初元的每一絲變化。盡量去干預初元的本能行為,即使毫無作用也要努力去做。最後我會幫你恢復身體情況,這時你便全感知力的投入到我的初元的感知之中。記住,需用全力!」然後便沒了聲音,讓于痕自己感受。
于痕很快便將感知力全力激發而出感知自身情況,這時,初元遍布全身經脈、血肉、骨骼當中,那些已經有些暗淡萎靡的經脈在慢慢恢復,只是這速度太慢了些,然後便是身上的血肉,那些收縮了,好像能量散盡般的細胞,也在稍稍散發威能,飽滿起來,同樣速度慢的可怕,只是于痕發現骨骼似沒有什麼變化般,全力的于痕有心去控制,可是依然無能為力,即使是去干預都是無法做到,可是他並不放棄。
于痕感知到,所有的經脈中全部充滿著停止的初元,只是這些初元在慢慢向經脈滲透,而血肉之中的初元則將每個細胞包裹起來,慢慢向里面滲入,骨骼也是被初元包裹,可是于痕感知不到初元的減少,說明骨骼可能不需修復!就在于痕準備繼續去干預初元時,背後傳來了異動!
無音的手貼上了于痕的後背,磅礡的初元入泄洪之水般澎湃而出,于痕身體猛然抖動一下,然後歸于平靜,感知著將要起的變化。
一聲蟲鳴,一聲鳥啼便可驚動了這寂靜的午後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