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樂清捏了拳頭就要往他胸口捶去,卻在離他身體一寸遠的地方停住,抓了他的肩大叫,「所以你覺得我是凡夫俗子,庸脂俗粉,就是給你親的給你睡的,所以你就那樣強……暴我!」
嚴璟忍不住輕笑,「只是那個時候年輕,而且……我沒有當你是庸脂俗粉,也沒有強|暴你。」
「哪里沒有,你就有,你綁了我,然後……然後就強|暴了我!」
「……」
「……」
「……」
「……喜歡。」
「不喜歡。」男人心情不錯,老實地按要求回答。
「不行,你說,說了才能睡。」
「不許嗯。」
「也不喜歡別的女人?」
「什麼時候喜歡的?」
「你別這樣,待會傷口裂……」
「別……」話音出口,為時已晚,身上那人早已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而她也早已深陷。
「別……別……」
「可你卻抱著我不放。」
「哼,我是沒有!」
「喂,傷,傷!」樂清不敢亂推,怕觸到他的傷,誰知他竟放肆起來,一邊往她頸上吻一邊去解她衣服,大有一解欲火的勢頭。
「嗯。」
「嗯。」
「嗯。」
「好,你沒有。」
「我為什麼要听話,那時候我才十五歲,你年紀都和我父皇差不了多少,還老板個臉像個老頭子,還對我一點都不好!」樂清想著那時候,撇開子楠的事不說,她對他的印象就是奸臣,板著臉的丑老頭,讓她乖乖和他洞房,那怎麼可能!
「我娘的事,不用太記掛。不過今夜的事,本就是你的錯。」
「我有什麼錯,我開始就說讓你不要,後來也一直讓你停下。」
「我沒有!」
「無事。」
「有些早。」
「有些早又是什麼時候?是來江南前還是來江南後?」
「有什麼時候是什麼時候?」
「沒事。」嚴璟語氣十分不好,有些無奈,又有些喪氣地靠向床頭。
「沒事,我會注意。」這一聲出口,他便倏地沉下腰。
「睡吧。」
「說了不許嗯。」
聯們保我能聯我。「說了只是那時候年輕,若不是我娘提起,我已經忘了。」說話的男人很明顯地被勾起了火,目光有些熾人,說完便又朝她湊近,她卻再次躲開。然而並不頂用,頭才扭開就被他掰了回來,再次吻住。
「說啊!」她推他。
「那你喜歡我?」樂清又開口,聲音中有些嬌羞喜悅。
「那年齡大小,你又何須如此記掛?」他看上去似對這一點很不滿。
「那是因為你不听話,還抓我。」嚴璟認真且有理地說著,似是想起了那「強|暴」的夜晚,看她的眼神有了些別的意味。
……「你做什麼?傷!」
三更時分,油燈枯竭,自行滅了,才恢復意識的樂清一邊微微喘氣,一邊伸出手,輕輕觸上他右胸。
不情不願地由他吸吮幾下,待呼吸有些不暢時樂清再次將他推開,面色不悅,「傷好一點就得瑟了,說了別踫我,力氣大了不起啊,哼,有種你真的做做看啊!」說著,不屑地看向他胸口。
嚴璟一把掌住她後腦,讓她看向他,「那是因為你晚出世了幾年,就算我比你大十多歲,你也做了我的女人。」
嚴璟不與她爭論,只是輕笑了一聲。
嚴璟開口,「你往哪兒模,還想要麼?」
嚴璟沉著臉,緩緩說道︰「我的確是長你十多歲,可我能保證,只要你想要,我便能給。」
嚴璟沉默半晌,突然將她推倒在床,身體立刻就壓了過來。
嚴璟終于從她胸口抬起頭來,她身上早已被剝得光溜如荔枝肉,臉色酡紅,玉肌染粉,媚眼如絲,「別這樣,你傷還沒好。」
樂清不再遲疑立刻使力推他,他在掙扎中似扯到了傷口,吃痛地放開她。
樂清嘀咕,「被你娘知道,又要說我這不行那不行了。」
樂清垂了頭不再看他,一只手移下,伸入被中。
樂清微愣,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不禁稍稍紅了臉,「誰和你說那個!」
樂清忍不住嬌嗔,「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
樂清抿抿嘴,「我只是……隨口一提,反正你就是比我老。」
樂清看著他的樣子,不覺有些好笑,低了頭,開始月兌衣服準備睡覺,在嚴璟看來,卻盡是諷刺。
樂清看著他,擔心又嗔怪道︰「有沒有事?傷有沒有裂開?」
樂清臉上似添了把火在燒,熱得要受不住,掀了他身上的被子,輕解褲繩,低下頭去。
樂清趴在嚴璟腿上,雙手支在床沿,朝床下連連咳嗽,「混蛋,我肯侍候你就不錯了,誰讓你按我的頭,嗆死我了!」她抬起頭,一邊擦著嘴邊的濁液,一邊眼含氣憤地看向他。他看著她半晌,突然伸手撈起她,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唇立刻貼了上去。
他一吻,便是如饑似渴,凶狠猛烈,直將她柔唇重重舌忝舐吸吮,甚至用牙輕咬幾下,才將戰地往內轉移,攫了她的軟舌,毫不客氣的糾纏翻攪。
他偏頭看看她,似憋了好大的悶氣,又將頭扭向另一邊。樂清月兌得只剩了抹胸,掀了被子要睡下,卻在中途突然停了下來,湊到他身旁問︰「你是不是很想?」
他沒說話,可連他眼中都能看到疼痛。
他終于回答,「有些時候了。」
他重重地喘息一聲,一手攬住她,一只手緊緊將那只小手按下輕移。
初冬時分,樹木蕭條,連樹梢上的彎月也顯得冷清。房外安安靜靜,房內油燈閃爍,喘息縈繞,終在一聲粗吼之後,咳聲陣陣。
喘著氣,樂清推開他,「別踫我,去踫你的仙子!」
她側頭來看他,卻不知道他明明是一點都沒變,為什麼她就不那麼討厭他了。
她半倚在他懷中,頭擱在他肩頭,他低頭看過去,眼中便是她有些戲謔,有些帶媚的眼神,被吻得發紅的雙唇,還有抹胸上方的如玉肌膚,以及包裹在里間,只露了溝壑的雙峰。
沉默一會兒,樂清突然又側身去摟過他的頸,「你不喜歡那個千墨?」
說完,手一按,便將她壓在了唇上。
這一聲,雖是勸誡,然軟聲細氣,嬌中帶嗔,勸誡,甚似嚶嚀。
樂清輕輕推搡著他,他卻遲遲不答話,沒一會兒,身旁那人便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居然睡著了。」樂清不滿地開口,發覺自己也是疲憊得抬不了眼,听著他的呼吸,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待她躺在他懷中睡去,嚴璟卻緩緩睜了眼,在黑夜中撫上她的發絲,低低道︰「有些早,就是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