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在驚恐萬狀中機警地抓起一條浴巾,將自己果光光玉體上半截至臀部,用一條浴巾嚴嚴實實的包裹好。又結實的打個活扣,她怕一旦散落開,那可真就成了一絲不掛的人體藝術品了。
四丫頭來不及整理容妝,披頭散發地,赤著雙腳,露著兩條修長美腿,急匆匆跑去執班室。她的手機在衣櫃箱上衣口袋里,沒辦法報警,只能跑去辦公室或執班室。心里還 的猛跳,震顫的自己有些發抖。
楊雪推開執班室的門,正好佟老板在那里和保安員說事兒,這間屋里從來不進女浴客,楊雪的闖入,給小保安提供一次免費欣賞美體機會。
楊雪顧不得進來敲門禮節,急匆匆推開房門。上氣不接下氣地和老板說︰「老板,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快打110報案。
哎呀我的媽呀,嚇死我啦!一支血淋淋的胳膊肘子捅破牆伸到我包間里,快去看看吧,老板,要出人命的!」
佟潔並不想報案,她急著往二樓跑,一邊跑一邊說︰「小姑娘別怕,您千萬也別報案,這里沒大事,多數是因為弄錯床位,或者拿錯浴衣什麼的。
小姑娘別害怕,沒什麼大事,這類打架時有發生。千萬別報案,也別打110,犯不著驚動公安。我這就去,我會擺平的……」
楊雪沉思,她在想;「為什麼不讓報案?你擺平得了嗎?你有那能力嗎?看樣子到現在非打服一位不可,打的那麼凶,沒一位認口服輸的,不會罷手的!」
楊雪急忙忙走去她的存放衣箱,從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機,迅速撥通了110,說明地址及報案原因,還加上一句︰「110同志要迅速啊,已經發展到流血事件了。已經把牆體都打出大洞啦!」
四丫頭報完案她長長出一口氣,心中思量著︰「到底是為什麼要動手呢?不可能是為拿錯浴巾啊?來這家消費的,哪有在乎那一點點而大打出手呢?」
楊雪知道,110來是要帶走報警人和目擊證人的,她自己也穿戴整齊等待著,她也很想浴室里搏斗絕不是上錯床位那麼一點點小事……
剛才楊雪前腳走出淋浴間,緊接著又傳出砰!砰!砰幾聲,那是馬賀反撲對方。對方也不馬虎,兩人打了幾個回合,馬賀被對方一個掃地出門腳踹到隔壁楊雪包間。此刻恰好剛走出包間的楊雪,才算過這一劫。
對方將馬賀這一腳踹的真夠重的,一面做工堅實的硬塑板材做成的隔斷牆,倒了過來。楊雪要不是先撤出一,這一面兩百多公斤重的隔壁牆重重壓在身上,非死既傷。
從倒過牆體另一側,滾過楊雪包間里一個血乎乎的肉團團,鼻口穿血。可能是被打疼的一直打著哆嗦。爬起來又雙膝跪地,在向另一間一男士跪下求饒。
眼楮卻賊溜溜的用余光看著對方說︰「好漢爺!好漢爺饒命!好漢爺饒過兄弟這一回吧!好漢爺可要手下留命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饒過兄弟一次吧……」
此刻,鄰近包間赤身**的男浴客,也都伸頭探腦的向二樓打架這方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咳,不會是打劫吧?浴室里從來沒發生過打駕斗歐事件吶?
這時候的「台北洗浴中心」處于一片混亂狀態,一旦那些光 爺鬧起事來,更不好對付、也更熱鬧,凡來這里消費的都是B市名流,有很多帶著保鏢在大廳躺椅上候著呢……
挨著馬賀床位的浴客是柳知楊,前回書說過柳知楊是台灣台北市人,今年二十五歲。前些年在大陸的B市讀四年財貿財務管理系大學,對B市風土人情比較了解。
B市是柳知楊的祖藉,他祖父是B市生人。祖父1947年隨軍南下,最後輾轉去了台灣。柳知楊父親柳冠蘭是在台灣台北市出生,今年五十三歲。
柳冠蘭對祖宗聖地一直懷念,上些年來大陸的東北B市籌建柳氏東北代理處。並把兒子柳知楊學藉,也轉到B市財貿學院就讀。
柳知楊畢業後,回台北在家父公司鍛煉兩年。剛被家父派到本市,打理這里生意,這里另外因果咱在後話時再細講。做了一天業務的柳知楊,來台北街上「台北洗浴中心」清理一體污垢,想不到看到的,比污垢還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