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曦從李岩辦公室回到寢室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他洗了個澡又拿起桌子上的面包啃了幾下,然後轉身爬上了床。陳昊曦拿起手機,正打算瀏覽下新聞以打發時間,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劉一倩。陳昊曦拿起電話,電話那頭響起了劉一倩悅耳的聲音︰「喂,陳昊曦,你打算什麼時候請我吃飯哪?我可等著呢!」陳昊曦听完先是一愣隨後大、暗罵自己不長記性,竟把這事兒給忘了。「下個星期吧,這星期沒什麼時間呢,除了上課還得去照顧陳張李,呵呵。」陳昊曦應付道。「你可別把這事兒給忘記了,別又拖到下下星期,否則有你好看的!」劉一倩佯裝生氣道。
其實陳昊曦又怎麼會不知道劉一倩對自己有好感呢,如果沒有公冶琴的話他和劉一倩可能早就是一對了,而如今雖然公冶琴已經搬到了另一個城市而且他們自此沒有過任何聯絡,但陳昊曦卻始終忘不了公冶琴,時不時的會想起和她走過的點點滴滴,所以他寧願用孤獨來緬懷這段感情也不願讓劉一倩填補心中的空缺。
「那就這麼說定了,別耍賴!」說完,劉一倩便掛斷了電話。
「唉~~~~~」陳昊曦長長的嘆了口氣,腦子里又浮現出公冶琴迷人的笑容,頓時讓陳昊曦心頭一暖,隨後又是一陣回憶︰陳昊曦拉著公冶琴的手早在*場上,兩人走過的地方投來了羨煞的目光,一個帥哥配一個美女到哪兒都能成為別人爭相議論的話題。「我們認識多久了?」公冶琴柔柔的問,目光轉而看向陳昊曦。「大概一個多月,怎麼了?」陳昊曦迎向她的目光嗤嗤的看著。「听說你以前一直跟蹤我,還打听我的‘行軍’路線,說!是不是早已對我心存不軌!」公冶琴佯裝正色的盯著陳昊曦,嘴角卻止不住的發出笑聲。陳昊曦一听就知道肯定是陳張李把他的糗事一籮筐的全告訴了她,當下就決定待會一定要好好去修理下他。
「發什麼愣啊,快從實招來!」公冶琴舉起粉女敕的拳頭,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架勢。陳昊曦倒被她的這一連串舉動逗得心里直樂呵。他伸出手挽住了公冶琴的腰,然後將她拉到跟前,兩人眼對眼,連對方的呼吸都听的一清二楚。公冶琴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架勢,滿臉泛著紅暈,害羞的低下了頭,一陣微風刮過,陳昊曦溫柔的埋住了她得雙唇。這一刻,仿佛世界都停止了一般,只剩下他們倆還有他們的那句誓言︰今生永不分離!
可是很快,陳昊曦便意識到那句誓言只是個笑話,因為一個月後的某天上午,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場景卻見證了兩人的分離,從此一個帶著悔恨和憂傷留在這里,而另一個則遠走他鄉。
陳昊曦轉了個身,接著又是一聲長嘆,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當初公冶琴為什麼要離開自己,他曾想過各種理由比如得了什麼不治之癥,或是父母不同意和自己為了讓公冶琴死心遠赴他鄉等等,但無一能說服他自己。
陳昊曦又是一陣嘆息,抬頭望著天花板,耳邊響起了公冶琴臨走前的那一幕︰「昊曦,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原諒我!」公冶琴眼里閃著淚花,躲過陳昊曦的目光,抽泣著說道。
「為什麼?有什麼苦衷告訴我好嗎!」陳昊曦難以置信的看著公冶琴,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別問為什麼,照顧好你自己!」說完,還沒等陳昊曦反應過來就睜開他的雙手跑走了。公冶琴家的車已經等在*場外面,等公冶琴上了車便徑直的開出學校,只剩下沮喪的陳昊曦獨自在風中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