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些事出去了。」嚴璟一只手摟了她,一只手模模她同樣是紅著的耳朵,將狐裘的帽子戴在了她頭上。
「哼!」
「下次別等了。」
「下去。」
「不……」她還沒來得及拒絕,他便已勾住她的腿,讓她不得已撲在了他背上。
「不,不是,我願意。」樂清躺入他懷中,怕自己在表情上暴露些什麼。
「你真是,這是什麼記……」本想讓他放她下來,嗔怪他之時,樂清卻突然想到,原來忘記行路難的人只她一個,還有他。
「鳳……鸞山?」
「鳳鸞山。」
「可再往前走就到山頂了。」樂清實在不明白,她伏在他背上東想西想不知不覺就算了,他居然也走過了,難道背著人上山讓他這樣舒坦,以至于都忘了目的地麼?
「怎麼還要去山頂嗎?山腰不就行了。」
「怎麼,你不願去?」
面尚化和荷面和。「我忘了。」他說。
「我背你。」
「流星?」樂清立刻來了興致,從他懷中起身看向他,「真的麼?真的有?」
「老爺……」
「那便去山頂吧。」嚴璟只得繼續往前面走。
「那我們去哪里看?」
嚴璟啊,真是……她將頭靠在他背後,從他頸後傳出的體息將她緊緊包圍。那氣息,是他身上的氣息,那氣息,是纏綿床榻時離她最近的氣息。
嚴璟回道︰「今天听欽天監的人說晚上好像有流星,我想你應該喜歡看,所以去看看。」
嚴璟直起身來,往前方看了看,「我的確是準備到山腰的。」
嚴璟遲疑,「也不一定,他們,不一定算得準。」
樂清伏在他肩頭,不覺得心暖又甜蜜,恍惚覺得自己其實是第一次凳上鳳鸞山。其實這山並不險,京城中常有人來挖些花草回去,也常有初進京的人來山上游玩,山路早已被前人踩成平坦大道,也不遠,她是可以走的。只是他的背,那樣安穩,那樣溫暖,那樣想讓她趴在他背上一輩子。
樂清偷偷在臉上浮了笑,伸出手來摟住他。
樂清稍稍有些失望,卻突然意識到這嚴璟是帶她去看流星麼?這樣難得,就算沒有流星,大不了去看星星!
他的聲音一直不溫不火,平平淡淡毫無感情,讓她第一次明白,原來最可怕的語氣不是如母後發怒時的那般嚴厲,而是像他這樣,听不出情緒。
鳳鸞山啊,他可真會挑。以前她經常拉子楠去鳳鸞山,因為那里很美,有滿山遍野的蘭花和杜鵑花,十分好看。不過,冬天倒是沒去,晚上也沒去過。
鳳鸞山離皇宮並不遠,馬車沒走多久就到了山腳下,嚴璟扶她下了馬車。外面雖是比剛才更冷,可她有了狐裘在身上,暖暖的,一點也沒覺得冷。
後來她發覺她的力氣和他比起來實在是如螞蟻般弱小。任憑她怎麼叫喚,怎麼踢打,怎麼抓咬,他就像個鐵人一般,能夠輕而易舉地將她抱上床,輕而易舉地撕去她那件雖是趕制,卻猶是精美華貴的嫁衣。z听著車轅聲,樂清問,「我們這是去哪兒?」
她哭得更凶,一聲聲尖叫,一聲聲哭喊,一聲聲咒罵,那程度,尤其駭人,以至于在外面急得也跟著哭起來的安安寧寧後來進門看到安好的她都有些吃驚。她們以為她必定是受了非人的虐待,可事實上,她只是被迫與他圓了房。
她在他背上,不知不覺,等回過神來時才察覺他竟背著她就要到山頂了。就算這鳳鸞山又矮又平,爬到這山頂也要些力氣吧,更何況還背一個人!
她抓他,他用她破了的細絲衣將她綁至床頭柱上,「哧」地一聲便扯去了她僅剩的抹胸褻褲。
她的心撲通撲通狂跳著,然後便听到他說道︰「都下去。」
當安安寧寧下去時,她顫抖了,然後也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已經這樣了,今天就偏偏不順從他,看他敢不敢將她這長公主怎麼樣。最新章節盡在(風雲小說網)w*w*w.(f-y-x-s).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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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他說「既然交杯酒摔了,那就直接行周公之禮」,過來攬住她時,她大叫著甩開了他。
杯子落地開花那一刻,她便後悔了。接下面臨的是什麼?嚴璟會怎樣對她,又會怎樣對母後,對皇上?她忐忑地低下頭去,不敢看他,不敢出聲。安安與寧寧一起跪了下來,安安說道︰「公主緊張,所以手顫抖掉了杯子,老爺息怒。」
母後對她極其不放心,而她也的確沒辜負這不放心,當他在她面前伸出交杯酒時,她將手中的杯子摔了。人說,喝了交杯酒便是真正的夫妻,她不願與他成真正的夫妻,不願從此就成了他的人。
看著眼前月光下的山路,嚴璟走到她面前來,彎下了腰。
第一次聞到這氣息,是在十五歲時,穿著紅嫁衣的那個晚上。上轎之前,母後給她說了許多,讓她在他面前溫順柔婉,讓她在他面前完全表現出皇室恭謙的態度。她不知道作為輔政大臣的嚴丞相總攬了多大的皇權,他只知道,因為他想要更大的權利,因為母後不能命令他,只能討好他,所以她只能被迫下嫁于他。她明明有美滿的姻緣,錦繡的未來,卻讓他毀去。
認識嚴璟,從那一刻開始;厭惡與恨,也從那一刻開始。
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姑娘,那個時候,她完全沒經受過這遭,在男人面前赤身露體讓她無顏以對,讓她哭得聲嘶力竭。她說,嚴璟,本宮要將你滿門抄斬,五馬分尸,我恨你,我要殺了你……他含住她胸口尚沒有今日豐腴的女敕乳,將手指探入她被他腰身分開的腿間。
現在想來,其實那一夜,他對她是很溫柔的,除了初|夜不可避免的痛楚,他並沒有給她增添其他難受的感覺。他沒對她怎樣,可後來因為她的慘叫聲,整個嚴府都以為身為丞相的駙馬爺將公主折磨得只剩了半條命,讓她在床上躺了好幾天,差點死去。這消息自然也傳到了外面,從此,他們這麼夫妻便成了京中閑人關注的重點對象,以後所有的事都成了他們慘烈生活的證據。
當然,她並不是好幾天不能動彈,而是心里氣憤,躺在床上摔了多天的碗與杯子。她氣憤自己的清白之身被他佔了,卻沒想過從與他拜堂的那一刻起,她的清白之身便只能屬于他。
她在房中的鬧騰,他不聞不問,自此,也再沒有進她的房。等鬧騰累了,她便安靜了下來,後來將注意力轉向了京城的茶坊酒樓,戲園雜耍團。他對此,仍是不聞不問。她也就肆無忌憚地成了京城最自由最沒規矩的貴夫人。